“阿坤,多谢。”旺角,有骨气酒楼,飞麟摆下一桌谢拳酒,坐在主位上,站起身,举起酒杯说道:“这次能够拔掉大涛这支旗,全靠油麻地的兄弟助拳。”
大头坤穿着一件背心,带着几个得力马仔,坐在酒桌旁边,拿着酒瓶说道:“同入和义海,共敬一柱香,飞麟哥,不要多言谢。”
“油麻地兄弟,太子哥的情义,我飞麟永远记在心中。”飞麟一口将酒杯干掉,大头坤,沙包仔,虎指仔都将手中的瓶酒饮光。
飞麟毕竟是和义海红棍,义海十杰之一,能够专程摆一桌谢拳酒,已经给足宗鹤拳馆一干兄弟面子。
一伙人喝的东倒西歪,大为尽性。
夜晚,八点。。
杜正辉披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叼烟走进有骨气酒楼,顺手将烟蒂灭在一个花盆里,当迎门上前接客时,他却甩甩手,径直走入厕所,在厕所内找到一个间位,进入间位反手扣上门,踩着马桶打开天花板,取出里面一套用塑料薄膜包裹好的武器,拆出部件,清点子弹,啪嗒,塞进弹匣。
他又在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有线耳麦,将耳麦塞进耳廓,动作娴熟的将枪插进腰间。
然后,他真的打开马桶盖,坐在马桶上,静静上了一个厕所,等到耳麦里传来行动的声音时,他才摁下冲水键,将马桶冲干,推门走出洗手间,背后徒留着“哗啦啦”抽水声。
“飞麟哥,你是我大佬的兄弟,你便是我的兄弟,将来等到大佬发话,我带人帮你从尖沙咀打进铜锣湾,再踩进中环!”大头坤,飞麟仔,沙包仔一干人勾肩搭臂,酒气熏天,摇摇晃晃的走下二楼。
飞麟仔手臂搂着大头坤的脖子,大气的道:“你放心!等我打下尖沙咀,下一步就是打进铜锣湾!”
“到时太子已经是义海坐馆,我们都是为太子哥卖命。”
“嘿嘿嘿,让太子哥进中环,做中环皇帝!”大头坤痴笑道。
他手中已经提上一个钱箱,里面装着二十几万,正是受伤兄弟的医药费,火并兄弟的出场费。
社团内部,大佬给兄弟们发薪水,兄弟们才为大佬拼命,就算是同一个社团的助拳,一样要给兄弟们助拳金,否则,你又不是别个大佬,别个凭什么为你打打杀杀?正常情况,大佬还要在助拳金上吃一笔,不过,太子宾看不上一点小钱,让飞麟仔出兄弟那份就行。
本意是单纯为社团出点力,却让飞麟仔更加感恩戴德,以为太子宾将他视作将来亲信。
在黑柴的默许下,毫不夸张的讲,曾经义海大底中最支持黑柴的那一批坐馆心腹,逐渐都心中有数的开始向太子靠拢,常以太子兄弟的身份自居,包括元宝这种最畏惧坐馆的大底,一样是好尊重与太子哥的。
杜正辉则在走出洗手间以后,动作自然,脚步轻松的走在大头坤,飞麟仔前面。大头坤,飞麟仔等人喝完酒边走边聊,脚步较慢,可一点都不影响杜正辉做事。
杜正辉在眼光扫过墙边洗手台的一面镜子时,甩手掀开风衣,将手插进腰后,转身拔出一把调教精准的9毫米口径勃朗宁手枪,正对着飞麟仔,大头坤二人连开数枪:“砰!砰!砰!”
9mm短弹吐出枪口声音,急促而有力,数枚子弹高速旋转下,摩擦出一条气流。
飞麟仔如同炸了毛的野猫,浑身一个激灵,周身一片鸡皮疙瘩竖起,便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后昂摔进两名兄弟怀内。
两名兄弟并未能够接住他,胸口、手臂同时中枪,一同颤抖着身体摔倒在地。
大头坤在听见的第一刻,本能举起手中的钱箱,挡向住瞄准胸膛的子弹,但子弹依旧势如破竹,一头扎进他的身体…
好在,子弹受到物品有效阻挡,瞄向心脏的弹头发生偏移,仅仅...
打入肋骨当中。
杜正辉望见几人中枪倒地,当即收回武器,一卷风衣,加快脚步冲出有骨气酒楼。
“轰……”一辆红色机车在酒楼门口稳稳停住,车手不断扭动着油门,车头跃跃欲试。
杜正辉快步跳上机车,机车瞬间驶离旺角街道,几名有骨气的侍应生连忙冲出酒楼大门,望向远去的机车,扭头看向掌柜,义海鸡叔围着厨兜,拿着大哥大,满脸铁青的讲道:“开我的车把飞麟,阿坤他们送去医院。”
“喂?”
“柴哥啊!”
“胜和的烂仔到我地头上动枪火,我现在火很大,出一百万,拿这个枪手的人头!”鸡叔打扮的像个厨子,却在一群马仔簇拥下,狠声说道:“操!”
“我要他活生生的被斩成烂泥!”
黑柴坐在老宅家中的厅堂,面色难看,出声说道:“我知道了。”
“阿公,社团出乜事了?”马仔阿贵在旁问道,黑柴撂下电话,出声道:“有人在有骨气动枪火,鸡哥出一百万拿枪手人头。”
阿贵目光中立即流出贪婪。
黑柴侧目望他一眼,开口说道:“你把风声放出去,无论是不是义海兄弟,谁能拿下枪手人头,两百万呈上!”
“啊?”
“大头坤可是我最能打的手下!”
“边个敢打他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