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玄雨师承无尘,乃道门正宗武学,不像李太平,一身修为,杂七杂八的学了一大堆。二人现在也就剩胎息法,这门无上内功心法相同了。
三柴剑以锋锐无比的剑意真气为根须,离手剑为主干,加以拆解万法的剑技为枝蔓。至此李太平的剑技,算是融各家之长为己用,找到一条只属于他的剑技之路。
双方一交手,牛玄雨不由心中一惊“剑意真气!”。当年东方慕白还未宗师之上,牛玄雨曾与其交过手,那一战他险胜,算是为数不多对剑意真气有所了解之人。
如今再次面对剑意真气,仿佛又见风华正茂的东方慕白。他有些后悔,当年就应该辣手摧花,也就没了今日的崔家白剑。所以这一次,他得对自己狠一些,哪怕身受重伤,也得当场毙了这小子。
牛玄雨手中剑猛地一震,他要用深厚的内力,震散剑意真气,跟眼前这小子打一场消耗战。
剑够重,真气够足。他相信,李太平就算打娘胎里开始修习胎息法,其功力跟自己也要差上许多。
牛玄雨还是自傲了,认为凭借两甲子修为,定然可以轻易击杀李太平。
对敌人误判,必然把自己陷入苦局。牛玄雨现在便吃了大意的亏。
李太平先有锻体,再有双修,其内力修为,已然超过对剑道的理解。两人一交手,李太平便猜到牛玄雨的心思,不由将计就计,跟对方打起了消耗战。
李太平觉得拼内力是件好事,牛玄雨一辈子修习的都是道门功法,其剑法精妙、厚重、绵长,一样不缺。若是不出匣中二剑,恐难取胜。
如今好了,牛玄雨敢给自己挖坑,他李太平就敢埋。
真气对撞,剑鸣不绝,震得文官,嫔妃面色发白。李辅国眉头微皱踏前一步,便将大殿和教场分成两个天地。
他觉得牛玄雨的江湖白混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拼消耗。小看天下宗师,终究不可取,这一战牛玄雨必败。
正如李辅国所判断的那样,李太平根本不给牛玄雨机会改变打法。每一剑都将真气运转到极致,牛玄雨敢不拼内力,就不是输了这场比斗的事,运气好了后半辈子也得在床上渡过。
牛鼻子这阵子有些力不从心,额头甚至见了汗。牛玄雨一辈子不近女色,身子骨是不虚的,可若跟每日迎朝阳都要气血充盈,擎天万里的年轻人比,还是差了许多的。
李太平这一战很多人都注视着,比如全军覆没的齐王殿下。对于齐王来说,这俩人无论谁输,齐王都是高兴的,若是能打死一个,那就更好了。
齐王笑着,虽说有些酸,不过确实在笑。而一旁的太子殿下,也在笑,笑得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太子的笑,是笑给齐王看的。他不但笑,嘴上也不闲着。
“哎呀!真人这一场,恐怕不秒了!还好,二黑那边胜得不费力气。能捞个军中大比的第一名,倒也说得过去,好过什么也捞不到,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
一旁的长公主附和道:“军中大比,看得是真的功夫。没有本事还想争,那不是自不量力,那是自取其辱。”
齐王却笑道:“把一场比斗看得如此之重,眼界窄了。只有战场才是见真章的地方,个人勇武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不值道哉。”
太子转身笑道:“还是二弟
心胸开阔,不为输赢,只为参与。为兄这方面却是差了些。”
长公主也笑道:“二哥沉稳干练,若是将心思都用在兵事上,当可成为大乾一代名将。”
齐王却望着风天养所在的擂台笑道:“兄长和鸾儿快看,那是父皇近身护卫风天养。九品胜宗师,想来是借了父皇的天威才能得胜。”
“对了,风天养昨日胜得是兄长手中大将裘一行吧。天威难测啊……”
兄妹三人斗嘴,其他皇子可不敢插话,这阵子都装聋作哑,不是盯着手中糕点使劲儿,便是伏在案上装睡……
不过皇子皇女中,有一位可是不管那些,只见其拍手笑道:“李太平那臭小子,要赢啦,要赢啦!”
陈鸾回身招了招手,笑道:“静儿,前面坐,看得更真切。”
丹阳公主算是皇子皇女中的异类,是个很能闹腾的主。天家不管,长兄不管,这皇城里便没人敢管。
丹阳敢如此闹腾,因为他的亲兄长才是皇城里最大的异类。
陈治在太子和齐王眼中,始终是个变数。因为就算他们坐上了皇位,若是有一天晋王说,那个位置我想坐一坐。他俩的屁股就得挪一挪,除非他俩也有圣人撑腰。
晋王常年蹲在骊山,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所以陈静便成了两位皇子,主要拉拢的对象。
太子和齐王,眼不瞎耳不聋,后宫里陈静经常会念叨谁,他俩还是有数的。只不过两个人对陈静口中那个名字,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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