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能看中谢颜之,皆因谢颜之并非那不接地气的读书人,而接了地气后又能不被尘世浊气所染,可见心性存粹,胸中有那浩然正气。
会稽酒楼,崔明道给澹台紫衣讲了李太平的故事,澹台紫衣的心情才好上少许。
澹台紫衣稳了稳心神,冷静的说道:“他们感情很深?”
崔明道笑道:“我只知郎有情妾有意,再多得我也不甚清楚。”
见澹台紫衣深思不语,崔明道笑道:“李太平那小子滑头滑脑得也不怎么样,紫衣应将眼光在放得远些,到大乾各地走走看看,你会发现很多年轻俊杰都要比那李太平强上一大截。”
崔明道很想抓了李太平好好训斥一顿,你小子惹得感情债,还得让我这个当哥的帮你擦屁股,也恁不地道了。其实就算没有李太平,崔明道也得照看着澹台紫衣,皆因崔家和澹台家得关系很好。
崔家能在南边无惧拓跋迥,正因为崔家与澹台家关系不一般,同时崔家又和长寿门来往密切。一个富可敌国的世家,一个不愿入圣的世间大儒,一个门徒众多的宗门,这三家联手让拓跋迥顾虑颇多,轻易不敢造次。
崔明道这边正挖空心思做思想工作,却隐隐约约听到李太平的声音。
“九妹你看,这幅字可是澹台老先生的墨宝!再看这幅画,乃当朝一品大员所作,还有这边……”看着李太平得意洋洋的介绍会稽酒楼中的珍品,慕品山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看把你美的,好像这会稽酒楼是你家开的一样!还是说你还藏着入赘澹台家的心思。”
这话说的就有些杀人诛心了,只见李太平急忙陪了笑脸道:“我这人通透,耿直,心里是藏不住事的!”
“师兄是自家人,妹子便也是自家人,这酒楼便是咱自己家。”
澹台紫衣笑呵呵的站在楼梯口,恬静温婉,大方得体,让人挑不出毛病。
慕品山抢上一步,回头狠狠瞪了李太平一眼,转回头的一瞬间便挂上了甜甜的微笑:“早听明道提起过姐姐,今日太平又多次提起,按理说午时相见便应给姐姐请安,谁知竟然一直拖到此时,还请姐姐见谅!”
“名满天下的九天飞狐,果然仙子下凡尘,我见犹怜!”澹台紫衣说着便拉住慕品山的手很是爱怜。
李太平这一路便想着二女见面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和睦融洽。若说这女人的心,可真是那海底针,令人无迹可寻难以琢磨。
澹台紫衣带着慕品山回到天字间,点了一桌美食后,便拉着慕品山去了酒楼后院,去换一身干净衣衫……
崔明道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苦笑的李太平,奸笑道:“活该!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李太平叹气道:“二哥,不带这样的,我可什么也没做!”
听了李太平的话,催命道正身骂道:“哪个混蛋在西湖冒死救美?又是哪个混蛋替美人强出头?还什么也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
李太平也正身说道:“见死不救,我做不到,这不合乎我做人的准则!为朋友遮风挡雨不畏强权,这又何错之有!”
“世间道理是这么讲的?你把对一个人做的事情掰开成两件来说,便没有道理。你救人在先,为人出头再后,如何能让人家不误会?你倒是说与我听听!”崔明道厉声说道。
“二哥,你也说了是误会,一会我便将误会解释清楚!”
“放屁!人家姑娘和你表白了?还是为报答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你解释个球!”崔明道眼睛一瞪说道。
李太平很是无奈:“那咋办?”
“咋办?你问我,我问谁!”崔明道没好气的说。
正在这时,澹台紫衣推门而入,展颜一笑说道:“你们两兄弟在这叨咕些什么?还不快看看我身后美人!”
慕品山虽然比澹台紫衣小上一岁,可身高却要更高一些,身材也更火辣一些,这换上一身紫衣后,可就真的应了那句九天飞狐的名号了。
慕品山俏脸微红,步入天字间。只见,紫衣映眼帘,千娇百媚升,冰肌玉骨迷人眼,玲珑有致动心魂……
只见崔明道有感而发:“这世间狐狸精、蛇精是个什么样,我崔明道不知,可今天见了品山,我便知道了!”
被崔明道如此一说,慕品山脸颊羞红,更显娇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