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城的城门就在眼前,王丹枫回过头来,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们谁要是透露出去半个字,就给我滚回宗门,从此别想踏出宗门半步!”
一晃离家十几年,再次看到高大的城墙厚重的城门,看到南来北往的商旅排着队在城门口接受府兵的盘查……王丹枫笑了,这城、这人、这兵还是老样子,似乎还是离开时的那个东都,没有丝毫改变。
进城时王丹枫并未表明身份,只是给守城府兵看了看东都宗的腰牌,便毫无盘寻阻拦的进了城。沿着洛水漫步而行,王丹枫听到最多的便是英雄会,城里又来了哪些英雄豪杰,又有哪些江湖草莽大打出手不服管教被抓进了郡城大牢。
一路而行的王丹枫听到这些都是一笑了之,直到另一个消息传入耳中,才留神细听。
几个船夫打扮的大汉坐在洛水边,一人一碗浑浊的黄酒边喝边聊……
“听说了么?邙山那边出了大事!”
“啥事?俺怎么没听说!”
方脸汉子一听哥几个还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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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来了劲,喝上一大口黄酒,挽起袖子添油加醋的说将起来——邙山深处有夹皮沟,沟里盘踞着一伙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作案无数。由于这夹皮沟林深草密人迹罕至,所以官府多次围剿也都无功而返。这伙盗匪大多是周边郡县犯了大案的亡命之徒,十几年过去,这伙盗匪越发壮大,聚集了几百号人。人多了胆子就大了,邙山周边的村寨百姓被他们搅和的不得安生。前些日子,这伙盗匪竟然下山强抢民女,而且手段残忍的屠村,全村几十口子无一幸免,就连还在襁褓里的娃娃都不肯放过……
“这些个畜生,要是被老子看到,非得一桨一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一旁的汉子听得义愤填膺,手中的船桨紧了又紧。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哥几个猜后来怎么着了……”方脸汉子干了碗中黄酒,看了看靠将过来的王丹枫师兄弟几人,便晃了两晃手中空碗,那意识在明显不过。
“李家哥哥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给哥几个听听。”
王丹枫笑呵呵的买了一坛黄酒,推到方脸汉子怀里。方脸汉子脸上微红,没想到华服郎君出手如此大方,反到有...
些不好意识:“要不了一坛,弄上一碗就成。”
“一碗怎么成,一坛才好慢慢喝,好好讲。”王丹枫学者粗鲁汉子,一撩衣襟坐在河道边的青石上。
方脸汉子不在客气,给哥几个满上酒,才又接着娓娓道来——这伙盗匪屠了村,当最后一名村民倒在屠刀下时,却被一位少年侠客撞见。少年侠客目睹了宛若地狱的小村,有不堪凌辱上吊自杀的妇人,有死命相搏惨死刀下的老丈,有还在襁褓中被活活闷死的婴孩,惨绝人寰的一幕让少年侠客血气上涌含怒出手,一口气杀了几十名盗匪。不过少年侠客一看就是老江湖,最后剑下留了两个活口,不为别的,只为了能抄了匪徒的老巢,来个斩草除根方能消除心中恶气。
狂风卷积着乌云,漫过天际,遮住了月光、遮住了漫天星光,也遮住了少年侠客的身影。一只猎鹰伴着炸雷划破夜空,破开雨幕没入山林之中……
雨水沿着少年侠客的脸颊滑落,带走他的体温,带走他的情感。这一刻,站在山门前的少侠最不需要的就是属于人的情感和体温,只需剩下燃尽一切的怒火和冰冷的利剑。
山寨守门的盗匪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向雨中的人影,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刚才没人的,这王八蛋是打哪里冒出来的,妈的到底是人是鬼!”。盗匪嚷嚷道:“妈了个巴子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爷爷的地盘装神弄鬼!”
另一名独眼盗匪,顺着同伴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抱怨道:“保柱,大半夜的你鬼叫个啥?”
“竟然安排我和瞎子一起放哨,真他妈的倒霉!”保柱心中嘀咕,人却壮着胆向前一步,柴刀指着雨中人骂道:“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不成?”
少年侠客口中不带一丝感情的蹦出四个字“要命的人!”。话后一柄利剑穿透层层雨幕,穿透盗匪的咽喉,将盗匪钉在寨门上。一剑封喉,剑身震颤不停,发出嗡嗡之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