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寒之气迅速朝着鲁修文冲去,沿路令得虚空都泛起了冰渣。
鲁修文满脸的凝重,急忙朝着一旁跃了出去,但那极寒之气却来势凶猛,远远的就将他冻结在了空中保持着跃出的姿势,全身只剩下一个脑袋还能保持活动。
鲁修文被坚冰紧紧束缚挤压,才灵师境的他怎么能抵抗的住,一口鲜血就猛地喷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两边看热闹的纯朴乡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别是家中有未婚晚辈的,部分胆大的率先开始议论指责了起来,“这钟家太不像话了,人家是来迎亲的,你们阻挠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要杀人不成?”
“这风气可不能让他们带坏了,不然以后我们临泉镇就会出现更多这样的事情,谁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自己头上。”
“钟家主太过分了,你家也是有儿子的,若你儿子娶媳妇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这些乡里乡亲的话让钟元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些名声的,但此刻却是已由不得他做主了。
他扫过两旁的乡亲,缓缓说道:“各位乡亲,这怨不得我钟家那,完全是这小子无礼冲撞了公孙长老,若不是公孙长老仁慈,他此刻就已经没命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感觉很无语,心想若不是你们用尽手段逼迫别人在先又岂会如此,明明想悔婚还非得说是别人无能。
“哈哈……”鲁修文突然苦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化了数次,那不甘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扫过大门处的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道:“一位是大灵师,一位是灵宗,两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却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灵师,你们也不怕全天下人耻笑嘛。”
公孙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股强烈的杀气自体内散发而出,抬起右手五指轻轻一握,那冰封的坚冰就突然开始收缩,“牙尖嘴利也只能呈口舌之快,如今我就算是欺负你又能如何?你若再不识好歹我不介意送你归西。”
“住手!”老管家一声怒喝,撑着受伤的身体冲到少爷身旁,对着那坚持一剑劈出,但却火光四射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
几名护卫也紧跟其后,纷纷举剑砍了起来,但都无济于事。
公孙淑满是不屑的打量了他们一眼,一催灵力那寒气就迅速将几人尽数冻结了起来,“一群蝼蚁而已,真是不自量力!”
鲁修文的身体被坚冰挤压的发出了“啪啪”声,鲜血从他口中不停的涌出,他满是怒火的眼神中透着不甘和怨恨,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爷爷……绝不会……放过你们……”
“不要说你爷爷不在,他若是在这里跟你一样不识好歹的话……我冰火教就连他一起给灭了!”
“我见过很多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了一道嘲讽声,“一灵宗五重的高手竟然这么爱欺负人……”
随着话音而落,坚冰之路上碎渣乱飞,一根根的冰锥都齐根而断,缓缓露出了那一行三人的身影。
为首的是一名看起来十八九岁的俊朗年轻男子,配上那健壮魁梧的身材,以及那隐隐而发的独特气势,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他非比寻常。
在他的身侧是一名年轻貌美、体态丰腴的少女,她长长的睫毛,弯弯的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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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修身长裙紧紧衬托出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让人一见就觉得眼前一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那苍白更盛以往。
在他俩身后则是鲁子平,此外十数里外有着一群马车在奔驰,其中一辆马车后面拖拽着被捆缚的两人。
“那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也算是咎由自取,我没取
他们性命已是手下留情了。”
大门处的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诧异,这男子虽然年龄不大,但两人都没有小瞧他。
公孙淑仔细打量了那年轻男子一眼,然后手指轻点,满脸的凝重,道:“他能感觉到他的肉身非同一般,连我的玄冰之气都不能侵入他的体内分毫。”
“这应是某个大势力才能培养出来的弟子,他们鲁家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
钟元龙双眼微眯,上前一步紧盯着那年轻男子说道:“来者是何人,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还请莫要插手。”
三人跃下冰墙,一团团火球出现了四周,现场的温度迅速上升,坚冰缓缓融化了起来。
“老爷,你终于来了……”老管家和几名护卫身上的坚冰率先被融化开,他们满是激动地打量了一眼那两名陌生男女,然后看着眼前的鲁子平。
鲁子平来到儿子身旁,满是心疼地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脸,为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然后怒视着大门处的两人,“钟元龙,你今天必须得给我鲁家一个说法,我们来迎亲你们却是先挖路,再半路伏击我等,最后还弄出了这三里的坚冰挡路,这还不算居然还对我出手,莫以为你们攀附上了冰火教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你们必会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他就抱起儿子来到那年轻男子身旁,单膝跪地恳求道:“还请岩良公子一定要替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