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愉。
原来,接吻是这样美妙的感觉。
他像一个疯子舔掉唇上腥甜的血液,他的胃囊他的心脏因饥渴不?断紧缩,在她面?前,他完全变成了一个以爱为食的怪物。
白皎跑上楼,想要回到房间里冷静一下,她还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一切。
虚掩的门被?人推开。
贺云泽走了进来,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轮廓,却能单凭嗅觉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的全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在渴望她。
他再也忍不?住。
他不?想再被?动下去,不?想某一天,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手牵着手,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
失控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很是癫狂,眼底布满血丝,贪婪地渴求地注视她。
白皎:“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贺云泽痛苦地问她,声音低哑:“我看见了,叶戈的告白,明?明?我已经把他弄得那么远,他还能跑回来,跟你告白。”
白皎惊愕地睁大眼:“是你干的?”
他笑了起?来,借助窗外的闪电,白皎看见他脸上每一寸细微表情,那是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偏执:“是啊。”
“为什么他能喜欢你,我却不?能喜欢你,不?能追求你,皎皎,你看看我,看看我……”
“我爱你。”
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他终于控制不?住,阴鸷的眼锁定她,明?明?是占据上风的人,却把自己?放低到了尘埃里:“我知道,你不?喜欢叶戈,你喜欢贺东恒,没关系,我跟他长得那么相似,皎皎,你可以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好?不?好?,爱我好?不?好??”
白皎摇头?:“我知道你是你,他是他,我永远不?会把你们?认错。”
她看着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她攥紧掌心,也许一切都有迹可循,他对自己?的不?同寻常的态度,大礼堂外关于婚约的解释,舞台上他不?顾一切的拥抱。
他眼里饱含的情绪让她下意?识选择逃避,身体不?由得后?退,不?小心碰掉桌面?上的东西,玻璃四溅。
“皎皎,你没事吧?”贺云泽打开灯,冲向她,第一时间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却被?她拍掉手,女人漠然的目光让他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皎蹲下身,捡起?碎掉的相框,丝毫不?惧那些闪着尖锐冷光的玻璃渣。
贺云泽将?视线落在打碎的相框上。
黑白照片让他僵立原地。
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贺东恒的遗像,她把照片收进怀抱里,冷冷地说:“你一定是喝醉了,一直在说胡话。”
她说完径直离开房间。
贺云泽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发冷,彻底陷入坟墓般浓重的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起?来打扫的佣人看到沙发上的人,吓得尖叫一声,她手里还拿着抹布,战战兢兢地说:“白、白小姐。”
听到动静后?,白皎问她:“怎么了?”
佣人顿觉自己?大惊小怪。
她并不?知道,白皎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显然,她在这里呆了一整夜,眼下一片明?显的青黑,在雪白剔透的脸蛋上,鲜明?得像是一对熊猫眼。
佣人试探地问:“小姐,您早上准备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白皎摇摇头?:“不?用做我的饭。”
佣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来不?及询问,白皎已经移开目光,视线落在来人身上:“贺云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他的名字。
贺云泽陡然有种失控的感,眼神祈求地看着她:“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