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忍不住抱怨,鼻尖皱了皱,靠在身上的男人?身姿挺拔,却也遮不住浓烈的酒香。
“那你放下我。”流风眼帘半阖,仍旧是那副表情,只要?他?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师父,你生?气了?”
“为何?要?生?气?”
小姑娘有点太敏锐了,说?生?气不至于,他?只是……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烦闷,或许是在这小小的凤栖山待得太久,有些无趣。
白皎:“随便你怎么想,徒儿可是最最尊师重道的了,师父你撑住,我马上就把你送过?来。
流风眉头微挑,身形突然?晃了晃,原来是白皎偷懒,偷偷歇了几分力,反倒耽误了自己。
“师父,你没事吧?”她着急地说?,长发飞舞,狐狸眼里满是关切,发觉问题不大,才像是松了口?气,舔了舔唇瓣,小声说?:“我再?也不偷懒了。”
流风哑然?失笑,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张张合合的红润唇瓣,粉软的舌尖探出唇瓣,玉白的小脸上晕起一团酡红,伴随着幽幽暗香,浮动人?心。
他?像是被火焰烫灼了眼,收回目光。
白皎没有察觉,吭哧吭哧地把人?放在竹塌之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她这才伸了个懒腰,看向某人?:“真可惜,师父你喝醉了,那我刚挖的竹笋,只能我自己吃了!”
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笑意嫣然?。
见他?闭上眼睛,神色恬静,可惜大半身体还悬在床边,白皎无奈地叹了口?气:“师父,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
一阵风吹来,屋外响起沙沙的枝叶摩擦声,白皎回过?神,已经俯身,痴痴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他?生?得实在俊美,通身气质愈发突显出他?的风流潇洒,黑色长发正如主人?一般,恣意懒散的披在身后。
粉袍上的凤栖花纹样灼目似火,如玉天成。
“师父?”她轻轻地说?,声音竟有几分缠绵意味。
床上的男人?始终没有回应。
白皎再?次俯身,抬起他?的腿,把他?整个搬上床,一边皱着鼻子小声抱怨:“师父,你身上的酒味好重啊。”
她挥了挥袖子,娇俏地拂过?他?的脸颊,趁他?醉酒,简直肆无忌惮:“你看,我袖子上都是这个味道,身上也是。”
她说?得却是夸张了。
凤栖酒的味道并不臭,反而醇香如火,混杂她身上幽幽暗香,竟有几分靡靡之香。
白皎叹了口?气:“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次!”
她扯了扯领口?,转身走出竹楼。
白皎离开后,床上本该醉倒的男人?陡然?睁开眼,浅棕色的眼瞳不知何?时?染上一抹暗红,衬得他?温柔风流的容貌,似乎也裹挟上几分邪气与肆意。
掰开不知道的是,凤栖酒不止香醇美味,且天生?拥有至纯至阳之气,饮下后可以压制他?的魔性。
他?活了几十?万年?,见过?沧海桑田,看过?世事变迁,不知何?时?生?出一股魔性,如流风这样的远古上神其实就算堕魔也毫无影响,只是需要?前往魔界居住。
但他?不喜欢魔族的环境,觉得乌烟瘴气,便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