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的赤豆实在太多了,鬼物残肢无处可逃,在凄厉至极的吃痛声中化作一趟脓血,就此灰飞烟灭。
张家兄弟无意间觅到灭鬼法门,顿时大喜过望,两人联手再战,打得剩余四头鬼物连连败退。
“喝!”
张青一个闪身躲过一头手脚异位的鬼物袭击,旋身一式力战四方,势大力猛地砸中被张林逼来的一头驼背鬼物。
只听嘭的一声,驼背鬼物哀嚎着被砸得迸裂。
机不可失,张林及时撒出早就攥在手心的浸血赤豆。
滋滋~
又一头鬼物饮恨当场,化作脓血。
接连两头鬼物被灭,剩下的三头鬼物唇亡齿寒,纷纷发狂暴走。
立时,阴风惨烈,鬼嚎连天。
鬼物发狂,张家兄弟立即感到压力大增,再也不复之前的轻松从容。
不过两人也不惊慌,依靠亲兄弟的默契配合,沉着应敌,与三头鬼物打得难分难解。
突然,一头鬼物化作大团阴气,猛地下潜缠住张林的两脚。
当时张林正欲后撤,被阴气缠上,立即失去平衡,直挺挺地栽倒。
另外两头与张青缠斗的鬼物同时舍弃对手,张牙舞爪着袭向张林。
“啊~大哥救我~”张林命悬一线,惊声呼嚎。
胞弟眼看着就要丧命于鬼爪之下,张青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甩出手中的红布柳条束,紧接着虎吼一声扑向张林,企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弟弟。
一鬼被击退,另一鬼则无阻而至,瞬间张开血盆大口,竟欲将二张一口吞噬。
张青绝望地闭上眼睛,用身体牢牢护住弟弟。
就在张青以为必死之际,突然间空气中响起一声急啸。
呼~
那声音又快又急,转瞬即至。
张青眼角余光撇见一道火光极速炸开,紧接着便感觉身边火光大作。
“嗷呜~”
茫然抬头,张青便看见
本该扑向他的那头鬼物竟被点燃成一个人型火炬,正在滚滚烈焰中哀嚎扑腾,没多久就原地蒸发。
“咳咳,莫要发呆,快解决掉那两头祟鬼!”
傻楞间,一道虚弱的呼喝惊醒了张青,急转头看去,却见村口歪脖子槐树下站着一道瘦小的人影,正扶着树干大口喘息。
原来是袁玉堂暗中出手相助!
张青知晓不是发愣的时候,急忙一个翻滚,途中直接解下布袋,凭感觉找到被他红布柳条束击退的那头鬼物,将布袋里所有的浸血赤豆全部撒了出去。
“哇呜~”
凄厉的惨嚎中,又一头祟鬼魂飞魄散。
张林险些置兄长于死地,心里又急又怒,也不等起身,一把扯破装着浸血赤豆的布袋,猛地一扬。
浸血赤豆便如大雨倾盆般撒落,无差别撒向化作阴气的最后一头祟鬼。
“啊~”
最后一头祟鬼也就此湮灭。
不等二张定下神来,村里猛地传来剧烈脚步声,两人惊魂未定,本能地想冲上去保护旧伤发作的袁玉堂。
“公子!”
才刚起身,张家兄弟就听到闷葫芦熟悉的粗矿嚎叫声,定睛看去,来者果然是闷葫芦。
闷葫芦疾步跑到袁玉堂身边,即是自责又是恼怒地冲张家兄弟吼道,“你们两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连累了公子!”
袁玉堂脸色煞白,咳得撕心裂肺,闻言忍不住呵斥道,“你,你闭嘴,哪有你这样怪责自家弟兄的!”
闷葫芦不服气地哼了声,扭头瞪着牛眼,朝二张骂道,“还傻站着干嘛,滚过来背公子回马车上!”
张家兄弟急忙上来,张青不由分说就背起袁玉堂,朝马车飞奔出去。
回到马车上,张林手忙脚乱地找出疗伤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袁玉堂服下。
药劲化开,袁玉堂总算缓过劲来了。
张家兄弟手足无措地跪坐在车厢里,刀兵加身都不曾皱眉的好汉,此时愧疚得都快落泪了。
皆因所有护卫都感恩戴德袁玉堂在桐山关战役里的功劳,发自内心敬佩着他,宁愿自己去死都不愿他受到一点伤害。
袁玉堂虚弱笑着宽慰道,“两位大哥无须自责,战场杀敌才是你们的主场,降妖除魔,一时失手不察也在所难免,千万不要把闷葫芦那货的气话放在心里。”
张青双目通红,哽不成声地说道,“公子,是我们兄弟没用……”
“行了,没事就好,莫要多说了,回去吧……”袁玉堂虚弱地摆手打断道。
等张家兄弟退下,袁玉堂才向闷葫芦问道,“十二只祟鬼,都解决了吗?”
闷葫芦赶紧点头道,“都解决了,张家兄弟和您解决了五只,俺和其他兄弟在村里干掉了七只,没有一只漏网,俺都数着呢!”
“那就好,你也去休息吧,我乏了。”
闷葫芦走后,袁玉堂掏出《天罡秘术》,果然有多了新的图像和记载:
【大夏皇朝太康十七年初夏,灭杀十二祟鬼,功德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