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连忙捂住嘴,戒备的小声呢哝,“别。”
“别什么?”裴知衍垂头,贴着她的跳摩挲了一下。
季央一手捂着嘴,一手去推他的肩,无助的问,“您……”
看裴知衍朝自己看来,她赶紧改口,“你说叫什么。”
“自己想。”裴知衍手捏住她腰间的系带轻一拉,他声音很低,磨着人的,“不急,慢慢想。”
“世……裴……”季央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用手拢着衣衫,“您我想不了。”
裴知衍俯衔着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挪开,慢条斯理道:“又错了。”
他看着季央通红的眼圈,声音愈沙哑,“央央好好想想该怎么叫我。”
绝不是那个拒他于千里外的称谓。
季央无助的躺在裴知衍早先写字的纸上,凌厉,锋芒毕『露』的字迹上,是纤柔瑟缩的,一头青丝裴知衍散铺散在肩头,『迷』离泛着水雾眼眸,娇艳绝美。
季央脑中早就成了一团『乱』麻,他手下的动作更是让她颤栗不已,呼吸混沌。
察觉到他的图,季央口不择言道:“裴知衍!”
里可是书房啊……
裴知衍掰着她腿的动作一顿,微眯起眼笑道:“很好听。”
季央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瞬她蓦然绷紧了体,裴知衍眼眸透红,喉结上下滚动,喟叹着低声道:“可还是错了。”
“央央知道我想听什么的,我是你的谁,你该我叫什么。”裴知衍吻着她簌簌抖的羽睫,“乖,叫我一声。”
季央识逐渐『迷』|『乱』,哭『吟』着道:“夫君。”
裴知衍眸光一暗,狠的吻住她的唇,剥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等他终于放过季央的时候,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唤了他多少声夫君。
只记得她每唤一声,他便多用一分力,还总哄她说好了。
结果折腾到了天快亮。
*
裴知衍将人抱在了书房玉屏后头的软榻上,季央卷着他披在自己上的衣裳,缩在软榻的里侧,背对着裴知衍,抽着鼻尖呜咽。
每一声都抽嗒在裴知衍坎上,他『摸』了『摸』鼻,保证道:“我下回一定克制。”
季央跟本不信他的,旁的事他总能说到做到,唯独在档事上,他乐此不疲,来都是变着法的哄着欺负她。
也是知道裴知衍会纵着自己,季央硬是两天都没给他好脸瞧,一个人修剪花草,绣花,裴知衍她说话她也会应,半点挑不出错处,但就是冷淡。
夜『色』浓沉,裴知衍净室出来时,季央已经睡下了。
他眼尖的看到小姑娘往里缩了缩,是跟他装睡着呢。
裴知衍笑笑上了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她的背脊,季央痒的有些挨不住,咬着指节继续装睡,她怕自己若是时候“醒来”,又是一夜不用睡了。
裴知衍的圈绕过她的腰,绕到前面,直到衣带松开的那一刻季央彻底坚持不住了。
她拢紧自己坐起,抿着唇,小声道:“我都已经睡着了,你怎么还要如此。”眼里的难以置信的委屈,她甚至想脱口而出,让他去找别人。
裴知衍原本只是见她装睡,所以想闹醒她,没想差点把人给惹哭了,“我不是要做。”
那人将人欺负狠了,是该要养养。
季央不信任的表情,让裴知衍百口莫辩,只好伸手道:“我抱着你睡,免得你夜里又手脚凉。”
季央没有动,裴知衍便施了力道,拉扯间随着一声裂帛,两人皆愣住了。
胸口传来一阵阵凉,季央紧抿着唇,一颗颗的往下掉掉眼泪,“骗,骗。”
含糊不清的哭诉声,让裴知衍一时没能听清她说得什么。
“别哭啊。”裴知衍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我当不是存的。”
他如何能想到小衣的料那么脆弱,一扯就碎了。
裴知衍给她系上中衣的带,哄都来不及。
“是我新缝的小衣。”上头的绣花她很喜欢,季央越想越委屈,眼泪也掉的更凶。
偏也不哭出声音来,湿乎乎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细细的呜咽声让裴知衍可谓是结结实实的疼了。
裴知衍把人抱入怀中,一点点给她擦眼泪,“不哭了,我赔你一条就是了。”
他说完望着破碎的布料犯起了难。
*
翌日。
高义握着剑外院进来,大步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裴知衍皱眉看着摆在书案上的那几片破碎布料,指腹无识的刮着捏在手里的针尖,半晌也没有寻到下针的地方。
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裴世,破天荒头一遭觉得无下手。
高义在外叩了门进来,“世爷,属下有事禀报。”
裴知衍眉一跳,一把抓起桌上的布料放到了抽屉里,沉着眸『色』道:“何事?”
高义正容道:“您前让属下探查的事有眉目了。”
裴知衍示他继续说,待高义说罢,他沉思许久,才道:“先不要草惊蛇,继续盯着。”
高义拱手领命,“是。”
退下前,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世,属下见您一直拿根针,是要做什么?”
裴知衍随着他的视线垂下目光,若无事的转动着捻在指腹间的绣花针,面不改『色』道:“练暗器。”
高义听着来了劲,“那您练成后也教教属下呗。”
裴知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