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仅秦亮不满意,郭太后多半也不太高兴。也许应该与郭太后谈谈这件事,也许也不需要多说,她应该能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
众人陆续离开了厢房,都来到前厅庭院里乘凉,等着开宴。太阳在云层里时隐时现,闷热的天气里,屋里屋外并没什么区别。
秦亮在走廊上,看到诸葛诞的长女正在天井中的亭子里,遂站在长廊边缘与她揖拜见礼。诸葛氏走了过来,说道:“听说家父得到了尚书的官位,多谢秦将军美言。”
秦亮忙实话实说道:“此事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是刚知道。”
诸葛氏道:“妾听妹说,秦将军在公渊那里说了好话,多次劝过公渊。诸葛家能渡过难关,正应感激秦将军。”
诸葛氏还是比较大方,在这种场合表现得很好。
她清白素雅的气质中,又有几分媚气,长得确实别致。秦亮总有一种错觉,天气越热、女子的肌肤好像越白,但或许只是因为天热穿的衣裳、皮肤露得更多而已。
秦亮说了一声只是举手之劳,不好与诸葛氏在这里呆得太久,便与她告辞,向阁楼厅堂那边走。
没一会家宴就开始了,一家人在一起饮酒谈笑,还有音乐与歌舞。
席间王令君欠身、伸手去拿桌案外侧的蜂蜜,顷刻的姿态,秦亮趁机多看了两眼。大家吃饭的时候,都是跪坐在桌案前,令君的腰身和髋部的线条很好,跪坐俯身的姿势十分美妙。
可惜秦亮已有好几天不能亲近王令君,因为陆师母叮嘱过,刚怀孕的前几个月、最好不要同房,否则容易小产。最近秦亮也不好丢下王令君,晚上跑到玄姬那边去睡觉,于是只好暂且忍着。
酒过三巡,秦亮走到厅堂外面透气时,有个女子向他走了过来,递给了秦亮一封粘好的桑皮纸信封。
他下意识接到手里,转头看一眼揖拜告辞的女子,遂撕开信封来看。上面简单地写着一行字:乐津里旧宅有事相谈诸葛氏。
秦亮立刻把信塞进了袖袋,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宴厅。秦亮有意无意地向诸葛氏看去,但在人多的场合,诸葛氏并没有理会秦亮,只是与旁边的妇人微笑交谈着。她刚叫随从送过幽会的信,这会竟能若无其事,假装得简直比玄姬还要好。
直到家宴散场,秦亮还在寻思刚才的密信。
两个多月前,秦亮与诸葛氏亲近过,不过事后有觉得似乎不太好。诸葛氏是王令君后母的姐姐,虽然亲戚关系比较远、也没有血缘,却有点奇怪,所以秦亮后来没有再与诸葛氏纠缠。
秦亮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诸葛氏躺在榻上的模样,想起了她的声音。上次是他胁迫了诸葛氏,这回诸葛氏主动邀约,他心里不禁好奇、她这次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行人回到了卫将军府之后,秦亮犹豫了一阵,还是带着随从出了府邸、前去赴约。反正已经有关系的人,多一回少一回没什么区别。
黄远夫妇现在住在乐津里旧宅,秦亮来到地方之后,便叫饶大山等随从甲士留
在院子外面。
他走进院门,黄远迎接上来、揖拜道:“有个妇人,戴着斗笠,自己赶着马车过来。她说要在这里等将军,仆将她带到上房去了。”
秦亮点头回应,径直走向北面熟悉的上房。他进门后,在外屋没看见人,遂走进光线昏暗的里屋,果然见诸葛氏正侧身垂足坐在榻上。
秦亮反手关上了木门,开口说道:“很多人都知道我以前住在这里,若有下次,我让吴心带着卿去她那里,更隐蔽一些。”
诸葛氏“嗯”了一声,也不起身揖拜。这里没外人,好像也用不着那些礼节了。
秦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便利索地脱下身上的长袍,然后坐到诸葛氏的身边,伸手放到她的削肩上。她的身体微微一颤,耳朵有点红,侧头避开秦亮的目光,好像很羞涩的样子。
上次一副受迫不情不愿的模样,如今主动坐到了秦亮的榻上,确实有点难堪。秦亮遂把她放在榻上,她与上次一样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反抗也不配合,头侧到一边,脸颊早已红了。
秦亮好言道:“又不是不认识,别那么紧张。”
……
……
(多谢友简”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