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排星星挂在他胸前,就像幸运女神降临于他。众人窃窃私语,迷信的赌徒甚至当场拜了拜他,希望沾沾运气。
避都避不开。惹得月城怜司一阵无语。
兵藤和尊皱眉,一往无前的胜利极为罕见,这哪里像小情人。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谁家破产了,特地找青年从他手里抠投资?
"你确定他没作弊?"兵藤和尊问二把手利根川。
利根川弯腰小声回复∶"回会长,没有,摄像头一直跟着他。"
兵藤和尊不信邪,余光扫过太宰治,听说双黑之一的太宰治极为聪慧…
一楼,岸边露伴低调玩了几局,有输有赢。
他溜去厕所对一个人使用天堂之门,在对方的书里写下固定出牌顺序,很快出掉手上所有的牌。
扭头看到青年胸口金光闪闪的两排星星,眼皮跳了跳。替身使者相互吸引,所以—"你也是替身使者?"他凑进悄悄地问。
替身使者?听起来像热血少年漫。
战斗、流血,结局除了反派,没人死亡的那种王道漫画。
月城怜司迷惑地瞥了偶像一眼,小小声回复∶"岸边老师,这是你新漫画的设定吗?"
"那你怎么赢的?"岸边露伴忽略他的问题,好奇道。
"我懂微表情。"月城怜司避开摄像头,无声地说。
他只要出牌前问一句
,通过微表情分析得到是或不是的答案,最坏的结果也是平局。
不过月城怜司今天的确幸运 ,一直赢。
行吧。
岸边露伴无话可说。
眼看青年走进休息室,兵藤和尊坐不住了,吩咐请人上来。
月城怜司屁股还没焙热凳子,黑西装恭敬地邀请他上楼。…他可以不去吗,站了好久蛮累的。
"会长请您到贵宾层。"黑西装执着地请他移步。
顺着长长的楼梯,打开门的瞬间,月城怜司以为自己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香槟塔、百万名酒、宴会长桌。
古典乐团、纷繁复杂的裙装、彬彬有礼的客人。
世界割裂。
赌徒在一层赌命,上流社会端着香槟杯,以别人的痛苦为乐。
月城怜司不是不知道阶/级差距,他只是. 无法想象。
优雅的灯光下,月城怜司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和微微卷边的校服长裤,与一室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视线或隐晦、或直白,聚焦到青年身上。
青年却恍若不觉,只淡淡看向主位的兵藤和尊,略略点了点头。
-轮水里捞出来的月亮。安室透不合时宜地想。
实际上,月城怜司完全无法淡定。
为什么要看他,这群人到底在看什么,难道怀疑他作弊吗?
听说做游戏,他还特地穿了校裤,这还是因为高中校裤舒服,他一直没扔。早知道换条西裤了!
他眼神僵硬,不敢乱瞄。
无意间余光瞥到太宰治,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月城怜司的焦虑。谢谢你,太宰鸣呜呜鸣。
虽然安室透八成也在,但他认不出来啊 !
捕捉到他一瞬的眼神,以及坚硬外表下极细微的彷徨,太宰治手指微动,眼底划过一丝隐约笑意
【【谁说怜司是小可爱的,这是酷哥啊啊啊,酷哥超我!!!#1∶不不,正因为是高岭之花,被束//缚的样子才更嘿嘿嘿。】
【那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人是安室透对吧!!!
笑死,装成政要的贝尔摩德和假扮侍应生的波本,两瓶酒都盯着小侦探。(赞 2w)#1∶别说了别说了,让太宰先上!
#2∶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贝尔摩德脑子里∶轮到我的任务完蛋了?】
【前面有个镜头,胡子男下船掉海溺死了.…#1∶噗、恶有恶报。
#2∶不瞒你说,太宰啪挞啪挞玩手机,我有一个猜想——#3∶我也.. #4;嘿嘿,好宠。】
"月城怜司?"青年倨傲的态度叫兵藤和尊忍不住压下眉头。
"你有没有兴趣,再参加一次赌局。"兵藤和尊带着上位者惯用的口吻,尽管是问句,却以降调结尾。
一旁,二把手着手布置赌桌。
"抱歉。"月城怜司摇摇头,拒绝得毫不犹豫。
"一个亿,参加就给你一个亿。"兵藤和尊加码。在他看来,没什么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太宰治和安室透的眼里同时浮起一抹嘲意。
"抱歉。"月城怜司不为所动。
二把手看了眼刚送到手里的资料,低头在兵藤和尊耳边说了什么。兵藤和尊意挑眉,眉眼间不太相信。
"参加赌局,我可以保证一年内,帝爱集团的人不再骚扰欠债人的妻女。"兵藤和尊对二把手的建议鄙夷极了。
什么善良?不过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故作清高,博取眼球。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月城怜司看向二把手,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帝爱集团二把手的手段太
厉害了。祸不及家人、更别说赌徒的妻子和女儿原本就是受害者。
"好。"月城怜司应道。
【…怜司还是这么容易心软。】
【痛苦面具,对着这种小天使我怎么搞凰?】【我心硬,换我上!】
月城怜司的行为不亚于暴露把柄。
森鸥外颇感意外,他以为对方会是一个更……叫人无处下手的人。
兵藤和尊未尝不惊讶,他对利根川投去赞赏的眼神。同意了就好,他才不管什么手段。
"听说贵社的太宰君智多近妖,老夫想请太宰君和他赌一赌。"兵藤和尊转向森鸥外,讲出自己的目的。
兵藤和尊点菜一样的态度叫森鸡外地笑容淡了淡。
不过他有求于人,上赌桌的又不是自己。森鸥外问道∶"赌什么?"
【老家伙态度过于嚣张了把??!】
【森鸥外为什么不拒绝?(赞4w)
#1∶说过了嘛,帝爱集团是日本的巨头企业,油水无数,混黑的哪个不喜欢钱,这皇老头别的没有,钱多的要死。
#2∶酒厂馋死老头了。
#3∶琴酒∶别瞎说,我没有,要馋乌丸莲耶自己馋,爷只是台无情的杀人机器。】
"赌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兵藤和尊说道。
森鸥外的目光转向太宰治,无言间替他做了决定。太宰治却微阖着眼,不为所动。
【太宰治内心无语∶凡事看看自己配不配。】】【十块钱配三把钥匙,您配几把 ?】
【啊,身上最重要的东西,难不成是性命?(赞 6536)#1∶不至于吧.... #2∶森鸥外第一个不答应。】
【【太宰的话,应该是森鸥外给他的外套?小侦探会拿出什么我真猜不到。】
见森鸥外似有应允之意,兵藤和尊兴致勃勃,提出更多要求,"赌三局,后两局的筹码由我来定。"
森鸥外开口∶"兵藤会长,太宰是我社重要成员。"不是你想赌什么就能赌的。
兵藤和尊后知后觉,港口黑手党虽然有求于他,但不是他可以随意指使的。他补充道∶"森先生,合作的事可以细聊。
."
"筹码希望由我圈定范围。"兵藤和尊放宽条件。
森鸥外点点头。
【这波.….这波是兵藤和尊看上太宰治的脑子了?】【我万万没想到酒厂败在没有剧本组这一点。】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森鸥外一眼,走上赌桌。
森鸥外既然敢拿他下注 ,想必做好了让他提要求的准备。
二把手利根川走到赌桌旁,给两人发完十二张牌,大气不敢喘。
"第一局,请两位拿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另外,烦请两位佩载测谎仪。"利根川将贴片分别递给两人。
太宰治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放进筹码盘。
月城怜司想了想,他什么都没带,口袋里,代表财富的金属星星也不见得多重要。他顿了顿,抬手触碰耳垂上的耳钉,黑钻冰冰凉凉,连接着另一头的安室透。
安室透注视着青年的指尖犹疑点上耳钉,轻触、摩掌,那双手像是穿诱血肉、越了胸腔,隔空轻搔他的心脏,不断撩起痒意。
安室透不可避免地回想,如果他此刻戴着耳机,他会听到月城怜司清浅的呼吸声,感受指尖连着脉搏的心跳。
他明明已经捏碎耳机,此刻却依旧听到一声叹息。
当月城怜司用温热的指尖,灵活解下耳钉,黑钻与金属托盘相触。
叮、
轻轻巧巧一声响。
无法控制地,安室透心脏漏跳一拍。
【姐妹们, 小侦探完了呀,当着黑泥精的面撩波本??!】
【我永远为怜司制造修罗场的能力叹服,下一集,我要看到小侦探被锁在太宰的办公室桌底!!!】
【这就是我永远站太宰治的原因!上啊,不要让我看不起你!#1∶我不服,波本不上不是男人!】
黑色的耳钉在银质托盘中格外刺眼。
太幸治眼底的温度散尽,陈述青年行为的意义∶"最重要的东西。"
太宰治勾起唇角,却怎么看怎么淡漠。他冷冷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