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可你就别谦虚啦!"闻言,大家就笑道,"以学神的能力,就算刚进去只是研究员,但未来不可限量。况且,学历值不值钱还是得分情况的。
大家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从学历值不值钱到各位同学现在的境况。
这次来参加聚会的有将近三十人,大家也都是奔三的年纪了,这个年纪关心的东西无非就那么几个方面。
工作,家庭,孩子。
如今他们主要围绕着前两项,论起学历来,祁岸是半晌最高的,工作也是最体面神秘的。毕竟科学家,对于普通人来说,总还是带着神圣的光芒的。
论家庭,姜云可和祁岸也是班上唯一的一对青梅竹马,惹了不少人的羡慕。但真论起家财,他们却并不出色,只能算是中等。
"论起有钱,那该数刘云了!他可是大老板啊,自己创业,现在身家上亿了吧。"
"哪里哪里,不过是点小钱罢了,这世上比我有钱的人可太多了,不敢称大老板哈。"刘云今天也来了,还带着自己的妻子,此时闻言,便忙谦虚的摆手笑道,"这做生意风险大,未来说不清说不清。"
刘云虽这样说,但大家可不会当真。毕竟只从他和妻子的穿戴便能看出来他们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富足。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年,大家基本都练会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认出来刘云夫妻两人身上穿得可都是大牌。
尤其是刘云的老婆,不仅身上挂了不少精致昂贵的首饰,光是手上提的那个小包,怕是就得六位数。
姜云可自然也认了出来,那手提包乃是一个大牌的新品,设计独特,精致漂亮,很是惹眼。刚一出来,就勾动了很多女生的心。
姜云可自然也没有例外。
只是价格太过昂贵了,哪怕再喜欢,她也舍不得买,也买不起——她不可能把家里一半的存款拿出来,只为了买一个包。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上面多停留了几秒,手指缓缓收紧。
此时,众人的关注也渐渐转移到了刘云夫妻身上。虽然刘云老婆不是他们同学,但此时身边也围了不少人。
"你这裙子料子也太好了吧,摸着就舒服。"
"那肯定啊我之前逛街也看到了,这上万的裙子当然好。"
"哎,这有钱就是好啊。可惜了,我家那位就是个穷光蛋,别说上万了,就几百块都得扣扣搜搜的。"
"不过,这说起来有钱,我长大这么大,还没看过比那位还豪气的。"
刘云妻子长得本就很不错,再经过这些昂贵的衣服首饰包装点缀,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此时听到这话,不由有些好奇,"你们说得是谁?"
"老同学?"刘云妻子疑惑, "我怎么没看到?是没有来吗?"
"她啊,来不了了!"闻言,众人都叹息了一声,语气有些可惜,"她已经去世了,算算时间,过几天就该是她的忌日了。真可惜,她还那么年轻,而且又有钱又漂亮。"
"她是谁?"
"你听过旬氏和勤氏吧?"一个女同学回道,"我们说的就是这两家唯一的大小姐旬柚,这才是真的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女。"
刘云妻子一听,恍然大悟,"啊,我知道她。听说她出了车祸后,去了国外养病,后来好像是因病去世了。"
"对,就是她!"
"旬柚那才是真正的公主,我记得她以前随便一件衣服都是六位数的。上下学都有豪车接送,看到她,我才知道小说和电视剧里也不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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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家私底下就唤旬柚公主的。
"可不是嘛,反正我看过最有钱的就是她了。"
"不仅是最有钱,还是最漂亮呢!当年,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知道有多少人暗恋她。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刘云妻子很好奇。
"可惜公主心有所属,哪里看得上那些凡夫俗子?她心里就只有学神,一心追在学神身后,说起来,我觉得她还挺长情的。不都说这些有钱人喜欢游戏人间吗?可旬柚追了学神三年啊。"
"长情也没用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感情的事不好说。"
"也是,虽然我是女人,但其实我当年真的挺佩服学神的。面对又多金又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竟然还能那么冷淡,实在是厉害!如果换成是我,估计早就缴械投降了!"
谁又不是呢?
"我记得学神和旬柚谈过一段时间的吧?"大家瞧了坐在不远处的姜云可一眼,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们说,学神真的一点也没有动心吗?如果没有动心,为什么要和旬柚谈恋爱?我觉得学神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是啊,旬柚死了,你们说学神心里怎么想的?""…应该是伤心的吧,毕竟谈过。"
虽然大家压低了声音,但是这包厢不算很大,姜云可坐的也不算远,隐隐约约也听见了。她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僵硬,尖锐的指甲不知不觉的刺进了掌心里。
"也不一定吧,如果真动心,那也不会分手了。况且,旬柚都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正是因为旬柚死了,才更显得与众不同。这活人和死人可是不一样的。""是啊,再怎么样,偶尔也会想起的吧……."
姜云可霍然站了起来。
"小可,你怎么了?"她起来的动静有点大,惊得众人顿了顿,不由抬头惊讶地看着她。
姜云可脸上勉强勾起笑意,回道∶"没事,就是坐久了,有点腰疼。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闻言,大家自然要留她,不过姜云可态度坚决,只说有急事。见此,大家也不好再劝,只能让姜云可先走了。
姜云可笑着和众人告别,等到出了包厢,她脸上的笑意便彻底淡了下去。但是即便隔着门,里面的声音也透过门缝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啊,不会是我们说得话被她听到了吧?她生气了吧?"
"不会吧。再说就算听到,小可应该也不会生气,她如果要生气,十年前就气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旬柚和祁岸在一起。"
"也是.…."
姜云可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深吸口气,大步离开了。她走得很快,像是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家时,屋里一片黑暗,祁岸还没有回来。
姜云可没有开灯,坐在了沙发上,屋子安静得厉害。不知道等了多久,直至零点钟声过去,门口才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下一刻,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也照亮了屋里的一切。
"小可,你还没有睡?"回来
的人正是祁岸,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也有浓重的青黑,一看就熬了不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姜云可,男人有些惊讶,眉头微皱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我什么不去睡,你难道不清楚吗?"姜云可语气不怎么好,脸色难看,"祁岸,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在你心里,我们的家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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