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的是哪位神医啊?”
“这……这个属下不知。”
“你大爷的,怎么连这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滚一边去!”
随即又吆喝一声:“给这王八蛋端碗水!”
然后继续背着手转圈,焦虑仍存九成。
……
很快,第二匹马来了。
来的乃是吕云城的其中一位亲卫。
“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知道是哪位神医了?”
“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南天燕!”
“嗯??南天燕?真是这个名字?”
“就是啊!就是南天燕啊!名动安平,享誉七国啊!”
“这个……”这位将军挠了挠脑袋,一脸迷蒙。
自己咋没听说过呢?
难道是新晋崛起的神医圣手?既然敢说名动安平,享誉七国,肯定不是泛泛。
皱眉问道:“神医看来多大岁数?”
“看起来年龄很老了,怎么也得六十往上,一派悠然,道骨仙风。”
“嗯,那就有点谱儿。”
随即低头皱眉喃喃自语:“南天燕,怎地老夫全然没有听说过这位大医匠的盛名呢?难道真的混迹军营太过,孤陋寡闻至此?”
……
轰隆隆,第三匹马来了。
“……怎么样?”
“……神医南天燕,芳龄六十三,走遍东西南;妙手胜神仙。”
“哟呵?有点意思,看来还真是得享盛名的大医匠,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呛的定场诗呢。”
不过片刻,第四匹马也来了。
“……活人无数,万家生佛,在东南一代,被称为活菩萨……”
“太好了,大帅有救了……”
这位将军一脸喜色,然后有开始咒骂:“这混账吕云城怎地来得这么慢!不知道大帅等着救命呢么?回头老子让他带着他的兵去挖茅坑!”
旁边吕云城的亲兵还在喋喋不休的汇报:“一路护佑其前来的护卫就是他的管家,这管家乃是登临天级的强者,昔年成名久矣,有万夫不当之勇……据说是受了不治之伤,兼中不治之毒,却被神医施以妙手救回,自此死心塌的跟随神医游走天下,救死扶伤……”
“好,好,好!”
这位将军脸色大悦:“这样的神医最是好样的!好好好!多半不比孔高寒老大人稍差。”
“这位神医忠肝义胆,为国为民,侠骨柔肠,剑胆琴心,当世俊杰……”
不得不说,吕云城的亲兵们,每一个的为人秉性都跟吕云城像得很;别的不说,憨之一字,尽得真传,举凡是需要记住的事情,背诵一路也不敢稍忘一字。
说好听的,是别人说啥,我就信啥,天真烂漫。
说难听的,别人说啥,我就信啥……还是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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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连串的马屁声中。
轰轰隆隆……
铁蹄终于隆隆而来,远远可见,吕云城此刻脸上的神采飞扬,策马狂奔,颇有一种‘不破楼兰誓不还’的兴奋模样,才到了辕门左近,已是遥遥大吼:“让开!让开!耽误了大帅治病,你们担待的起么?”
等候在辕门前的那位将军不禁气得脸色发青,却也只好一挥手,让辕门前所有人让开大道。
毕竟,大帅的伤情耽搁不得,能早一刻就是一刻!
顿时,铁骑如同滔滔洪流,直接狂卷了进去。
“狗娘养的吕云城,竟然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你等着你老子我的,等大帅醒来,老子若是不让你扫一个月茅厕,我从此名字倒着写!”
这一路走来,风印算是真正见识了西军的纪律严明。
沿路所过,几乎就没有人说话,甚至连战马都几乎步调一致,呼吸统一。
然而自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森严纪律氛围之下,风印却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
那就是,呆板,难以言喻的呆板。
那是一种彻底的服从,极端的盲从,虽然初初感受给人的震撼性很大,但过于的死板的印象,就此深入人心,再难磨灭。
这些,显然与主将有莫大关系。
回头看了一眼被庄巍然忽悠得已经近乎五体投地深信不疑的吕云城,风印好似洞悉了一切。
或者,也唯有那样子的将领,才能带出来这样的一群兵吧。
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动脑子!
而这样的军队,才能在战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杀戮机器。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带兵方法,便如戏法人人会变,各自巧妙不同,大抵如此。”
再想想吴铁军那种上下亲如兄弟,热热闹闹,俨如铁板一块的带兵方式,风印不禁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