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送走了两人。
何必去来到费心语床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杀死乔如凡的,到底是谁?”何必去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就是那个黑衣人,一剑光寒……”
“你他么的能别提一剑光寒什么的了么……老夫听的脑袋疼,我就问你,你真不知道谁杀了乔如凡?”
“千真万确!”
“你确定?”
“一万分的确定!”
“真的确定?”
“百分百的没有说过一句谎话,真相如此!”
何必去满眼狐疑的看着费心语,费心语闭上眼睛,捂着胸口喘息两声。
何必去此际满肚子的纳闷,若是按照往常自己这样问话的方式,这小子最应该的反应应该是赌咒发誓:“谁知道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孙子才知道!”
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脏口话……
但今天,居然没有这么说话。
这不寻常!
有古怪!
“真不是你小子杀的?”何必去再次追问一句。
“如果是我杀的我不跟您坦白,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费心语终于露出了本色。
何必去感觉可以放心,只要和这个家伙没啥关系就好。
最后还是叮嘱一句:“这事儿可不能有所隐瞒,事关国家机密,更关乎青冥大人在钧天手的布局,若是在这上面出纰漏,可是有莫大后患的。”
费心语拍着胸膛道:“大人放心,卑职心里有数,真的跟卑职没有一铜钱的关系!我对大人您,绝不说一句假话!”
“嗯。”
何必去坐了一会儿,道:“那就没事了,你且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之后,直接去守备军报到。你们的任命书,都已经在路上了。”
费心语眼睛一亮:“大人,什么官职?”
“副将,先锋,副帅,你想要哪个?”
费心语泄了气:“怎么都是副的,是谁这么大的脸,整整压了我一头?”
“呵呵……”
何必去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笑声回答了这句话。
“主将是……吴铁军?吴犟种?那个二逼?”费心语抱着万一的希望。
“嗯,你小子果然聪明,除了那个犟种,别人谁能压得住你?你也说了,除了那犟种,谁有那么大的面子!”
“我说的脸,不是面子,吴二逼有什麼面子,他就能压我一頭?嗯……他就能压我一头!”费心语越说越没有底气,行伍出身之人,最是钦佩比自己强的同袍,费心语可以脏口说吴铁军,却难以抹杀其对吴铁军的钦佩,同时也自认,确实不如吴铁军,无论能力或者功绩!
“呵呵,知道有人能压得下你就好……”何必去嘿然道,语气中充满揶揄的意味。
“大人,我申请调动!”
“调你爷爷个头!”
何必去骂道:“再说一句,老子将你调入御林军!”
“那让我去当副帅吧。”费心语飞快的服软了。
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自己这张嘴要是进了御林军,没三天就能被陛下砍了脑袋挂在旗杆上,那才是冤枉之极呢。
“要和吴铁军好好配合,那货虽然做官不行,但带兵打仗却是有好几手的。”何必去劝慰道。
“吴二逼现在乐坏了吧?肯定的!”
费心语充满了恶意的猜想:“居然成了守备軍帅,他莱莱地,而且还生生压了老子一頭,那二逼现在肯定在喝酒庆祝……最好将他喝的半身不遂一天拉一炕一天拉一炕……”
“闭嘴吧你!”
何必去实在是没有忍住又赏了费心语一巴掌。
原本还寻思着这小子就要走了,还是别打他了吧,结果没想到今天来居然已经打了他两顿。
“老大人,我和吴铁军这一走……您……我们还真得挺舍不得您。”
费心语突然声音低沉起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大家还是在天南厮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还有得见呢,再说了,难道老夫离了你们俩,就玩不转了?”
何必去笑骂。
眼睛却因费心语一言隐隐有点发红,但他还是强行克制住了。
虽然天天打过来骂过去,被这两个小子天天气的自己肝疼肺气肿,但是如今这俩王八蛋要走,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我们是担心别人欺负您。有我们俩看着也放心些。”费心语罕有的有点感伤。
“放你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