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啾!”宛茸茸打了两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拢紧衣服,觉得后背发凉。
宛无源正在御剑,听到她的动静关心地问了句:“生病了?”
宛茸茸摇头,坐在剑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师尊,笑着说:“没有,可能谁在骂我呢。”
随疑醒了看到那狼藉的场面,肯定会暴躁地发疯。
她现在想到随疑因为被她睡了发疯的样子,就觉得头盖骨有点凉意,更是缩的紧。
宛无源看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什么,脸色有点发白,整个人都缩进了披风内,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后颈,那上面还有几点暧昧的痕迹。
他看着那些痕迹,记起初见她时穿的衣服,身上残留的气息,预想到她消失不见的一晚,可能经历了什么。
宛无源眼眸微眯地盯着她。
宛茸茸感觉后颈发凉,抬头看向师尊,就看到他眼中的阴厉。
她怔了下,怀疑自己看错了。
“师尊?”宛茸茸不确定地喊了声,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的师尊。
平日里宛无源性子刻板严肃,对她管教严格,但是看她的目光还是有爱护的。
现在他的神情和目光,都让人头发发紧。
宛无源像是被她这一声给喊回了神智,眼睑微敛,将眼中的情绪都遮了干净,语气平稳地问道:“怎么了?”
她心里有点奇怪,但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转移了话:“没事,就是想问师尊怎么提前出关了?”
“发现你出事了,就提前出来。”他语气明显冷淡了些。
“可是宗主不是说你重伤,不能提前出关吗?”宛茸茸还记得之前宗主要她去魔界,她说要找师尊问问,但是被他拦住了,说是宛无源重伤,不能打扰。
“无事。”宛无源说完这两个字,就转过身,明显不想和她说话了。
宛茸茸其实也累的不想说话,昨天一晚上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睡觉都是噩梦,醒过来也是兵荒马乱地跑路。
现在安静地歇下,就哈欠连天,朝他说:“师尊,我睡会。”
她说完把头埋在臂弯里,本想闭眼休息一下,没想到彻底睡了过去,身子下意识一倾靠在他的腿上。
腿上的依靠,让心绪复杂的宛无源低头看了眼,看到她的侧脸,沉默了片刻,弯腰手拉开些她的披风,就看到里面更明显的欢爱痕迹,最终验证了他的想法。
宛无源心里本来就翻涌的怒意更甚,咬着后牙,神情阴沉恐怖。
他不能接受自己养大的孩子,就这么脏了。
他宁愿毁了她,也见不得她不干净。
松开她的衣领,手按到她的头上,手中的真气凝聚凌厉如剑,只要他一下手,正在沉睡的人就会死在他的掌心。
宛茸茸眉心紧皱,像是感知到了危险,却没醒过来,只是模糊地喊了声:“随……”
身子不安地动了动,瑟瑟地颤着。
宛无源听到她含糊的话,手一顿,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她,小小的一只,缩在阴暗潮湿屋山洞里,浑身脏兮兮的,抱着破了&#
30340;蛋壳,黑圆的眼睛盯着自己,一脸的懵懂和无畏
手中凌利的真气全部散开,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重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试图说服自己:“罢了,一切都过去了。”
只是紧握的手,出卖了他的介意。
宛茸茸不知道自己刚才九死一生,只觉得浑身都冷,只有腹部是暖的,她下意识地缩成一团,想汲取腹部的暖意。
最后被一盆温热的水给浇头惊醒。
她茫然地看着正拿着木瓢的师尊,伸手抹了把脸:“师尊,你干嘛?”
“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出来。”宛无源冷声命令,将木瓢丢在浴桶内,转身就离开。
宛茸茸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奇奇怪怪的,她也不是很脏啊。
不过温热的水让她发冷的身体得到了解救。
她急忙埋进水里,看着四周,居然是她在万宗门的房间。
“我睡了这么久吗?”她不解,不敢相信地又瞧了瞧四周的装饰,这才确定了这是她的房间。
她仰头看着屋顶,长松一口气,全身卸除戒备,瘫软地泡在水里:“真好,回来了。”
宛茸茸抬手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干净,肌肤碰上温热的水,减缓了一身的黏腻,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只是看着雪白身子上那些被揉捏出的痕迹,脑海又开始回想昨晚的事。
一件件都无比的清晰,一想她就觉得哪里都疼,她现在小腹都还不舒服。
她手按在平坦地腹部,很不解,自己怎么会突然那么意乱情迷地和随疑滚一起去了。
而且她还记得当时随疑还推开了她,要她出去。
按照平时,她肯定立刻跑了,但是昨晚她像是不受控制,整个人都陷入了燥热之中,一点理智也没有。
她觉得是因为随疑发情了,他身上香甜的气息影响了她。
但是她又记起自己之前也闻过他上的甜味,虽然有点影响,但不至于没了理智。
宛茸茸苦恼地皱着一张脸,拢过浸水的长发,打算洗干净,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个诡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