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们都发现了事情的重点。
刚刚话筒线被扯动发出的尖锐电流音,把所有人的神思都吓了回来,有人的心脏,过了几分钟都还没恢复正常跳速。
人类尚且感觉到心悸,而一向以胆小著称的兔子,居然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像没事兔一样继续吃草。
不是一只,是几只,这不是巧合或者特例。
警觉的兔子,竟然能够迅速分辨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真的危险,并做出正确判断。
这可真是个新奇的现象。
原本昏昏欲睡的研究员们,在声响和旺盛求知欲的双重刺激下,纷纷坐直身体,认认真真地听言知瑾进行解说。
言知瑾口齿清晰,表达简练,寥寥几语就把在场人员的问题解答得清清楚楚。
到会议该结束的时间,还有人意犹未尽地提问,倒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不久前,还差点在现场睡着。
研究所的研究,以及言知瑾本人,都给在场的学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会议一结束,就有不少人凑到他面前,自报家门,希望能和他进行更多交流。
言知瑾不喜欢人多,也不太会应对这种场合,默默往言虺后面走。
言虺会意地用身体挡住他,从容地回绝几名科研人员过于热情的邀约。
为了个各国代表接风洗尘,主办方晚上主持了一场酒会。
言知瑾喜静,所以虽然有很多人眼巴巴地望着和他深入交流,他还是冷着一张脸,十分钟说不了半个字。
言虺则承担起了社交的职责,替他回答问题。
大部分人看出言知瑾不喜交际,识趣地没有纠缠,转而和言虺交流。
言知瑾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小甜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言虺就不能跟他一起走吗?
非要交流吗?
平常大家又不会随便分享自己的研究。
甜点有点腻,他随手拿了一杯红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抵着酒杯边缘。
他抬头,看到一个笑得相当斯文优雅的年轻男人。
戚黎安笑着说:“这酒单宁强劲,酒体饱满,平常不饮酒的人,应该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