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虺怔了一下,反手牵住他的手,攥紧:“你的意思是,这次不会再毫无理由地不理我了。”
言知瑾“嗯”了一声。
言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他攥着言知瑾的手,不肯放下,殷勤地问:“还想吃什么吗?”
“你不问我以前那么做的原因吗?”言知瑾问。
“我不想知道。”言虺说,“以后不再有这种事就行了。”
言知瑾动了动被捏红的手指,低声说:“我还有些事,没想起来。”
言虺满不在乎地说:“慢慢想。”
他说完,又皱起眉,改口问:“你不会是没想起来,为什么后来不理我吧?”
言知瑾看他又要变黑的脸色,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嗯,顺便把你后面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忘了。”
言虺凝重地说:“其实你可以不想起来。”
言知瑾笑了笑,正色道:“我知道我忘了什么。我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会用人类的身份来到这里。”
言虺眼神向下沉了沉,说:“这个,你也可以不想起来。”
言知瑾刚要追问,隐约听到有女性的笑声。
他立刻将话咽下去,对着方向的来源说:“过来坐坐吧。”
“醒过来了就是不一样,”易犹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桌边,一手支颐,慵懒地看着他们,“哦不对,应该是重生?”
“你最好不要提这个词。”言虺冷淡地说。
“是你先用的。”易犹岚说。
“以后不要用了。”
“不说这个了。”言知瑾打断他们,问易犹岚,“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我又不是来找你们的。”易犹岚笑吟吟地说,“我本来就在这度假,是你们突然跑过来。”
度假,指恐吓金夏两家准备办冥婚的人。
“小荷说,不想和那群男的扯上关系,我就和她一起来了。她学得很快,已经知道怎么处理讨厌的人了。”易犹岚招招手,把一个样貌清丽的年轻女孩叫了进来。
她和言知瑾半年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还是清秀、内敛而羞涩,不一样的是,不会因为隔壁座位alha的欺负,而急得哭了。
她现在能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求取公道,也有足够的力量去选择自己的命运。
比起失踪前几个星期,她倒是现在看起来更有活力。
夏舒荷见到他,嘴唇动了动,眼眶有点湿润。
她擦擦眼睛,把眼泪忍下去,乖乖巧巧地说:“老师好。”
言知瑾点点头,问:“不做噩梦了吗?”
夏舒荷有点脸红:“是我之前弄错了……易小姐对我很好,她是想帮我。”
“是吗,那就好。”
夏舒荷真诚地说:“易小姐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感激她。”
她粗略地讲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家境一般,对于一个oga来说,这个家庭算得上寒酸。
从小,家里人就告诉她,她是个oga,这是她最大的天赋,她一定要找一个有钱有势的alha结婚,这样子全家都飞黄腾达了。
嫁给一个优秀的alha,生几个alha,这就是家人对她的期望。
可她并不想这样。
她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在哪,身边的每个人都这样教导她,但她就是觉得不对劲。
正因为如此,当她中学时第一次从新闻上认识言知瑾的时候,忽然有了找到生命方向的感觉。
她也想像言知瑾那样,成为某个领域的精英。可以是生物学,也可以是其他。
总之,不要嫁人就好了。
考上言知瑾任教的学校后,她激动得几天没合眼,连夜赶到了新学校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