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言知瑾立刻回复她:具体是什么情况?

夏舒荷明显一直在等他的回复, 他那条消息一发出去,就看到聊天页面最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

夏舒荷:那天我心情不好,吃饭也没有胃口, 我记得, 我应该没有吃蘑菇。

夏舒荷:他们喝了酒,一个个都晕乎乎的, 没多久就开始吵吵闹闹的, 我不知道是毒素生效了, 还是酒精导致的。

她发出这句话后, 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才发下一段。

夏舒荷:廖齐峰又借着酒劲耍酒疯,拉着我的手说那些恶心的话。其他人都喝醉了, 在旁边起哄, 我想走, 被他们拽了回去。

看得出来, 她很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打完这段话后,又隔了很长时间, 才打出下一段。

夏舒荷:我看见他得意洋洋地拿出了一个大的玻璃瓶子,里面有一条还在游动的蛇,那条蛇看着我……

夏舒荷:后面的事我就记不清了,但我隐约记得,我看见了一条很大的蛇,比房间一面墙还长,它的身上都是眼睛, 那些眼睛还会眨动。

夏舒荷:我说得有点乱。就是, 孟千霖说的那条蛇, 我也看到了。而且我记得我没有吃毒蘑菇,我不可能中毒。

夏舒荷:我一想这些,脑袋就快炸了。无论我想什么,那条蛇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它就像寄生在我大脑里一样。

夏舒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幻觉,可是我一闭上眼,就是那条蛇爬动的样子。它在看着我,每只眼睛都在看着我。

夏舒荷:我和易警官说了这件事,可是她跟我说,是我受了刺激,叫我好好休息。我觉得,我很清醒,这不是幻觉。可是她好像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不知道我可以和谁说,没有人会相信我。

夏舒荷:对不起,说了这些,可能这些都是我中毒之后的幻觉吧。

言知瑾扭头看向身边的言虺。

言虺举起双手,微笑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这事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不是你,”言知瑾说,“但你应该知道是谁。”

言虺“唔”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大概知道是谁。”

“是那张照片上的女人。”言知瑾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和王潮李论那件事一样,都是她做的。”

“也许是她。”言虺说,“无论是不是,理论上,我都不能阻止她。但是——”

他拖长语调,期待地说:“如果你希望我阻止她,我也会尽我全力去阻止她。”

“不用。”言知瑾眼神澹静,“对你来说,这些事消耗太大了。”

言虺嘴角的弧度快翘到耳朵根,背后隐形的尾巴扭来扭去。

言知瑾看他暗暗兴奋的样子,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他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夏舒荷的安全吗?”

“我不觉得她会遇到危险,”言虺反问,“那条蛇不是在帮她吗?”

“你是说,那条蛇是为了她才袭击廖齐峰的,”言知瑾若有所思地说,“但它现在还在纠缠夏舒荷,可以说……在恐吓夏舒荷。”

“我如果救了你,一定希望你知道。”言虺悠闲地说,“喜欢你才会帮你,你要是不知道我帮了你,去感谢其他人,我会很生气。”

言知瑾沉默片刻,说:“你是说,那条蛇是在向夏舒荷示好。”

言虺点头。

“但是……”

大概是因为言知瑾太久没回复,夏舒荷又发了一条消息。

夏舒荷:对不起老师,我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你当我是胡说的吧。对不起,耽误老师的时间了。

“但是,你怎么确定……”言知瑾回了她一句安抚的话,问言虺,“它是为了夏舒荷,去咬廖齐峰的呢?也许它有其他目的,只是凑巧,帮了夏舒荷一把。”

言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是吗?”

“它没有明确表示过。”言知瑾舔舔干燥的下唇,“它现在只是出现在夏舒荷的脑海里。孟千霖也说他看到过那条蛇,其他人可能也有印象,夏舒荷和他们唯一的不同点,是她没有吃那道蘑菇。或许它觉得,夏舒荷还保留有当时的记忆,可能会对它造成威胁。”

“夏舒荷认为,它很可怕。”言知瑾说,“无论那条蛇是想做什么,它都让夏舒荷恐惧。”

言虺被他说得越来越凝重,自言自语:“难道她在骗我……”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言知瑾垂下眼睑,“如果对你来说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不麻烦。”言虺打了个响指,一条黑色的小蛇从他袖口爬出,咬住尾巴,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个衔尾蛇手镯。

他把镯子递给言知瑾,细心介绍:“你把这个给她,如果她遇到危险,这个东西能保她一条命,也会及时通知我们。”

言知瑾摩挲着镯子,说:“假如它真的对夏舒荷有恶意,你们会因此起很大的冲突,那就……不要勉强。”

“你怕我打不过?”言虺莞尔,傲慢地说,“我说过,没有谁能杀死我。就算真的打起来,也是她要小心一点。”

“总之,如果代价很大,就不要管这件事。”言知瑾说。

“知道啦,”言虺变回蛇形,依偎着他,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早点睡觉,别管她的事了。你多久没摸我尾巴了,我尾巴上都要积灰了。”

“明明昨天才摸过!”

言知瑾跟蛇拉拉扯扯地走回卧室,路过那只兔子住的房间,驻足看了一眼。

那只兔子已经在这住了几个月了。

这几个月,从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它毫无节制地进食,再毫无节制地生长、分裂,现在,房间里已经有三只奇形怪状的兔子了。

它的主人也没有来寻找过它。可能这只兔子对它的主人的意义,就像本杰明手里那只长着翅膀的肉球对言虺的意义一样,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