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鸡皮疙瘩起来了。”
“没错,我看到过寻人启事的照片,当时简芸熙就是穿了这么一件白裙子。”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会是谁故意找到这些东西快递过来的吧?如果是恶作剧就太恶心了。”
“可是这个案子不是抓到凶手了吗?好像都去世了?”
“那真的是凶手吗?不是那人的妈妈一直在喊冤枉?”
菲林那时候差不多在高三,社会新闻看得不多,只是听说有个女孩遇害。
他急忙搜了一下当时的新闻,看着上面的配图,菲林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面前的裙子果然和当年女孩失踪前穿的一模一样。照片上女孩的脸也和寻人启事上别无二致。
原来这才是最恐怖的箱子!
他有点后悔做这个盲盒直播了。
菲林的手都在颤:“对不起大家,感谢大家看今晚的直播。我会报警,让警方调查今天的事。”
他关了直播,菲林又找了一圈,在盒子上面没有发现快递单号,盒子外面贴了一张纸,打印了他的电话号码和姓名。这个箱子是被人放到那个收货架上的。
他急忙拨打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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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天气渐热。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顾言琛早早起床,起身去洗漱。他溜过狗,做好了早点,回到床边。
沈君辞还在睡着,顾言琛就坐在床上,低头垂望着他。
沈君辞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睡衣,侧头睡得正香。他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领口处也露出了一截白玉般的锁骨,上面有一颗明显的红痕。
顾言琛伸出手指扶了一下他的头发,最近沈君辞的刘海长了,睡了一晚有点凌乱,他的睫毛垂落下来,呼吸轻浅,安静极了,眼角却带着一丝红。
顾言琛知道那点红色是怎么留下来的,亲吻的时候,他一向是小心翼翼的,平时也是极尽温柔。
可纵使再小心,还是偶尔会弄疼了他。
沈君辞会咬着牙一声不吭,有时候顾言琛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抖,把手探到他脸上,才知道是哭了。
他问需不需要温柔一些,沈君辞就会默不作声地伸手把他的手指拉到嘴巴里,用虎牙轻轻咬着。
谁会不喜欢看冷清的美人在床上哭呢?
此时看着沈君辞的睡颜,顾言琛又开始感觉心里有只爪子在挠一般。
他伸手帮他拉了一下被子,沈君辞就轻轻动了。
/> 顾言琛:“把你吵醒了?”
沈君辞睁开双眼看了看时间:“已经该起了。”
自从升职以后,工作繁忙了很多,今天肯定又有不少的工作等着他们。
顾言琛道:“你还可以再躺五分钟。”
沈君辞坐起身:“不用了,早晚都是要起的。”
顾言琛道:“那你去洗漱下,我做好早饭了。”
沈君辞洗漱后出来,换了衣服坐在桌边喝着牛奶,他觉得去市局换衣服麻烦,今早就穿上了法医服,为了遮盖那个吻痕,他还特意系了一条领带。
顾言琛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问他:“还疼吗?”
沈君辞摇摇头,随后解释:“我喜欢适度的疼痛。”
顾言琛看向他的眼神略微变了。
沈君辞连忙解释:“别误会,不是那种特殊的喜欢。我是觉得,那些疼痛是我身为人的一部分,能够给我带来活着的感觉。”
他不会追求那种疼,当疼痛爆发的时候也不排斥。
他看起来冷漠,有时候却有点控制不住眼泪,特别是偶尔疼得厉害的时候,眼泪会止不住地往下流,这种体质好像是叫做泪失禁。
沈君辞在外人面前不会展露这一点,但是在顾言琛面前没有顾忌。
顾言琛看着他穿着法医服,一本正经说这些,直想把他再按回床上去。
沈君辞敏感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喝牛奶的动作,目光下移。
沈法医侧头问:“大早上的,你在想什么坏事?”
顾言琛毫不避讳:“想你。”
沈君辞:“你是不想我去上班了是么?回头我要没收作案工具了。”
顾言琛隔着法医服,环住着他的腰反问:“没收了你玩什么?”
沈君辞贴了贴他:“有道理,那缓刑执行。”
顾言琛在他耳边道:“我整个人都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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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是牛奶味的。
玩笑归玩笑,两个人早上上班没有迟到。
临出门顾言琛还提醒沈君辞记得吃药。
车开到了市局里,顾言琛熟门熟路地把沈君辞放在了法医物鉴中心的楼下。
沈君辞还没上楼,就看到戚一安拎着勘查箱下来。
沈君辞问:“出案子了?”
戚一安道:“师父,三分局那边申请支援,有一例夜间猝死,想要我们去帮忙查下死因,其他的法医都忙着……”
沈君辞怕他经验不足,开口道:“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沈法医省了上楼的时间,直接跟着戚一安的车走了。顾言琛则是上到了刑侦楼。
刑侦队里已经有不少人来上班,纷纷和他打着招呼:“顾支队长早。”
顾言琛和他们一一点头:“早。”
他刚坐好,一队长邵振恩就走过来道:“顾队,昨天凌晨,市局这里的值班刑警接到了一起案子……这案子有点奇怪。”
说着,他把一叠资料递了过来,和顾言琛简单说了下昨晚直播间的情形。
顾言琛翻了几下:“简芸熙的案子?能找到快递员吗?”
邵振恩道:“箱子是自己送到代收点的,我们查了一下监控,只拍到了背影,目前仅能确定是个男人。”
顾言琛又问:“东西呢?”
邵振恩:“交给物鉴那边了,物品上沾有血迹,应该很快就能确定真实性。”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看照片和资料里的非常一致。”
言下之意,他也怀疑这些东西就是简芸熙的遗物,不像是被人伪造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卷宗,顾言琛的眉头皱起,四年前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案,当时的凶手也已经去世。
之前这些物证一直找不出来藏在哪里,如今却在一位主播的盲盒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