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又走,顾舟完全没从已经见过家长中回魂,过了好半天,他才看向傅沉∶"她真是你妈?"
"如假包换,"傅沉面上那一点笑意已经不见,他视线扫向顾舟手里的盒子,"打开吧。"
顾舟还是难以想象傅沉有个这么年轻的母亲,那位秦女士实际年龄应该有五十多岁,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左右,跟傅沉站在一起,说是姐弟才更合适。
他打开了"礼物",发现里面是一枚胸针,在灯光下一照,流光溢彩,看上去价格不菲。就是这胸针的造型好像在哪里见过…
傅沉也拿出一枚胸针,上面的点缀要比顾舟那枚简单得多,但部分图案是一样的。
顾舟想起来,之前傅沉好像跟他说过,这个图案是傅家的家徽。
傅沉把玩着那枚胸针∶"家中传统,父母要给孩子以及孩子的另一半一人定制一枚胸针,在他们结婚前交出,我的这一枚是我父亲给做的,因为他已经过世,所以早早到了我手里,你的那一枚,则是由我母亲定制保管。"
顾舟心说你们家j这花样还挺多,不奥是豪门傅家,,却听他冷笑了一声;"婚礼开始前十分钟才交给你,我是不是该感谢她准时?"
顾舟听出他这冷言冷语,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好了,这也没耽误事,马上要入场了,你高兴点。"
"嗯,"傅沉收起情绪,"我还不至于为她生气——别上吧。"
顾舟别好胸针,傍晚六点,婚礼准时开始。
因为流程从简,婚礼仪式也没什么新鲜的,顾舟再次见到了在家中保险箱里见过的那对戒指,傅沉帮他戴上,微凉的戒指抵到指根,很快被染成和体温相同的温度。
随舟轻轻转着戒指,觉得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他仍记得那个雨夜,他把和任轩的婚戒扔进湖中,像是摘下禁锢他已久的枷锁。
同样是戒指,但这枚和傅沉的戒指不是枷锁,而是爱情的象征。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傅沉亲吻,听到人们的欢呼与祝福,感觉自己心跳很快,浑身轻飘飘的,像是做了一场充实的美梦。
...
仪式结束之后,傅沉带他落座∶"先吃点,等下我带你上楼。"
这一桌只有他母亲和程然一家,程然已经很不客气地卷了一块烤鸭,边塞边含混不清地问∶"上楼?楼上也有宴席?"
"有,不过不是给你吃的,"傅沉难得开恩给顾舟倒了一点酒, "楼上都是我家里人,你要去凑热闹吗?"
"你家人?"程然看了看顾舟,"那还是算了,又不是我跟你结婚。"
顾舟终于明白之前谢弦说"我先上楼了,等会儿见"是什么意思,忙问傅沉∶"那你母亲是不是也在楼上?"
"不,她已经走了。"
顾舟见他这陡然冷下来的脸色,心说坏了,他干嘛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结果还有比他更没有眼力价的,程然在旁边追问∶"傅沉妈妈长什么样啊?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傅沉身边的气压更低了。
顾舟连忙在桌子底下踹了程然一脚,程然还不明所以∶"踹我干什么?我说错话了?"
一桌人集体沉默了五分钟,傅沉又调整好情绪,端起酒杯,用酒把这—段尴尬化解了过去,
顾舟吃了八成饱,跟傅沉一起来到楼上。
傅沉的小叔他已经见过,三叔和四叔不能到场,那乘下的应该就是二叔一家,顾舟正想着该怎么跟人家问好,一上楼,却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谢弦正用一条领带蒙着眼,伸手在虚空中乱抓∶"绪绪宝贝儿,你在哪儿呢?"
安星绪躲在沙发后面偷笑,故意把一个核桃扔出去,制造响动。
谢弦果然冲着核桃的方向摸了过去∶"是不是这边?"
而另一边一家五口齐齐抱着手机,正在开黑,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妹妹喊道∶"姐,帮我抓他!啊!爸你行不行啊,不要送人头!"
年过五旬的傅家二叔放下手机,摘掉眼镜,彻底放弃挣扎∶"老了老了,这种游戏实在是打不动了,你们慢慢玩,我跟你妈还是喝喝茶,下下棋吧。"
"不行,至少打完这盘!"
顾舟表情呆滞地看着这些人。傅家.原来是这种画风吗?
作者有话要说∶舟舟二度震惊
不,其实是画风正常的都被你老公整死了,画风清奇的才能苟下来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