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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揍敌客生活一个月,教室里的人就少了将近一半还多。看来就算没有亚路嘉的强求,这里依然在消耗着。

木宁依旧没有碰到过伊尔迷。自己就像被遗忘了一般,在底层的生态圈里看尽了人性和人心。

室友米莱由于支付不起猎人协会治疗师的高昂治疗费用,只能用普通的药膏涂抹脸上的伤口。糜稽抽她的鞭子上似乎淬了毒,那伤口在她的脸上反反复复一直没好,导致这段时间她的脾气就跟中年期妇女一样暴躁,班级少了大半的人有一小部分都是她的功劳。

不知是解决了太多的障碍给了她自信,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最近她竟然升起了招揽木宁的奇特想法。木宁已经无视了她两次了,结果今天又来了。

“木宁,要记住了,打压的过程就是收服的过程。肉食动物注定是草食动物的天敌。这些新人在这里只有两条选择,要么归顺于我,要么被我毁掉。”

课间休息时间,女洗手间内。

米莱用手掐着一个新人的喉咙,抬着下巴朝着洗手的木宁说道。

“哎……”木宁叹了口气。

为了防止被亚路嘉的强求牵连,我已经极力避免和你们接触了,怎么就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的来烦我啊……

木宁抬眸看向面前的镜子,里面反射出身后的景象,她视线在新人狼狈的模样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米莱的脸上。

“你是在暗示我,不归顺就毁灭我是吗?米莱。”

慢条斯理的洗完了手,木宁将手上的水珠擦干。

“阿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木宁?你可是我看好的接班人啊,现在我可是在教导你!”米莱又露出了第一次见面时那无辜又虚伪的笑。

“接班人?教导?”木宁冷笑了一声,“大可不必。”

虚情假意,没有一句实话,这人肯定是变化系的。

木宁直截了当的拒绝使米莱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木宁,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站在我这边就这么难么?”她掐着新人的手指也开始收紧。

没什么,单纯的三观不合,讨厌你这个人而已。打压人的手段有很多,你只是选了最脏的那条,恶心的让我不想靠近。

木宁偏过头,直视米莱的眼睛:“我想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抢手的才能,你这么极力的招揽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想要搭上上边的线这一条了。那么很抱歉,依然是拒绝。”

“所以,因为你惹怒我,这个小妹妹也要因你死在我手上,那也没关系喽?”米莱加重了‘因你’两个字,好似在说这个刽子手木宁也有份一样。

“呵,从头至尾我都没有参与,关我什么事。还有,你不敢的。”揍敌客家的规则虽然有不少空子给你们钻,但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放任行凶者的存在的。随意杀人,是主人家才有的权利。

木宁转身向外走去。

“咔哒。”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她离开了。

“噗通!”

随着木宁的离开,新人也从米莱的手上掉落,她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和木宁猜的一样,米莱这人虽然阴招很多,但是这只狐狸是万万不敢肆无忌惮的杀掉同学的。

“要不是因为少爷……要不是因为大少爷护着你——”见识过糜稽的厉害的米莱对上面产生了深深的畏忌,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卫生间的门,气的浑身颤抖。

“啊!不对啊……”米莱的脸色变得奇怪,随后,她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少爷可一个月没来看她了,说不定他早就、忘、了、你、了,木宁。”

嘻,那么接下来可别让我抓到证据,不然我要看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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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的课上完后,课程就结束了。下午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加上又赶上开资的日子,所以怼完了米莱,木宁便迫不及待回了寝室,准备洗掉满身臭汗,去主管办公室领工资。

一会儿就去购物好了。

木宁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情不自禁的在浴室里哼起了燃烧我的卡路里。

“来来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

洗澡洗到半路时,矮个子室友兰道推门走了进来,对方拿着洗漱用具,走到木宁面前时,冷哼了一声。

木宁就当没听见,继续冲洗着头上的泡沫。

“啪!!”

然后放在地上的浴筐,就被兰道毫不留情的踢到了墙上。

啊额?

木宁的动作顿住,水流顺着头发滑过下颚,流淌至脚下。

破碎的浴筐,破碎的洗漱用品。沐浴露和洗发水流了满地,粉色和蓝色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木宁关掉淋浴的开关,然后整个浴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你妈妈没有教导过你,见到前辈要打招呼吗?”兰道一手拎着洗漱用具,一手叉腰,表情嚣张。

“呵……”

冷笑出现在了木宁的嘴角。当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彻底睁开时,它便成了令人胆寒的深渊,无尽的恶意隐藏在其中。

她就用那双盛满深渊的黑眸斜瞥着突然发神经的兰道。

“我妈妈么?啊——让我想想啊……”

她扭过头,从正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走向她,就像猎人考试里,伊尔迷走向无助的奇犽。

“我妈妈她呀……”

“她倒是和我说过点别的——”

“比如,人这一辈子,不要活得像只哈巴狗一样,整天围在主人的p股后面摇尾吐舌。”她轻蔑道,“那太贱了。”

细软的小手放在兰道的头上,木宁瞬间踢飞了对方手中的浴筐。

“碰!”

浴筐撞到了墙上,强大的力道使得墙面都出现了蛛网一样的裂纹,里面的瓶瓶罐罐也当场炸裂。

其中一块碎片割破了兰道的耳垂,但兰道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兰道直视着木宁滚圆漆黑的眼睛,那里面幽暗漆黑,仿佛伸出了一双大手,扒开她的表皮,看透她的内里。

这个人……这个人简直……

太可怕了。

兰道的身体慢慢僵直,厚实的嘴唇此刻也变得苍白,它剧烈的抖动着。

br />  “记住了——”

“有些人,不是狗能随意欺负的。”

轻轻抚摸兰道的头发两下,木宁的笑容再次变得无害,连眼神都变回了平时湿漉漉的,让人想要欺负一下的模样。然后她迈步离开了浴室。

“咔哒。”关门的声音。

浴室外。

“很失望吗?因为先出来的人是我,因为我没当着你的面无助的哭泣。”木宁擦着头发,光脚踩在客厅的地毯上。

对于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米莱的存在,她并不感到意外。

“怎么会?我又不知道浴室里有几个人。”米莱收敛眼底的错愕。

木宁轻笑:“看,不打自招了吧?这是三人寝室,你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有几个人呢。”何况刚刚的动静还那么大。

木宁说完这话就走回到卧室,没再听米莱虚伪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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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门外响起的是兰道挨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