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放心,给你们做完分享再走。”姚路安坐在沙发扶手上,不羁&#303
40;姿态跟涂明的郑重有鲜明反差。
“那就多谢了。”涂明对hr同事lucy说:“现在可以过一下课纲?”
“好啊。”
姚路安直接把他的文稿发到群里:“先看?再对?”眼扫过盘腿坐在地上研究相机的卢米,对涂明说:“lumi是同道中人?”
涂明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员工的个人爱好,不算太熟悉。”
“带团队也慢热啊?”姚路安打趣他,走到卢米面前坐下:“怎么样?入眼吗?”
“挺好挺好。”卢米举起相机对着姚路安,征求他意见:“来一张?”
姚路安眉头扬扬:“来。”
卢米就真的咔了一张,然后拿给姚路安看:“怎么样?能算过关吗?”
姚路安凑过去,构图、光线都很好,审美绝对过关,就问她:“学过美术?”
“一点吧。”
“还学过什么?”
卢米伸出手,作拨弦状:“古筝。被我爸妈逼着学的,说没点才艺过年不好拜年。”
姚路安闻言笑了,扭头对涂明说:“这很难吗?”意思是了解员工的特长很难吗?姚路安有时想不通涂明这样的性格怎么带团队,他大概永远不会有跟他交心的员工,因为他不在乎。
hr lucy看完大概内容,开始跟姚路安讨论。卢米在一旁听着,偷偷给尚之桃发消息:“男人不错,等我打晕了送到你的凤床上。”
“别,先可着卢晴姐姐!”
“也行。”
她不专心,涂明看的清清楚楚。就丢一根火柴到她头上,动作像初中班主任从讲台上丢粉笔头,她立马坐直听讲。不仅听讲,还装模作样举手提问:“这里可以把当时的评审标准加进去吗?了解标准才能有方向。”
“非常好,可以加。”姚路安夸她。
她朝涂明挑挑眉,有那么一点得意。涂明对她的小聪明视而不见,怕她尾巴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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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在一个活动中认识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年纪也不大,穿着西服套装,特别正式精干。看到卢米的胸牌就过来问她:“您在凌美工作?”
“嗯哼~怎么?”
“您公司是有一个新的高管叫涂明吗?”
卢米原本心不在焉,听到“涂明”两个字耳朵立起来:“是啊,怎么?您认识?”
“是我原来老板。”姑娘这么说,对卢米笑笑:“我也做市场工作。”
卢米的兴致彻底来了,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啊,活动结束还早着呢,聊会儿。”
“好啊。”姑娘坐在她旁边,看了眼她的名牌:“你叫lumi?”
“嗯哼。你呢?”
“我叫乌蒙,will原来是我老大。带了我三年多。”
“那可真是巧了。will在原来公司的时候查考勤吗?”提到涂明,卢米最先想到的两个字就是“考勤”,好像他这人一无是处一样。
“查考勤?”
“对对,看员工几点上下班。”
“不啊…will对下属很好的,大家都说跟着will有粥喝。”
?
卢米满脑子问号,前几天刚对will有的改观突然又变了。想起他笑面虎似的对她说慢慢相处,消
弭误会,帮她打架要她好好做人,可他只查她考勤!
“真不查考勤?还对下属挺好?”
“是啊。will在凌美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风生水起,对下属也不错。”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的都是will和工作。聊到最后乌蒙把卢米当成了朋友,对她说:“我们都觉得will这样的人应该家庭很幸福,可是有一天听同事说他竟然离婚了。”
离婚?
啧啧。
再见涂明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老成持重分明是一个离了婚男人的可怜相。她看的久了点,被正在听汇报的涂明抓住。涂明觉得卢米的眼神挺奇怪,像在看一条丧家犬,还带着那么一点同情。
这就新鲜了。
眼睛撞在一起,卢米也没有躲闪,对他笑笑。
涂明觉得瘆的慌。他也算见过很多世面经过很多事,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卢米这么多变怪异。
就在手机上问她:“有事?”
“没事。”
“盯着一个人看不礼貌?”
“您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您啊?”
涂明不知道该怎么回,思量一番才打字:“有话请直说,你的行为很奇怪。”
“老大,要相亲吗?我有一个姐姐,今年30岁,刚刚离婚。人长的可漂亮了,工作也很好。”
“?”
“您不是离婚了?”
涂明终于知道卢米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了,谢谢。”
“真不用?”
“真不用。”
“那好吧。”
涂明当然知道圈子很小,风言风语传的很快。但他离婚尚算低调,也自认离的磊落,并没有什么丢人。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开会,察觉到卢米目光灼灼,像一头饿狼发现食物,甚至闪着绿光。
“注意你的目光。”结束一轮讨论的luke看到卢米十分放肆的眼神,就警告她:“你别惹事。”
“我就是想跟我老板好好相处。”
“你就是想测试你那几乎拿不出手的魅力。”luke嘲笑她:“尾巴翘越高,害怕的时候夹的越紧。别让自己太狼狈。”
“我怕什么?”
luke撇撇嘴,对她挑挑眉。卢米一定不知道,will也是一个狠人。will狠不在他是否跟你横眉怒目,而在于他的做派。luke已经有那么几年没见过这么正直的人了。真正正直的人令人敬佩,也令人畏惧。
卢米哼了声。她只是生气,如果涂明从来都不盯考勤,那为什么现在要盯着她?那天他们俩讲话,他多真诚啊,感动的她差点跟他做兄弟。结果那只是他收买员工的手段。
涂明知道卢米又要动心思了。
这个员工不像别人,她吃也不记打也不记,就是随着自己性子来。
他觉得这人挺逗,散会的时候向外走,卢米走在涂明身边,小声说:“我那姐姐,真特漂亮。”
“不必了,谢谢。”
其他同事回头看他们俩,觉得这俩人真是有点奇怪,尤其是卢米,像是掌握了涂明什么命门一样。
daisy偷偷问卢米:“是不是有八
卦?”
“没有。”卢米也有底线,不能拿别人的痛处当八卦说。但却偷偷对尚之桃说了:“他离婚了,真看不出来,多平静啊!再仔细想想,这男人真不错。”
“早上抓你考勤时候你说他是龟孙儿。”
“…我顺口说的你也信。”
“逗你的。你是不是在琢磨什么歪主意?”卢米一双眼闪着狼光。
“我琢磨着,打不过,就加入。”
“怎么加入?”
“床-上-见呗!”
又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