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 角落的座位。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江户川柯南抱着杯子,坐在椅子上,沉重地道。
他刚刚把自己推理的过程, 给安室透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最后,他说出自己的结论:“根据文二太郎的死亡时间, 和在那段时间内出现的车牌尾号66的跑车,我现在怀疑,西山悠, 很可能就是杀害文二太郎的凶手!”
江户川柯南凝重地道:“没在现场留下任何自己杀人的证据,一切残留痕迹, 都被布置得指向抢劫杀人,临走前, 还特意用远光灯保护车牌号……”
“很显然,如果这个西山悠真的是凶手的话, 那么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安室先生,我们必须警惕她!”
如果这个女人确实是凶手,那么她真的太狡猾了,他们必须小心谨慎地观察、试探, 才能抓住她行凶的证据, 把她送进监狱!
江户川柯南说完自己的推理和想法, 一抬头, 才发现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安室透, 正垂眸看着桌面, 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安室先生,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
安室先生和那个西山悠, 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听完他的推理, 就是这么一副沉默的样子啊?
“嗯?”安室透反射性露出微笑,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当然有在听啦,柯南的推理很精彩喔。”
江户川柯南:“……”
这个男人,又在敷衍他!
江户川柯南的嘴角抽搐。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想起自己刚刚进来时,还有看到安室透打哈欠,不由问道:“安室先生,你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难道是又被组织叫去做任务了?还是公安那边有工作?所以今天才总是这么不在状态?
“没有哦,休息得很好呢。”安室透笑眯眯地道。
江户川柯南:“……”
又又敷衍他!
江户川柯南无语地道:“那么,安室先生对这个案件是什么看法呢?还有那位西山悠小姐……”
安室透没等他说完,先低头看了看手机。
然后,安室透站起身,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柯南,我先去接个电话,你先吃饭。”
江户川柯南:“……”
所以说,安室先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
被怀疑怎么了的安室透,直接走出了咖啡厅,才接通电话:“风见,怎么样?”
“降谷先生,我已经调查完了关于这位西山悠小姐,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风见裕也看着手里的资料,认真地汇报道。
“而且,她确实在十二岁、十四岁、十五岁时,都有来过日本度假。不止是日本,她还在十岁到十五岁时,经常轮流去E国、M国、Y国……度假。”
“直到十五岁以后,她出国的次数,才因为学业的缘故,开始逐年减少。”
“收养这位西山悠小姐的家庭,也非常富裕。她从十岁起,名下就开始拥有Z国最著名的跑车品牌的股份,某国际知名奢侈品牌&#3...
0340;股份……”
“所以,从资料上看,这就是一位从小成长环境优渥,性格开朗的富家小姐,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风见裕也说道。
降谷零:“……”
降谷零想起刚刚还在一脸严肃地对他说,西山悠就是杀人凶手,还是一个作案老手的江户川柯南,再听耳边正认真对他说,“西山悠没有任何问题”的风见裕也,不由闭上眼,叹了口气。
降谷零语气平静地道:“风见,把资料送去我家。”
他必须亲眼看一看。
挂断电话,降谷零看向街道的对面,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大男生,欢笑着跑过,笑声传出很远。
——小降谷~一起去联谊吗?
——喂,金发混蛋,下次赢得一定是我!
恍惚中,降谷零似乎又看到了两位同期好友,正在笑着对他说话。
*
因为酒厂渗透玄学界的事,自己又被某FBI、某公安卧底调查了的事,西山悠好几天都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她除了关注小师叔那边的搜查进度,发动自己在玄学界的人脉,暗中帮她调查,手上准备着要交给理事会的报告,其他事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就连波洛咖啡厅,她这段时间都没去,生怕自己一看到安室透,就忍不住跳起来敲他脑袋。
倒是龙舌兰,在皮斯克再次离家探查后,突然开始变得态度积极起来。
不管西山悠做点什么事,他都能笨拙地吹起彩虹屁。
“啊~伟大的西大人~您煮的泡面居然能这么好吃,真厉害!您比琴酒都厉害!”龙舌兰站在餐桌上,双手交握在胸前,一脸敬仰。
端着锅的西山悠:“……”
正站在碗前面,吸溜吸溜吃一根泡面的20cm松田阵平:“……噗,咳咳咳咳!”
“啊~伟大的西大人~您扫过的地,竟然能这么干净,真厉害!您比朗姆都厉害!”龙舌兰趴在地上,用手摸摸地面,满脸敬慕。
拿着扫帚的西山悠:“……”
正踩着抹布像滑雪一样擦桌子的,20cm诸伏景光:“……啊!”
惊呆的诸伏景光,一个不慎,顺着桌子边沿滑了出去,“啪叽”一下掉在了西山悠的扫帚上。
“啊~伟大的西大人~您刷过的锅,居然能这么闪闪发亮,真厉害!您比组织,嗯,酒厂的BOSS都厉害!”龙舌兰站在碗柜上,双手举过头顶,激昂赞叹。
满手泡沫的西山悠:“……”
正举着专用“大”刷子洗碗的,20cm萩原研二,踮起脚看了看西山悠刷完的锅,再看看自己洗过的碗,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我洗完的碗,好像也挺闪亮哒?
到了晚上,当龙舌兰再次开启狂吹彩虹屁模式时,忍了他一个白天的卡尔瓦多斯,终于受不了了。
“龙舌兰,闭嘴,你这个叛徒!”卡尔瓦多斯愤怒地吼道。
“我之前居然还以为,你能和我一样始终坚守信念。现在看来,你就和皮斯克一样,都是组织的败类!叛徒!老鼠!”
龙舌兰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骂道:“傻逼...
。”
就算没法真正复活,他龙舌兰,也要和皮斯克一样变大,再享受一下当“人”的快乐,才不想总是当个手办。
也只有卡尔瓦多斯这个傻逼,到现在都还对贝尔摩德痴心不改,看不清形势。
卡尔瓦多斯顿时狂怒道:“你说什么?!”
龙舌兰不屑地道:“我说你是个傻逼。你人都死了,还对贝尔摩德忠心耿耿有什么用?她能看见吗?她肯定已经有新的工具人了,早就把你忘了。”
“不可能!”卡尔瓦多斯喊道:“我为贝尔摩德流过血,我为贝尔摩德没过命,她不可能忘了我,她一定会一直记得我!”
“呵呵,那就等着瞧吧。”龙舌兰冷笑两声。
等再遇到贝尔摩德,看看她是还对卡尔瓦多斯念念不忘,还是早就有了新情人。
卡尔瓦多斯怒气冲冲地道:“等着就等着,贝尔摩德是绝对不会忘记我的!”
旁边的西山悠翻了个白眼,心想,皮斯克撞上一次琴酒就够够的了,你们居然还想遇上贝尔摩德?是嫌上次死得太痛快了吗?
宫野明美探出头,看了一眼吵架的两瓶前·真酒,再看看又在讨论组织情报的四位警察,悄悄拉了拉西山悠的衣袖,示意自己有话想和她单独说。
西山悠以为她是想说灰原哀的事,就抱起宫野明美回了卧室,还把房门也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