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祭结束后, 自然是回各自的家。
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也都已经回来了,看到我时便忍不住拉着我问起今天过得如何。
我知道他们其实也很想参加校园祭来看我,虽然说这已经不是我的第一次的校园祭了, 但是父母总是喜好参与孩子的一切的。只是后来我猜测, 妈妈应该是因为我会邀请朋友过来, 大概是觉得作为家长的话, 出现在这其中会让我们玩得没那么自在, 所以才没决定过来,并且拦住了爸爸。
于是我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一边把之前拍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爸爸妈妈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我,在我的说明下, 也将我朋友的名字和他们的相貌各自对应了起来,直到他们看到太田丰太郎时, 他们的语气稍微有了些变化。
“这个人……”
“是有哪里不对劲吗?”我立刻问。
“不……”
妈妈面色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眼身旁的爸爸,“你觉得呢?”
爸爸神色也有些怔然, 好半晌, 才搂住妈妈肩膀,叹了口气。
然后我才知道,爸爸妈妈是觉得这个人笑起来给他们的感觉和我哥哥有些像,但是这不过是他们的主观感受, 而且哥哥和这个人长得也完全不同。
“如果你哥哥真的还活着的话,不可能会不找我们的。”
妈妈微微偏过头,我却还是看到了灯光下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家虽然搬到了东京, 可是在横滨的房子却始终还留着, 而电话号码也一直都没有替换。假使我哥真的还活着, 他只要不是落到那种过于偏僻连电话都没有的地方,都能够联系到我们。
可是我们却始终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
这就意味着他在某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失去了生命。
说实在话,我真的对哥哥这种生物敬谢不敏。
完美天才的人设,有着特殊能力的世界,再加上我哥还跟官方特殊部门有关——毕竟正常部门也不会没法打探行踪,甚至出任务出到失踪——我感觉我哥就是游戏里那个即将讨伐BOSS时,被一层又一层的BUFF套在身上的勇者。
而我就是那个要被讨伐的BOSS。
更可恨的是,根据以前的经验,我的血条还没我哥长。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是不希望会有个哥哥。
但我也不想看到父母如此伤心,所以我想,就算后来我哥真的没死,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大概也不会因为这种心结而对我哥做什么。
“妈妈。”
我抽出纸张,凑到她的面前,轻柔地擦去了她眼里的泪,软下语气,用撒娇的口吻道:
“我会连着哥哥那份孝心陪着您和爸爸的。”
妈妈抬手摸了摸我的脸,“你说的对,结衣。”
她朝我露出微笑来,温柔
地道:“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的。爸爸妈妈还要看着你长大成人,然后工作成家呢。”
爸爸在旁边咳嗽了声。
“成家什么的,还早着呢。”
妈妈嗔着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伤心终于消散了些许。
第二天出门时,爸爸妈妈说他们今天打算回横滨一趟看望哥哥。因为是临时起意,加上当天就会回来,所以没有给我请假,我还是照常去上学。
我知道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所以很是能理解。
等到了学校时,消息一向比我们还要灵通的园子给我们分享了个八卦。
是有关于昨天校园祭的。
说是后来校园祭闹出了点小风波,有个男的鼻青脸肿还裸着上半身昏迷在学校里,被人看了个正着。醒来之后那个男的气得脸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来是谁打昏了他。因为当时他只觉得脖子一痛然后就晕了。
“不过大家其实都不怎么同情他。”
园子道,并且说出了原因。
因为那个男的晕倒的地方是在女厕附近,而且是比较偏僻,很少人经过的角落,正对着女厕的透气窗户。
大家都觉得一定是他本身就心怀不轨,然后才被人教训了。
“最后听说那个男的很是灰溜溜地离开了呢。”
因为这件事情也是园子听说的,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叫什么,所以大家都是听过就算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
“明明你能够带着我立刻到横滨,为什么非得坐新干线?”
伏黑惠虚着眼,面无表情地问自己身旁的男人。
“哎呀哎呀,因为那样我会很累的呀~”
坐在他旁边的五条悟摆了摆手,语气很不正经。
伏黑惠:“……”
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鬼话!要知道他见过五条悟用过好几次这种办法去抢限时甜点了。
今天五条悟是直接把伏黑惠从学校里拎出来的,至于对方有没有给他请假,伏黑惠已经不考虑了。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横滨,原因是【窗】检测到了横滨封印松动后泄露出来的两面宿傩手指的波动。
考虑到两面宿傩手指的危险程度,所以将收回任务交给了五条悟。
而五条悟带着伏黑惠,给出的理由是让伏黑惠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