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不说话，只霍佑青点点头，就准备把仇问斐带走。如果被带走的是龚琅，也许霍佑青还会相信这是龚家的，可仇问斐家境普通，是断然请不起保镖的。

挡住保镖们的去路，说出心里的猜测，“你们是的吧？”

霍佑青没直言，但保镖们已经明白。中一个冲霍佑青点头，又道：“霍先生有受伤吗？需要我们送您去医院吗？”

“我没受伤，我只是想问你们什么候聘请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群保镖早在半年前就被聘请了，这段间一直跟在身边，们的合同长达二十年，据说戴亦莘除了聘请们，还提前预约了现在才几岁到十几岁的另外一群正在训练的保镖，那群保镖将负责霍佑青另外二十年。

钱由神秘机构定期汇入们家的银行账户，们只见过戴亦莘一次，就是在签合同的那天。这群保镖得的命令是——不得擅自打扰霍佑青的生活，除非有伤害霍佑青，并且霍佑青明确反抗的情况下，们才可以出现。

也就是说如果先前仇问斐亲霍佑青，霍佑青不挣扎，这群保镖是不会出现的。

霍佑青听完这番话，沉默很久，径直上了车...

。没问保镖们要怎么处理仇问斐，开车开了十几分钟，忽笑了一声，先是低笑，随大笑出声。

在一个路口转弯，直奔郊区。

抵达疗养院的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不过下车走了两三分钟路，霍佑青的鼻尖被寒风吹红。将小半张脸往围巾里藏，顶着疗养院医院员惊讶的目光走进来。

这里的工员都认识霍佑青，哪怕霍佑青于们当中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想肯定是戴亦莘把的照片给了这些。

在这里，没有谓的禁止探视间，霍佑青一来，们就微笑着送霍佑青去戴亦莘的病房。这家疗养院果然只住着戴亦莘这一位病，夜里的疗养院更加安静，绝大部分的房间都是黑的。

进到房间，戴亦莘并没有在睡觉，坐在的那辆轮椅上，造型跟上次霍佑青见差不多，只是模样，更瘦了些，脸颊都凹了进去。

这是霍佑青第一次这么认真戴亦莘，慢慢走近，最在轮椅前蹲下来。原先都是戴亦莘蹲在面前，现在们换了位置。

“戴亦莘。”

轻轻喊名字。

“这辈子我没有遇到过比你更混蛋、更会算计的了，你给我财产，送我戒指，让我见到你这个模样，然再突然给我自由，给我自由，又想办法叫我知道你还在保护我。”霍佑青仰着脸，暖黄『色』的灯光在眼里浮沉，“你做这些事，不就是想『逼』我承认我早就离不开你吗？想告诉我，我前说的那些话就跟叶公好龙一样，真的给我自由我反而不习惯了，吗？”

轻轻咬住槽牙，“我不会向你认输的，戴亦莘，我会用事实证明我能活的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你这种疯子的爱。”

霍佑青站起来，低声继续说：“输的是你，输的是你！戴亦莘，我会用事实证明，你这样的爱是错的，根本不可能绑住一个，也不可能让爱上你！”

无论怎么说，面前的始终不会给回应。霍佑青眨了下眼，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着戴亦莘的左手无名指戴了上去。

那里本来就有一枚戒指，再戴上一枚，两枚合拢，成为一。

盯着赫拉克勒斯戒，一滴、两滴、三滴……水洗涤戒指。不仅是鼻尖，眼圈也泛起红，湿漉漉的。

“我不会再来了，也不会签那份安乐死同意书。再见。”

霍佑青转过身，就像当年在机场一样，一步步往外走，不停顿，也不回头，将满室的灯光留在背，朝着另外一处灯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