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理买下新居之后,就基本摊手不管了,平树一直忙活买家具和装修的事儿,跟宫理一般都在讨论买什么沙发地毯烤箱,连暧|昧时刻都少了很多。
凭恕就瞅准时机故意欺压他的时间……
比如说平树已经很累想休息的时候,他就使出浑身解数跟宫理缠个没完,他甚至去红街的几家俱乐部带回来一堆玩意,说想“爱学习”一下。
宫理确实也不是个能禁得住学习诱惑的女人,再加上凭恕在床上也跟点餐似的,有眼大肚子小的毛病,自以为能抗住,但真要玩起来他老是一惊一乍,求饶害怕又想撩骚……
宫理就有点收不住手。
结果凭恕晚上累完了,他天一亮就美美地睡觉了,平树白天还要顶着一身痕迹,洗漱后穿上制服去处理方体内收容部的工作,以及新居装修的问题。
平树心里有点难受,但如果他不做收容部的工作会耽误宫理的事情,不尽心考虑家装也是影响宫理入住……
他白天也见不到宫理——她接手委员长的职务之后也要忙一阵子,基本只有晚上会回来跟他一起住,连白天一起吃饭的机会都没有。
平树只能不言不语的把工作忙活完。
到晚上,当然更没力气跟睡了一天的甩手掌柜凭恕争抢时间了。凭恕也是个疯子,就跟这副身体不是他的一样,甭管是不是腰酸背痛,反正他脑子睡了十几个小时不算累,就突出一个纵欲过度。
但宫理也没昏了头,那时候她还没想过要给这俩人“平衡”一下,只是觉得连续几次都是跟凭恕,有点不对劲了。宫理逼着凭恕把平树交换出来,但平树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垂着头揉眼睛……
凭恕没一会儿又把快睡着的平树挤下去,笑嘻嘻说平树就是睡得早,晚上容易困。
第二天,宫理白天去找平树,看到他在工作的时候困得直点头。她追到他那间没窗户的小办公室里,平树才在半天不言不语之后红了眼睛,吸着鼻子低声说自己不回去住了,要睡收容部的办公室。
……宫理当然意识到了问题。
凭恕也不只是挨了一顿揍。之后一两个星期,他出来的时候宫理都不搭理他,就跟不认识他似的。凭恕真的有点慌了,他不怕宫理欺负他,就怕宫理无视他。凭恕蛮横的吵闹过,又装委屈的揉眼睛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他这撒泼打滚的拙劣演技,哪个招对宫理都没用。
最后是凭恕自己在红街买了那枚银色的金属钉回来,哭天喊地被按在沙发上,见了血之后肿了好几天,这事儿才算过去了。
凭恕吃了疼就立刻忘了是自己欺负人在先,只觉得又气又恨,觉得宫理被平树小bitch迷昏了头。靠,平树只是红了眼睛说要住方体不回来了,她就这么向着平树!那要是平树真的哭出来,宫理是不是还要把他打死啊!凭恕越想越觉得气恼委屈,嘴上也不干净起来。
结果,宫理因为他哭喊的时候骂平树骂得太脏太难听,甚至都没帮他涂消炎药,连药膏都是他自己抹的!
……而且切换到平树的时候,平树面红耳赤地说很难受,她还给他道歉了!她还为了补偿平树,给平树买了套特别柔软的睡衣,还跟他出去玩——
也是从那之后,平树开始各种默不作声地创造机会给自己加餐。凭恕表面上反唇相讥,心里却越来越不自信。
甚至凭恕忍不住想:恐怕不论什么时候,他在她心里都比不上平树。
这种想法让他又想发疯闹起来,又不敢真的惹她生气,凭恕忍不住脑补平树一定在心里讥讽他——虽然他俩心是连着,他从来没听过平树嘲笑他过,但凭恕就觉得,平树肯定很得意!
……毕竟要是宫理会这么喜欢他的话,他就要得意上天了。
此刻,在尔求城某个普通酒店的大床房上,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霓虹和路灯照进来。宫理散着头发,撑起胳膊来与凭恕亲吻着。她手指扯了扯,凭恕敏感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想躲开,她却追上来咬了咬他嘴唇。
凭恕亲着亲着回过味来:
在她和平树亲密的时候,她也没少拽疼平树,在平树小声说想摘了的时候,她几乎没同意过……
宫理其实也想欺负平树,但是她下不了手,于是就借着欺负凭恕,也隐隐在欺负平树。
毕竟是同一副身体,平树也算是感同身受。
凭恕刚要开口,宫理推了他肩膀一下:“我去洗澡了。”
凭恕愣了一下。
这是说让他和平树自己商量轮到谁的意思吗?
宫理在并不大的浴室里冲洗着头发的时候,感觉浴室的门被快速拉开,有个身影快速地走了进来,将花洒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拿了把梳子,细细梳开宫理沾了些发胶和闪粉的头发。
宫理身子往后一靠,侧过脸笑道:“我是不是头发又上长了一点。”
平树捧起花洒下湿透的发尾,笑道:“也就十二天没见,能长到哪儿去。你又要把头发剪了吗?”
宫理手往后,他在温热的水下,更像是牛奶肥皂了:“你要是想让我留一段时间,我也可以最近不剪。”
平树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握三把的长度,他道:“你要剪就剪,就别自己动手了。你给我修头发的时候手艺还行,给自己就是乱剪。我买了套理发的工具呢,下次我给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