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那点苯产量,估计也就能维持一下草皮的健康,大规模应用怕是还要等几十年呢。
说穿了,化工这东西,要的就是大规模应用,一点小打小闹,是支持不起百万千万人的工业应用的。
……
做好了计划书,赵士程非常满意,准备回到密州就试试做一点新玩意,现在,就是要在走之前,解决这园子的负责人问题——不会,是解决五哥的终身大事。
种氏将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六,这在黄历里是个好日子,虽然很急,但如她所料,那位姚姑娘不知使了什么办法,让她的嫡母同意了,但种氏在其中也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其中的鹿和大雁一个不少,另外还有价值万贯的各种珍品,尤其是其中一粒熠熠生辉的红色宝珠,大如鸡子,光是看到,那位嫡母就几乎忘却呼吸,恨不得把它吞下去。
在这块红玻璃帮助下,种氏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在三天内定下了。
私下里,折氏还拿着珠宝向二房炫耀,整个人扬眉吐气。
姚金敏私下写信向赵士街抱怨,说大不了等上几日,你怎么能那样珍贵的宝贝拿来当聘礼呢?
赵士街则在信中告诉姚妹,这是弟弟的珍藏,这次为了让亲事不生波折才拿出来,都是一家人,如果觉得亏欠,大不了你来我家打理家财,赚些家用,补偿弟弟便是。
姚金敏收到信后,一时对那位小弟弟充满了感激之情,但又十二分地遗憾,那么美的石头,放在嫡母身上,真是糟蹋了,等她嫁进赵府,可得想办法让这女人吐出来才是。
……
时间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过去,到了七月底时,因为濮王的重病,还有赵士街的婚事,赵士程的哥哥们基本都到了京城。
士从、士衡、士术、士籛、士街、士衎……这一排士让赵士程有些眼晕,但这些哥哥只有五哥士街和大哥士从和他是同母所生,其它的,都是庶子。
虽然宋朝不怎么看中嫡庶,但除了那位已经二十二岁的大哥士从和五哥士街,其它几位兄长对他都非常客气疏离,对嫡母种氏也并不亲近,连这次婚礼,都只是走个过场。
所以,在哥哥们回来后,种氏对着小儿子一番耳提面命,告诉他其它人就罢了,大哥你要再敢欺负,仔细你的皮!
赵士程就很无奈,他明明是好意,这些好事不紧着亲近的哥哥,难道还要他主动去贴那些对他不友善的哥哥们么?
不过种氏这次吃过亏了,在大哥士从回来之后,几乎就把小儿子放在身边,不许他有一点出格,在她看来,一个坑就让她不好招架了,要是把另外一个儿子也坑进去,她很难克制住自己不收拾那个小混蛋。
反正士从也待不了几天,她还就不信了,等士从走了,小没良心还能隔着几千里去骗人。
……
很快,八月初四,大喜之日,赵士街骑着高头大马,在欣喜中迎娶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娘家那边没有什么女儿离开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一行人个个面带喜色,说了些漂亮的场面话,便成功将姑娘请回。
喜酒洞房,一群宗室喝得上头又热闹。
种氏忙得团团转,终是没有心思看着小儿子,让他可以在这个婚宴上四处乱串。
虽然是宗室婚礼,但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派了人前来,没来的也大多送上贺礼。
赵士程就看着这些人物,听着他们相互称呼,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名人。
但这时的人大多相互称字,少有直呼其名者,所以一圈下来,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名人物,或者是人名也不认识。
赵士程有些失望,于是准备换个办法。
他跑到一桌穿着澜衫、讨论朝廷取士的士子面前,爬到一根凳子上。
这奇特的表现让这群士子一时笑了起来,为首一人道:“小孩,你是饿了么?”
赵士程故作骄傲道:“你们在说诗,我也会背诗,你们哪个最厉害啊,我要来见识一下!”
士子们纷纷被他可爱到了,一人笑道:“这厉害的人都在书院用功呢,可不在这吃酒。”
赵士程睁大眼睛:“有多厉害,你们倒是说啊!”
几个笑着说了些名字,都是赵士程没听过的。
烦躁!
赵士程有些不悦:“那还有什么厉害的人,能考上么?”
对方思考了一下,才道:“除了这些名士,那龙图阁待制李夔之子李纲,也算一个,不过他素来偏激,文章多针砭时弊,能不能取上,却也难说。”
赵士程骤然睁大了眼睛。
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