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还没想好说什么,楚童便哭丧着脸上前告状:“月照君,姑爷怎么都不肯穿校服。”
越临打断他:“我——”
楚童委屈巴巴:“我都劝半天了,真气人!他说躲起来都不穿呢!哼!”
越临:“……”
楚寒今目光落到他身上,点漆的眸子静视,接过楚童一直奉在手中的丧服,走到越临身旁。
越临眼看跑不掉了,笑道:“没想躲哪儿去,就想换个地方喝酒。”
楚寒今目视案上丧服:“服丧,是对此次六宗纷争中无辜死去的人表示哀悼,你不愿意吗?”
越临道:“阿楚,你也知道,我并非心无哀悼,只是我不在五服之内,正道修士心中也对我有成见,出现在严肃祭坛旁场面会很尴尬。”
楚寒今:“可阻止这次纷争你的功劳不小——”
越临轻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楚寒今身后的侍从见状,立刻识趣的将头埋得更低,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越临道:“功劳都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我还在山里坟墓躺着,懒得管这些事情,你就不要说我有功了——”
说吊儿郎当说完,边笑着凑近想亲他一下。
不过,却对上了楚寒今冷而窄的眼睛,手被轻轻按住。
楚寒今现在身着丧服,一定要端庄,肃穆,雅静,不可谈笑风生,不可张狂急躁,更不能亵玩取乐,否则便是对死者不尊重。
按住了越临的手,楚寒今神色无奈:“我和六宗商议了表奏你的功劳,正好破除大家对你的偏见。你要是确实不愿服丧,便扎一条黑纱,作为我的内眷留在帘内,可好?”
越临点头:“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