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 046(2 / 2)

毕竟她是南迦的重要朋友,除了赵启宏,其他局外者也揣测不出真实。

消沉了那么多时日,她们一直以来都稳固着不受对方影响的相处状态,好似再也不会被触动,真的不在乎了,但这次却如同冲破了某种桎梏,闭合的开关又启动了。

大概是那点卑劣的情感使然,植根于深处的念想苗头都起来了,出不去,只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

许久。

还是南迦落败下阵,整个人被纪岑安反钳着趴在床上,没气力再抵抗。

不敌纪岑安的疯魔劲头,不是对手。

纪岑安轻声说:“我留这儿,明天跟你一车回城。”

南迦不愿,换了换气:“我要回老宅,送老太太过去。”

纪岑安改口:“那让赵启宏来接我。”

南迦坚持:“晚点就走。”

然而不管用,某人不听从,比谁都犟。

南迦这回穿的礼服是抹胸裙,肩膀露在外面,服饰上没有过多的束缚,她们挣动间,裙子往下褪了些,等到她没动时,原本精致的打扮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裙子都快褪到腰间的部位。

纪岑安拽着裙摆一拉,再扯过被子,飞快就将她笼罩进去,严严实实蒙里面,自个儿也下缩了些,一起塞里头。

“滚开。”南迦低低道,可接下来就没了后话。

也不怎么样,纪岑安只是靠了上去,埋她颈侧。

连她的唇都没亲一口,亦不至于太逾距过火,但她就是顿了顿,扬扬细瘦的下巴,所有的强硬都碎在了喉咙里。

纪岑安找准了她的薄弱,直击要害,让其安静下来。

南迦动了动,指尖勾住对方的一缕头发丝,不由自主拉了下。

赶不走,自然就留这屋里,同住一夜。

其实这么晚了也不便再离开,出去就容易被抓到,时间不适合,要走只能等明天。

山上夜里的温度低,比城里要凉快不少,晚上的气候较为舒适,凌晨以后不用开空调都可以,不会太热。

这间房里配有单独的浴室,侧边开门就是。待南迦彻底妥协了,纪岑安这才放开,拦腰抱南迦进去,为之洗洗。

南迦不让纪岑安动手,“出去,我自己来。”

纪岑安全当耳旁风,岿然不动。

帮洗澡就只是单纯地洗干净,别的则点到为止,不会发生。经过了宴会,二人都没那心思,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纪岑安拧干毛巾,盖南迦胸口遮住,说:“泡十分钟,等会儿再睡。”

南迦不领情,打开她伸来的手。

感觉不到痛一样,纪岑安摸进水里,抓住南迦的脚踝,非要帮忙揉按。

南迦仍然抗拒,双手扶在浴缸边缘,收收腿,脸上的表情未有半分动容,嗓音冷冷的:“用不着你,松手。”

纪岑安满不在乎,回答:“洗完早点休息。”

推拒不了这份“好意”,只能受着,没有另外的选择。

浴缸里的水晃荡,往外溢出些许溅落在地,弄脏地板,也将纪岑安的裤腿沾湿。纪岑安光脚踩在上...

面,不介意这些,径自按摩完了才收手,放开南迦。

按一按确实好受些,至少没那么僵酸了,也没那么累。

无论情愿与否,南迦最终还是坐在那里不吭声了,没多久又起来,任由纪岑安给自己擦水。

真正躺下已是后半夜,到了床上,双方休战消停,纪岑安搂抱着南迦,贴在她背后。

这会儿省心了,不似早些时候。

“明早也走不了,还有人在,什么时候能离开,赵启宏会上来接你。”南迦说,面朝窗户的方向,折腾一整天够乏了,不想再转回身看纪岑安的脸。

纪岑安老实安分,应道:“行。”

薄薄的被子底下,两具柔软的身体依偎贴合,近距离黏着,都快不分彼此。

闭上眼之际,南迦试着拉开缠在腰上的胳膊,但没能成功。背后那位不自觉,推不开。

山庄里别的房间同样清净,灯火逐渐熄灭,主人家和客人们都各回各屋,慢慢归于安宁。

对面房间,老太太早已睡熟,从一开始就没听到任何奇怪的响动,到呼吸匀称时也未能发觉反常。而隔壁屋子,那里歇着的是南玺平和南母,夫妻俩对这些更是不敏感,都没察觉到旁边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许是寿宴上的全部事宜都如预期的那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南玺平这夜里睡得格外舒畅惬意,不要太轻松。

南母还想同丈夫讲讲话,觉着今天这事做得不大对,太不顾及女儿的感受,可南玺平不给交流的机会,认为南母忧虑过重自寻烦恼,纯粹是没事找事,便不予理会。

中年夫妻三十多年同床共枕,早没了年轻爱恋阶段的柔情与耐心,对于妻子的优柔寡断,南玺平认定那是不能成大事的表现,隐约间还有点反感嫌恶。

南母曾是这家里的“贤内助”,好听了讲,她是南玺平的在外奋斗打拼的后盾,直白一些,她就是个困在家室中的妇女。

夫妻双方早过了相互扶持的时期,如今的南母远不如家中的任一儿女有用,南玺平对其也没有可聊的了。

感觉得到丈夫的疏离漠视,南母夜里不太好过,心里堵得慌,一会儿因为这个失落,一会儿念及二女儿。

辗转反复难眠,翻来覆去地悄悄叹气。

一夜清净。

凌晨四五点,深重的水气挂上枝头,山间起了浓雾。

南迦醒了一回,睁开眼,还是被对方抱着。

纪岑安觉浅,这时在被窝里跟着动了两下,手放到南迦小腹那里,不多时向上移动。

南迦及时抓着她,淡声说:“不睡了就下床去。”

纪岑安无动于衷,在被子下方将南迦制住,靠在后边,轻轻道:“天没亮,还早。”

还没清醒,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南迦说:“不要挨着。”

纪岑安还是那样,未有改变。

天儿正黑,团簇的云堆叠在边际,渐渐挡住斜到这一面的圆月,一点点缓慢吞掉,待夜风轻拂,再整个吐出。

树木叶子间染上了晨露,薄薄的一层湿润映衬着月色,四处都被银白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