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人倒是被吓到了,彼时也不愿回头看看,感觉到门打开后就下意识往南迦颈窝里钻,将脸贴上去,依靠着南迦。
——不愿被外人瞧见,挺正常的反应。
郭晋云是认识南迦的,由于家里的缘故,对其还比较熟悉。
那样的场景冲击力过于生猛,郭晋云吓得浑身僵住,先前的嚣张气焰全无,本来还要继续放狠话的,可对上南迦那张清冷沉着的脸后,立时就傻了眼。
没认出另外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要找&
#30340;跟踪者,当这是赶上了不正经的场合,心知这是找错了地方,不应该进来。
郭晋云犹如生锈的机器般卡住,运作不起来,抓着的棒子掉在了地上。
“南……南总……”他磕磕绊绊说,直觉闯了大祸,欲哭无泪还腿软的模样,“您怎么、怎么也在这儿?”
听到他说话了,上方的女人动了下,又往南迦锁骨那里再贴近些,几近将自个儿都埋进去。
挺像那么回事,很是上道。
南迦从容地拍了下腿上的这位,隔着抱枕被安抚地摸了摸,不冷不热开口道:“没事。”
对方却是一把抱住南迦的腰身,怎么都不肯抬头。
南迦又气定神闲再拍了这人一下,始终不搭理郭晋云。
仿佛郭晋云不存在,比空气还不如。
两人的举止表现亲密,但凡是个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她们是何种关系。
郭晋云哪能不懂,顷刻间就更加心头发虚,恨不得捶死自己。他脸都白了两分,死到临头了进退维谷,根本不知道可以如何挽救。
“南总,我、我……”郭晋云支支吾吾,欲编个借口搪塞过去,可一张嘴连话都说不明白。
南迦这才望向他。
眼神冷冷的,比三九天的冰块温度还低。
像是被猛地抽打了一棍,郭晋云一个激灵,接连后退两步,赶紧摆摆手澄清认错,一个劲儿致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什么都没看见!”
“南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不对,抱歉抱歉!”
……
说着,还一边弯腰鞠躬,唯恐态度不够真诚。
可惜南迦还是原样,不受用这一套,隐约显露出不经意的不耐烦。
郭晋云是何等有眼力见,随后又解释,不住地辩解,说不是故意的,使劲找理由。
“要是知道南总您在这里,我也……”
“我的错,我的不对。”
“对不住二位,打扰南总您了。”
……
滑跪得倒是快,丝毫狠劲都没了,一点骨气都没有。
南迦将抱枕被往上拉扯了一截,彻底挡住腿上那位的脑袋,接着再示意起开,径自站起来,不慢不紧走到郭晋云跟前。
郭晋云硬是瞥都不敢乱瞥一眼,生怕又看到不该看的,当场就低下头,就差趴地上认服。
“我马上就走,这就离开。”
等稍稍清醒些了,脑子里的水被晃荡出来,这人才记起应该做什么。
但已然晚了,南迦叫住他,压迫感十足。
过去,高挑的身子矗立在其跟前,并不慢不紧理理略微有点乱的衣领子。
郭晋云应了一声。
南迦身姿娉婷袅娜,忽而问:“郭子易平常就是这么教你的?”
郭晋云愣了愣,没太理解这意思。
不过也不用他搞懂,因为后一秒,啪——
重重一声响,结实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他的脸歪向一边,英俊的面容上立刻就留下绯红的一道印子。
“滚出去。”
南迦闲适自若,坦然收收手,一字一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