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太宰治有没有看出她的这点烦恼,毕竟她也没有费心掩藏,但他向来是那种看出也不说什么的人,于是现在,他只是又吃了一口巧克力蛋糕,就把它彻底推了出去。
他的视线停留在被他推到茶几边缘的,盛着蛋糕的瓷盘上,抿了抿沾上一点巧克力碎屑的嘴唇,问:“我记得香香更喜欢吃巧克力,为什么把它给我呢?”
桃沢香一愣,皱着眉看向盘子里没动两口的蛋糕,把想谴责太宰治暴殄天物的想法压下去后,眨了眨眼睛,如实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那么甜的,巧克力蛋糕都只吃两口,草莓蛋糕不就会一口不动了吗?”
“这样不好吗?”
“啊?”
面对棕发少女疑惑的目光,太宰治气定神闲地耸了耸肩,...
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他很欠揍的想法:“我一口不动,香香不就可以吃两块了吗?”
“?”桃沢香一噎,反应过来之后,难得对太宰治很不客气地反问,“谁会做这么讨人厌的事情啊?”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讨人厌的话啊,难怪其他几个孩子都不愿意靠近他的。
桃沢香呼出一口气,想压下那点不足道的火,还是没忍住,不满地用眼神剜了他一眼。
当然,只能让太宰治笑的更开心了。
*
「杰,最近都不来横滨看我了,任务多的话,路过横滨也可以来找我嘛,我现在放春假,随时都有空啊。」
屏幕上显示着一段信息,距离发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夏油杰还是没想好怎么回答。
虽然只是一段文字,夏油杰却好像能透过文字看见屏幕那边的棕发少女正以什么样的表情发出这样的短信,估计是撅着嘴,不开心又忐忑,甚至会生出些把他和悟相比,恐慌他又觉得她无聊这类的胡思乱想了。
明明也都有聊天,但因为一直没见面,夏油杰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女友那些不必要的担忧很明显一点点在增加,透过文字向他传过来。
无论他怎么说都没法放心,但又不愿和他真正说清楚,于是这种隐忧一直累加,叠加到现在她自己无法抒解的地步。
怎么说呢,是一种甜蜜的烦恼了,可夏油杰一点也不觉得麻烦,相反,这样被需要的感觉意外的很不错,如果不是最近的任务一个连着一个来,地点还在日本四方跑,让他连回东京的机会都没有,他肯定会到横滨见她的。
但现在……
「那这个任务做完之后我想办法接一个去箱根的任务,香香和我一起去箱根看樱花吧。」
来回读了几遍,确定这段文字大概没什么问题之后,夏油杰才终于把这段犹豫了有些时候的话发出去了,确定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往课桌上一合,挡住了正好在此时凑过来光明正大看他手机的五条悟的视线。
同样和他饱受任务烦恼,一直没机会去横滨的六眼没看到短信也不气恼,只一歪头,撑着下巴看他,扬起假到不行的笑容调侃:“和香香发短信呢?”
夏油杰同样笑眯眯地回应:“是啊,毕竟我可不像某人一样被她拉黑了。”
五条悟被他这句话狠狠刺中了,天知道当他想给桃沢香打电话却发现被拉黑,用别的号码打却发现她设定自动拒绝陌生人来电的时候有多不忿,都怪讨人厌的上条时间线的五条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五条悟就算多不高兴,面对自己的挚友,也只能扬起更为灿烂的笑容,用非常高兴的声音讽刺他:“呵呵,这话说的多狂妄啊,但我就不明白呢,为什么上次去横滨在雾里救了可爱香香还和她牵手走了一路的人居然不是杰呢,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阴阳怪气地说这样足够引起人怒火的话,夏油杰笑到眼睛都要看不见了,额头上却忍得快冒出了青筋,五条悟的眼睛被墨镜遮住,但放在桌上渐渐收紧攥成拳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
...
家入硝子被指派了另外的任务,这个月都不会回来,夜蛾正道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迟到了这么久还没来,所以现在他们两在教室里剑拔弩张也没人能来劝,正当他们对视着谁也不愿退步,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将要打起来前,教室门被猛地拉开。
夜蛾正道姗姗来迟,手上却没有带任何东西,而这一回,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女性。
夏油杰和五条悟愤愤地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收回,落到他身后从未见过却分外熟悉的二人身上时,具是一愣。
而此时,夜蛾正道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两位,向面前不知怎么受了刺激似的居然没吱哇乱叫拆他台的两个家伙介绍道——
“这位是天内理子,这位是黑井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