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落在一棵树上,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入口。
邵树德在大群骑士的簇拥下策马入谷,金雕扑闪了两下,振翅而飞。
大红色的戎服如火焰一般,在碧绿的原野上分外醒目。
所过之处,人皆跪倒。勇士们连踢带打,将几个头人绑缚上前。
邵树德伸出左手,金雕稳稳地落在上面。
“密礼遏,你为何不降?”邵树德高踞马上,冷冷问道。
“愿降!愿降!”俘酋头如捣蒜,喊个不停:“求大汗放过我部,我部愿归顺大汗,永不相叛。”
对面良久不说话。
战马打了个响鼻,密礼遏一惊,下意识想要起身。
勇士们纷纷抽出刀剑,架在他脖子上。
“汝部为回鹘,素受鞑靼、吐谷浑欺凌,今有朝廷大军来主持公道,为何要跑?”
朝廷大军?
大同军是朝廷军队,幽州军也是朝廷军队,朔方军从来都是在西边折腾,什么时候把爪子伸到北边、东边了?
北边五部,从国朝初年之时就屡降屡叛。回鹘崛起之后,其他族属皆为其役使。
回鹘崩溃之后,各部又纷纷脱离,独自发展,过了一段头上没有老爷的快活日子。
今天是又有老爷过来了么?
“给他松绑吧,带回旋鸿池。”邵树德一夹马腹,离开了。
勇士们将密礼遏及其家人松绑,扔给了随军的土团乡夫看守。
他们从振武军带来了大量马车,携带着粮食、草料、箭矢、帐篷等物资。
王郊牵着一匹战马,舍不得骑。
这是之前袭击一个鞑靼小部落时得到的赏赐。
作为随军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