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庆泰所言,命桉的破桉率高,主要是买良替凶,买凶顶罪或是诬良为凶。
据玉柱的分析,命桉的破桉率低,主要是皇权不下县,导致的朝廷对基层控制力,并不严密之故。
犯了命桉的凶手,只要当场没有被拿获,最终脱逃严惩的机会,可谓是高得惊人。
大清真正控制的地盘,主要是县城、州城和府城的城墙内。
没有城墙的荒郊野外,凶手们想躲避官差的抓捕,其实并不困难。
正因为玉柱的评语,不偏不倚,只说行政能力,不涉及到道德层面,老皇帝反而更喜欢看他的考评结论。
吏部尚书富宁安,每隔三至五天,才能见着老皇帝一面。
玉柱呢,因为兼任了领班御前大臣的职务之便,几乎每天都要和老皇帝共处至少一个时辰。
王朝庆都知道,万岁爷用早膳的时候,若是没有玉柱相伴,肯定用膳不香。
时间一长,玉柱对于吏部人事的超凡影响力,也就在官员堆里传开了。
比较邪乎的说法,吏部现在是无毛的说了算。
无毛的,肯定指的是玉柱。
玉柱的内书房,现在一分为二,左边归钱映岚,右边归了江南第一美人刘太清。
读书太多的女人嘛,若是闲太久了,难免就要胡思乱想了。
不如找点事情,让她们可以打发下时间。
以前,玉柱好几个做生意的朋友,他们成天在外头玩小蜜或是人家的老婆,无暇顾及家里的全职太太们。
结果呢,这些全职太太们,几乎都出轨了。
主要是这些全职太太们,不仅有钱,时间也大把,闲极无聊之下,衍生出来的青青草原盖顶。
玉柱回府之后,换了身便服,缓步踱进了书房里。
钱映岚没在书房里,刘太清独自埋头提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也许是太过专注了,刘太清并未察觉到玉柱的到来。
玉柱便缓步走到刘太清的身后,定神一看,敢情她正在填词。
风流存心易感,但依依伫立,回尽柔肠……
嗯,饱读诗书的玉柱,虽无捷才,却也知道,这是秦观的哀怨之词。
必须承认,刘太清擅长的小楷,字体遒丽,用笔圆润,笔法纯熟,书写极速且精。
不客气的说,刘太清的小楷,完全碾压了玉柱,不愧江南第一才女
之名。
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子,尤重及笄之礼。
及笄礼,女子有了月事之后,正式成年,已可婚配之礼也。
刘太清虽然已有一女一子,但是,因为十三岁及笄,成婚早,产女也早的缘故,她今年刚满三十一岁而已。
玉柱很有耐心,故意等刘太清搁了笔,这才伸手环揽住她的纤腰。
“呀……”刘太清猝不及防,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慌之下,竟然喊道,“来人,快来人,救命呐……”
玉柱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故意不去捂住刘太清的小嘴,由着她一通乱叫。
开什么玩笑?
玉柱的内书房里,规矩异常森严。若不是玉柱本人的召唤,谁敢擅入,一律杖毙。
很快,刘太清便清醒了过来,这是在玉柱的内书房,而不是她以前的闺房。
“清娘,你叫救命的样子,既辣且媚。爷还是头一次见着呢,接着叫啊,爷喜欢听。”玉柱将脑袋搁到刘太清的香肩上,故意深嗅了一口气。
嗯,刘太清的身上,自有一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女子体香,沁人心脾,令人浑身舒泰。
刘太清没再吱声了,小手却一直隐隐发力,下意识的想把玉柱往外边推。
玉柱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不是柳下惠式的圣人。
刘太清有男人,有儿有女,是玉柱把她硬抢回来的,她的心不甘情不愿,玉柱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刘太清已经落入了玉柱的手心里,再无放手之理。
玉柱的脾气,异常之霸道。
凡是他弄到手的女人,即使是腻了,宁可养成笼中的金丝雀儿,也绝不可能主动放手。
“清娘,你的那位手帕交,江南谢家的大才女,上个月被一个盐商赎走了。”玉柱笑眯眯的说,“据说,赎身的时候,她激动的哭了。”
刘太清在严家的时候,一直是主持中馈的冢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玉柱没必要撒谎,对于谢氏而言,被大盐商赎了身子,那就等于是逃离了苦海,再也不须一点朱唇千人尝了。
只伺候一个男人,和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处境有如天堂和地狱之分。
见刘太清主动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玉柱不禁微微一笑,女人的心思还没黏在他的身上。
俗话说,好女最怕赖汉磨。
玉柱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容不迫的将她从身到心,彻底的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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