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正是屈临城副城主陈宝琨,谢佳晨只觉得眼生,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大人?我们几人可有冒犯和得罪的地方?"
> 这道送命题谢佳晨只能果断换掉,回应道:"只有我是「逃犯」,他们三人都是无辜被卷进来的,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身后的小姑娘手巧,好一阵揉捏,陈宝琨舒服地闭上双眼说道:"你在元涑城犯的什么罪啊?"
陈宝琨两天前就收到了元涑城衙门的海捕文书,早知道罪名,现在问起来显得有些做作。
谢佳晨轻声回应道:"在大街上杀了守备巡逻队的执事。"
陈宝琨听到这些自己已经知道的,不厌其烦地问道:"还有呢?为什么要杀?动机呢?难不成你是杀着玩玩的?"
谢佳晨吐出一口浊气来,缓缓述说道:"我那天下午刚进元涑城,在城北街道上就看到元涑城主的小舅子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奸淫民女,城主府的城防军和守备巡逻队在一边帮衬着作恶,临了,那女子的父亲赶来拼命,被城防军剁成了八块,血溅了我一身,那狗贼还想将那名被奸淫的女子杀死,直到旁边酒楼上射出一颗石子和一根钢针,阻止了那女子被杀,狗贼叫了名执事去城主府搬援兵过来搜查酒楼上的出手之人,我则是跟在后面杀了这名搬援军的执事,又返回了现场,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酒楼门口的时候将那名女子救走,总体就是这样的。好人总是被赶的走投无路,以至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坏人总能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
陈宝琨听完后睁开双眼,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同情,反而斥责道:"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没有好坏之分,只有权势强弱之别,你只是杀了一名执事,就被到处通缉,只是因为你实力弱,又没权没势没背景,而有些人连城主都说就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因为他实力强,有权有势有背景。像你这般天真的能活到现在,也确是一桩奇事。"
谢佳晨朝陈宝琨走去,寒心地说道:"今天屈临城衙门的人员死伤,都是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阁下若是想拿我归案,尽管来吧,我毫无怨言,他们三人与此事无关,还请阁下放过他们三个。"
何凯凯江逢菱一脸着急,连忙拉住谢佳晨的手臂,陈宝琨叹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你归案了?有时候情大于法,而不是法大于情,不过眼前的困境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衙门在酒楼外暗中布置了足足近百名人手,时不时进来搜查,将整个酒楼每个包间一一排除,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查到这来了,我虽然不抓你归案,但也绝不会帮你。"
谢佳晨松了一口气回应道:"多谢了。"
陈宝琨从床上起身,披起碧云青天服,往门外离去,不多时,陈宝琨的心腹进来将小姑娘带走,反手关上房门,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谢佳晨四人。
何凯凯伤脑筋地问道:"谢贤弟,现在怎么办?"
江逢菱也是皱眉,叹息道:"想我昆仑山弟子,竟然东躲西藏,传出去真是丢尽了师门脸面。"
谢佳晨回应道:"怎么办?凉拌!"
酒楼外的大街上,陈宝琨的心腹送回清倌人,跟在陈宝琨身后问道:"大人,要不要帮他们一把?若是被衙门查到了,恐怕大人真就成了窝藏「逃犯」的了。"
陈宝琨一脸风轻云淡地走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回应道:"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如何问鼎武道?我倒是觉得不碍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宝琨的心腹品了这句话半天也没有品个所以然出来,连忙跟上陈宝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