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之后就是和京都那边的联谊了吧?到时候找机会和他单独聊聊好了……
“夏油同学?夏油同学?”
就在夏油杰走神之际,熟悉的声音很快传入了他的耳内,夏油杰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刚抬起头就望见了一脸好奇打量着他的生天目莲,
“刚才一直在叫你呢,是有什么心事吗?”
……印象里夏油杰是在星浆体事件结束之后才开始自闭的,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思考人生吧??
虽然伏黑甚尔的星浆体事件的剧情还得继续,可是赤羽鹤生没打算让夏油杰和原著一样堕落死亡。反正咒术片场也只有甚尔这么一个舍友,剧情方面他肯定还是希望往好的方向走的。
更别说现在这具身体貌似和S级世界有些联系。
“没,没有,我只是在想之后的联谊比赛。”
夏油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险些直接撞到墙壁上。
“真的没什么心事吗?”赤羽鹤生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有。”夏油杰笃定道,“谢谢生天目同学关心了,我要是有什么问题或者想法也一定会请教你的。”
总感觉生天目莲自从来了高专之后好像一直对自己有着某种迷之关注……是他的错觉吗?
关于京都的联谊赛就在一周之后,考虑到荣耀之羽的比赛恐怕得到一个月后才能开始,赤羽鹤生倒也不着急过去。
...
和舍友们的聚会也差不多在那之后,前段时间在群里聊天的时候大家似乎都对生天目莲的马甲特别感兴趣,毕竟大家隔着网络聊了这么久,上一次见面聚会还是在情侣酒店……难得想聚一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起码这次不会在情侣酒店了。
……不过,为什么确定的时间恰好就在京都联谊结束的当天晚上呢?
望着手机上的短信消息,赤羽鹤生将手机屏幕合上,倒也没有多想。
此时此刻,正在意大利加班的相岛安生再度得到了自家BOSS的命令,很快放下了手中的任务叹息。
果然,过于方便的能力总是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啊。虽然说[消失的房间]也确实对他没什么特别糟糕的副作用,但是来回跑几趟见见BOSS认识的各路大人物也确实挺让人心惊胆战的。
最开始的相岛安生还想过一人发展一些属于自己的大事业,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简直太过于轻率了。当BOSS可一点都不容易,更别说自己现在还得罪了白夜,不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简直没办法活了。
“你是打算去横滨一趟么?”
三花猫轻盈地落在了桌子上,只是在开口的那一刻险些没吓到相岛安生。
“呜哇哇哇!!!”
相岛安生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而那只猫猫则淡定地舔了舔爪子,语气随意道:
“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猫说话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不不不不是!!猫咪先生下次来桌子上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啊喂!!真的很吓人啊!”
相岛安生有些欲哭无泪。
作为[一罪与百善]的内部人员之一,他也知道组织内部的不少秘密,三花猫先生也是其中之一。自从BOSS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之后,率领一罪与百善的暂时就是这只猫先生了。虽然猫咪先生平时看上去软萌可爱,可关键时刻做出的命令都相当稳健。
BOSS!为什么您总是认识奇奇怪怪的人(猫)啊!果然BOSS是个神奇的人啊……
甩掉大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相岛安生重新捡起了地上的文件,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总之,猫咪老师我还得去工作呢……我先走一步了。”
“工作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等相岛安生拿走文件,那只小肉垫就直接拍在了文件堆上,
“就一天晚上,应该不麻烦吧?”
“……啊?”
相岛安生愣了一下,有些不解道:
“可是猫咪老师,您要是走了……这边该怎么办啊?虽然说意大利暂时没有人管,但是您要是走了这里掌权的就我一个了啊喂!”
“一个晚上而已,交给你也没事吧?”三花猫咳了咳,肉垫拍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我听BOSS说过你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么?既然有机会的话,为什么不去试试看呢?只是一个晚上而已,而且我已经和你们的BOSS联系过了,他也同意了。”
相岛安生:“……”
相岛安生:“啊?”
这,这,这……
虽然他确实有想过成为首领一样的角色,也想过要摆脱白夜成立自己的势力……好吧,其实当初被迫加入赤羽鹤生的手下也确实动过歪心思,可是这些歪心思却在之后加班的日子里一点点磨去了。
况且!!赤羽鹤生那家伙就是个社交变态啊!!!一个人居然认识了横滨大半的大佬,意大利两大家族还被拉拢,敢于直视白夜的威胁甚至与其斗争一二……
这种人谁敢惹啊!他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再...
领取一下之后的带薪休假好了。
“正是因为鹤生信任你们,他才会让你暂时担任一晚上的代替BOSS吧?直视履行一些普通的命令而已,不用太紧张。”
三花猫如是道。
夏目漱石其实也很担心横滨那边的发展,虽然说是暂时领导一罪与百善来解决赤羽鹤生这边的问题,可是自从龙头战争爆发,他的心就开始向着那边倾斜了。
倒也不是意大利过的不舒服,只是意大利面实在是吃不惯……咳咳,不对,虽然赤羽鹤生有定期给他写横滨发展的报告,但是不主动过去逛逛,他还是相当不安的。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有我看着他,保准不会出问题啦!”
银发眯眯眼的男人微笑着拍了拍相岛安生的肩膀,而后者却没忍住一个哆嗦。
“那就好。”
夏目漱石叹了口气,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的那两个学生怎么样了……真希望关于白夜的事情能快点过去啊。
·
一周后,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附近。
赤羽鹤生轻轻呼了口气。
好吧,其实也没必要太紧张,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正式祓除咒灵了,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紧张才对。
可是当他来到京都时,却感觉四周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宛若耳畔有人在细语呢喃。
难道是咒灵侵蚀度增加了,所以才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幻觉么?
赤羽鹤生稍微打开了下面板看了看,咒灵侵蚀数值才到30多,实际上只要不用于战斗,日常的训练也增加不了多少数值。
只是三十多就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么……
“你们那边居然来了新人啊,这可真是稀奇。”
京都院校的一级术师冥冥微笑着向着赤羽鹤生打了声招呼,估计也多多少少听说过关于生天目莲的事情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里可是加入了一个超——强力的对手呢,你们的胜算可是大大降低了哦!”五条悟相当桀骜不羁地笑道,虽然说赤羽鹤生在站在五条悟这边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的表情确实有点欠揍。
“好了悟,先别那么咄咄逼人的,等会歌姬又要说……”
“五条悟那家伙就是逊啦!”夏油杰的话音未落,穿着巫女服的黑发女人便毫不客气道:
“反正每年和那家伙见面都没什么意思,谁想看到他啊。”
“哦哦哦!重头戏来了!”
五条悟预备冲上去展开嘲讽模式,却发觉一只温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腕上。
“悟,别总是欺负女孩子。起码别在最开始这样啊。”生天目莲无奈道。
这位应该就是庵歌姬了吧?虽然她的高专漫画片场只有短短的几章,但是那段怼五条悟的画面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切,那好吧。”
大概是从小被生天目莲说惯了,五条悟嘟囔了两句,还是乖乖地收回了继续嘲讽的架势,颇为不爽地抱着手臂站在了一遍。
庵歌姬则是看呆了,她颤抖的手指指向了五条悟,声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硝,硝子??五条悟他是怎么了??他居然真的能被说动闭上嘴???那家伙不对劲吧!?”
“噗,别那么惊讶啦,这位是我们的插班生,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名字叫做生天目莲,是和五条悟不一样的相当好相处的人哦。”
家入硝子对于生天目莲的印象还不错,加上他和那两位搞事的朋友完全不一样,乖巧听话懂事还礼貌,肯定要帮忙说话的。
“所以说夸莲为...
什么要带上我做对照组啊!”五条悟不满了。
“啊啦,我以为某人应该很清楚才对。每次偷偷吃掉别人甜品然后让莲顶锅的人是谁啊。”家入硝子则不动声色道。
“喂喂喂!哪有你这样揭露自己人短的!这样不公平啊!!”
……
糟了,耳畔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赤羽鹤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他在东京的时候数值也是三十多,不存在到了京都就突然不对劲起来。
除非这里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状态的人物。
“莲?你还好吗?”
注意到了银发男人突兀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夏油杰也下意识地注意到了他那边。
“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生天目莲想了想。
“……哪有水土不服捂着头的?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夏油杰哭笑不得。
“不知道。”
赤羽鹤生放下了手,开始思考起不久前的那次身体检查的结果。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具身体很大概率是类似于[容器体质]一样的存在,他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咒灵占据了,但是又不是完全占据。如果要说的话,更像是被咒灵[感染]了。
开始只是小小的一片领域,到了之后又开始逐渐扩大,在增强他的力量的同时,也在摧残着这具身体和意识。
如果说他的身体开始不舒服,难不成和感染了他的[感染源]有关?
“实在不行,你就别参加这次的联谊比赛了。”夏油杰劝解道,
“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参赛的话对你而言也不公平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
银发的男人笑了起来,他半托着脸,语气随意道:
“不如说,就算生病了,这次的联谊赛我也一定要参加。随意服输可不是我的性格。”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了。
大概率和世界意识的调整有关,能够附身于人体的,并且将其改造成[容器]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
此时此刻,于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不远处。两个一晃而过的身影出现在了丛林之中。戴着斗笠的男人和灰蓝色短发的少年正站在一起,从他们的角度倒是刚刚好能够看到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那边的场景。
当然,他们也有很好地隐藏住自己的气息,所以也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这么说来……真人,你说的那个银发的男人就在这里了?”
身着和服的男人一只手挑起了斗笠的一角,那双略带暗沉的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视线。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够注意到他额头上的那条诡异的疤痕。
“是的,大人。”
脖子上还戴着项圈的少年半伏在草丛里,他从高处静静地注视着站立于人群之中的银发男人,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啊,果然是那个男人。
是那个夺走了他自由,甚至夺走了他一切的男人。
“没想到居然是他,这也算是巧合了。”斗笠男轻笑了一声,
“当初在加茂那里选中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会是最好的容器。只可惜他的特殊性实在是不好直接附身,不过既然他已经被[感染],接下来他的时日也不会太多了。”
“真人,你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肯定无法直接杀死他。但是你的这份想法是不错的,我们的目的一致,我倒不介意在得到那具身体之前将他交给你处置。”
“前提条件是——你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起码要拥有足以被我当做棋子的力量。”
“呵呵……我...
会的。”
已经成长为少年模样的咒灵眼中像是燃烧着火焰,虽然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欲望和想法,可依旧无法掩饰那份诡异的狂热。
——想要毁掉他。
银发男人微笑着和其他人攀谈着什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高处的两人。可他知道,那是在他的面前从未展露出的笑容。
咒术高专中最为靠谱的前辈,甚至被五条悟所亲近依赖的存在。
强大,美丽,却莫名给人相当疏远的距离感。宛若盛放于红丝绒上的珍贵宝石,仅仅是窥探一眼,就能让人产生盗窃的想法。
越是完美的东西才越有被毁掉的价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嗯?”
伴随着微风拂起,赤羽鹤生下意识地看向了不远处连绵的高山,视线也不经意间转移了过去。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注意到男人突然移开的视线,夏油杰也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方向,然而那片碎草拂动的山头只有无尽的绿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没事,是我弄错了。”
赤羽鹤生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温和道,
“我还以为会在这里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呢。”
那样恶意的,毫不掩饰的目光,恐怕只出自于一人。
他们恐怕不觉得赤羽鹤生会察觉到,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赤羽鹤生,他有挂。
男人把玩着手中类似于[罗盘]一样的器具,这其实是项圈附带的功能,无论他走到哪里,赤羽鹤生都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只是真人似乎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和他同来的那个人又是谁?
其他的不能确定,不过赤羽鹤生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今天连绵出现的头晕的状况,很有可能和真人一起到来的那个男人有关吧。
真是有意思……居然还恰好撞上了他和舍友聚会的日子。
所以这种好日子不好好搞事的话未免也太可惜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