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正常, 她都大人了。”谢妍调侃，“还真当她小不点。”

楚霄贺闻言唏嘘起来，又跟谢妍聊两句女儿童年。

楚稚水从卫生间来时, 她发现父母都待客厅, 一旁还摆着那堆年货，不为何感到不妙，犹豫：“怎么？”

“没什么, 跟你爸聊两句。”谢妍笑, “最近经常去玩？挺好的，放松点，别总忙工作。”

楚稚水摸摸鼻子：“不玩，去新家那边。”

“哦, 那春节后还去吗？”谢妍, “以后每个周末都去？”

楚稚水答非所：“春节后我要差一趟。”

胡局要带他们到银海市, 所以没法每周末去新家。

春节过后，槐江市逐渐清净起来, 过年归来的年轻人跟家人告别, 重新奔赴奋斗的大城市。节日期间街人涌动, 各大商场电影院挤得满满当当，等到假期结束后便空荡不少。

槐江观察局内，楚稚水新年开工后整理完资料，向金渝陈珠慧交代完近期安排, 便跟胡臣瑞辛云茂一起踏差之旅。

胡臣瑞明示要带辛云茂, 金渝不愿意去银海市，最后就一人二妖。

飞机票洪熙鸣订的，楚稚水机场才得已经选座，她辛云茂坐两人一排那侧, 跟另一侧的胡臣瑞隔着过。

楚稚水坐二妖中间，时不时跟他们分别聊两句，总感觉人类充当妖怪们交流的桥梁好奇怪。

空乘没多久送来饮料餐盒，楚稚水开盒子看一眼里面，最后只吃掉红丝绒蛋糕，剩下的都没有碰。

辛云茂瞥见幕，他开面前的盒子，取自己的那枚，放进她的纸盒里。

楚稚水看到那枚红艳艳的蛋糕，愣：“你吃吧。”

“我不吃。”

胡臣瑞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笑：“真不错，我还第一次跟局里职工一起去银海。”

楚稚水唯恐胡局多想，她连忙礼貌地接话：“胡局每年都要去银海市？”

“，而且都这时候，事业费要不到位，那就没法展开工作。”胡臣瑞笑眯眯，“这笔钱每年拨下来，但怎么分都要商量，每个局里的发展情况不一样，就给比较辛苦的多拨一些。”

楚稚水请教：“哪些局比较辛苦呢？”

“除了银海局以外，都比较辛苦。”胡臣瑞，“咱们局里你来之后才变好。”

“……”

这意思就只有银海局能营利，怪不得叶局最开始嘚瑟成那样。

“其他局长也去吗？”楚稚水好奇，“漆吴局空桑局。”

胡臣瑞望一眼安静的辛云茂，方沉默地坐小窗边，看起来不甚意的样子。他这才点：“，他们也露面。”

银海机场，杜子规今日开一辆能载七人的大车，完美解决楚稚水不如何分配座位的担忧。她跟杜子规笑着完招呼，就带着辛云茂坐到最后排，让胡臣瑞坐门边的位置。

繁华的市中心，银海局古楼格外显眼，附近一如既往的热闹。游人们有说有笑地经过大铁门，巨大的城市完美掩盖妖怪据点，没人街边建筑物产生兴趣。

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太多，各类机关单位也复杂，即便周围住户，没准也不搞清楚，银海观察局真正的工作什么。

胡臣瑞下车后，他笑容煦地溜达一圈，便开始规划起观局新店面：“我以前还没发现，这边挺热闹的，很适合咱们开店啊。”

杜子规忽闻兄弟单位局长要来自己局里开店：“？”

“小楚，你不说想搞那种创意直营店，放点新品还有周边明信片。”胡臣瑞伸手一挥，“我看他们大门口那边就合适，人流量很不错，好多咖啡馆呢。”

“因为这边有条小直通市里景区，一整条街都咖啡馆创意门店

。”楚稚水小声地介绍，她当年还被大学同学带来游玩，这才途经银海观察局，看到灰檐白墙的古楼。

胡臣瑞悦然拍手：“那就合适，我看没题！”

“老胡，你可来了，你怎么回事啊！？”

熟悉的嘎嘎声响起，五颜六色的叶局露面，好像只蹒跚的大鸟，一路跌跌撞撞奔来。他看到胡局身边的一人一妖，连忙压低自己的声音，楚稚水强挤笑脸，又辛云茂躬身作揖，一副尴尬无措的嘴脸。

胡臣瑞瞧见扮花哨的叶华羽，客气：“叶局，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你这样来开，你觉得我能好？”叶华羽挤眉弄眼，又碍于辛云茂场，不敢直接将话戳破，“咱俩关系铁就算了，他俩看见该怎么办？”

楚稚水到话却装没到，但她能够读懂胡臣瑞的神色，他脸分明“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你说错了咱俩关系也不铁”。

“什么怎么办？”胡臣瑞揣着明白装糊涂，岔开话题，“了，老叶，我说现实体不景气，你们的店面都不好租，不然你就租给我们吧。”

“啊？”叶华羽茫然，“谁说不好租了，我们很好租……”

胡臣瑞一把握住方的手，他神色郑重，意味深长：“我你一向爱把话往肚里搁，我们关系铁，你就说实话，我们租的。”

楚稚水心想唠叨的叶局都爱把话往肚里搁，那辛云茂没准天生哑巴，竹子就没长嘴说不话。

胡臣瑞：“大门口那边空着不好，不然我们就租那片，用来开我们直营店。”

叶华羽惊得耳红脖子粗，他发鸟鸣般高亢声音：“你门口店面有多赚钱嘛，怎么能够给你开店——”

“别激动。”胡臣瑞熟练地掏一袋玉米粒，他断叶华羽的叽叽喳喳，有条不紊，“来点吗？”

不管过去多少年，胡臣瑞逗鸟还老一套，一袋咸蛋黄玉米粒天下。

叶华羽吃完那袋玉米粒，他就开始抓不住事情重点，一儿想局长议期间让辛云茂来不，一儿想将门口店面租给槐江局不。孔雀遭遇双重夹击迷糊起来，一时间不该先聊哪件事。

片刻后，叶华羽一拍脑袋，决定以后沟通：“了，你们先去招待所，我待儿还要接沙沙他们。”

杜子规连忙带着槐江同事到招待所办理入住，依旧楚稚水次差住的那一家。

招待所一层的沙发边，楚稚水瞄一眼柜台前办手续的杜子规，又望向胡臣瑞，迟疑：“胡局，您确定没题？还有其他局长过来。”

她早猜到叶局有反应，叶华羽辛云茂态度已软化，但其他局长就不一定，没准又搞围剿那一套。她可不想遇见这种事，即便辛云茂说不乎，可任谁碰见敌意都不爽。

“没题，能有什么题，两个穷局有什么好搭理的。”胡臣瑞从容，“要不那孔雀兜里有俩钢镚，你看我理他么？”

楚稚水感觉胡局真把她当自己人，他现连内心腹黑都不掩饰，跟人前笑意盈盈的模样不同。她避开胡臣瑞，又凑到辛云茂身边，悄声：“你也不介意？”

温热气息往耳边一扫，带来一阵酥酥痒痒，好像飘过一片羽毛。他睫毛一颤，惊异地望她一眼，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闷声：“不介意。”

“真的假的？”楚稚水凝眉，“你见过其他局的妖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