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
动起手来,她可就不困了。
胡大平这一拳打出了风声,楚云梨脚狠狠朝他小腿踢去,他瞬间跪倒在地上。又对着他胸口一脚,将人踢倒。
“胡大平,你还想对我动手?”
胡大平因为喝了些酒,脑子昏昏沉沉的,怎么躺到地上的都不知道:“况秋喜,你不想过了吗?”
“不想继续过的人是你。”楚云梨嗤笑:“你外头的孩子都要临盆了,这是急着让我给叶鱼儿腾位子呢。”
夫妻俩吵闹的动静挺大,邻居可能听不见。但同住一个院的胡家夫妻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胡母听着隔壁乒乒乓乓,有些担忧:“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精力可真好。等秋喜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看我不收拾她。”
一墙之隔的楚云梨正将胡大平踩在脚下:“什么时候给料子?”
剧痛之下,胡大平的酒醒了大半,看着向来乖巧的人变得如此胆大,他捂着胸口,大怒道:“况秋喜,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楚云梨脚上力道加重:“明日一早我会把你叶鱼儿之间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下场。这日子不是你不想过了,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委屈求全,就得了这。我都替我自己不值。”
听到这话,胡大平单船的那点酒意瞬间消失殆尽:“你敢!”
楚云梨扬眉一笑:“你还别逼我。”
说着话,她收回了踩住他胸口的脚,抬步就往外走:“既然你都不怕事情暴露,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我也不客气了。”
“大家快来看,这有件稀奇事。”
此时已经天黑,许多院子里的悄无声息。听到这动静,相邻的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烛火。有那眼神好的,已经摸索着夜路过来了。
眼瞅着院子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胡大平睚眦欲裂。
胡母见识不对,也跟着起了身,看到院子里这样的情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吵架引来这么多人,你们可真是出息。况秋喜,你要气死我。”
楚云梨半真半假笑道:“娘,你可要有孙子抱了。”
落在胡母耳中,就走况秋喜打算借着腹中的孩子问他们讨要好处。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接话。只冠冕堂皇道:“姑娘都是一样,儿子嘛,还可以去别的人家过继。从小的时候养起,一样有感情。”
这么大度,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那可是你嫡亲的孙子。”楚云梨沉声道:“娘,你不想要吗?”
胡母随口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楚云梨叹息:“可惜不是我生的。”
胡母也不蠢,话说到这里,哪里不明白儿媳的意思?
她回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儿子:“大平,你老实跟我说,真有这些事?”
胡大平反驳:“没有,她胡说的。”
第二的篱笆院外就是周围的邻居,如果被他们得知。不用半日,在整个村里都知道了,不出三日,镇上都会得知此事。
知子莫若母。胡母一眼就看出来儿子神情不自然,应该是在撒谎。
难道外头真的有个女人在给儿子生孩子?
想到此,胡母喜不自禁。也终于明白了,白日里他要那般忌惮儿媳,纯粹是被人给威胁的。
这么大的把柄,被儿媳捏在手中,儿子肯定得乖乖听话。
胡母想到什么,问:“秋喜,那女人是谁?”
楚云梨似笑非笑:“是别人的妻子。你们要是不把人迎回来,嫡亲的孙子可就跟别人姓了呦!”
胡母:“……”
已经有一个儿媳了,还怎么迎?
村里纳妾,怕是要被人笑死,再说,也根本养不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