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喊不开门后,也不失望。
卢远文的妻子一直欲言又止,但始终没说。眼看天色渐晚,她到底忍不住:“爹娶的那个后娘,咱们能去找她吗?二叔说父债子偿,远司也是爹的儿子。”
卢家众人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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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在楼中多年,那日她见事不对立刻就跑,可见是个机灵的。这些年在楼中,应该搂了不少银子。兴许靠着她就能把八百两的债还完。
卢母兴致勃勃问:“她住在哪儿?”
李氏伸手一指:“就在右边那条街,是个两进院子,和咱们家这个差不多。但只有她们母子二人,对了,还有个伺候他们的婆子。”
卢母一拍大腿,怒道:“老娘还没享受呢,她身为儿媳倒先被人供着了。说破大天也没这种道理。走,咱们都去问她要个说法,婚书还在呢,想摆脱我们,没那么容易。”
尤其卢母那个刻薄的性子,谁沾上谁倒霉。
卢家的事弄得沸沸扬扬,关成友这边忙成一团,总算是做出了第一批成衣,母子二人正在定价。
关成友翻着册子,提议道:“料子加工钱得二十文,这衣裳穿起来好看,又适合干活,咱们卖四十吧?遇上熟人或者铺子里的伙计想买,咱们主动便宜一些。不低于三十文,肯定能赚钱。”
楚云梨含笑听着:“就听你的。”
楚云梨带着万成沣一起出门,去看热闹。
花情和楚云梨应对的法子一样,不开门不回应,任由他们在门口发疯。没多久就吸引了一大群人过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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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情,你出来!”卢母捏着袖子抹泪:“我儿子为了你,把奉养双亲养育子女替他守了十五年活寡的妻子都休了,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于你,当初我儿子娶原配都没这么正式,你怎么能见势不对就把我们撇一边呢?”
她要是叉着腰大叫,围观众人还觉得卢家难缠,但她这么哭哭啼啼,边上的几人又一脸绝望,再听到卢母的这些话,都觉得这位花情太过分。将人家好好的夫妻拆散,拆散了你倒是好好过日子啊,她可倒好,成亲后就跑了。
花情自懂事起就在在城中过日子,别的地方她不敢去也没想过要去。!听到卢母在外败坏她的名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要紧,反正谁都知道她是花娘。可儿子已经十五,有一个做花娘的母亲已经够丢脸,若是再有一个拆散人家夫妻的花娘母亲……他这辈子都完了。
花情坐不住了,起身去开门,反驳道:“他是娶我没错,但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这婚事我要退。当初你们家没给我聘礼,我带走我的嫁妆,咱们一拍两散,从今往后,我不会来找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找我。”
“夫妻之实?”
卢母看向围观众人:“我儿媳关酒儿,大家伙儿要是不知道都可以去镇上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她对我儿子一心一意?多年来一个人在酒楼做双份工,所得的银子拿来养育孩子,给孩子娶妻生子,她哪儿对不起我儿子了?宁愿守十几年的活寡也要等他回来……结果这个狐狸精迷了我儿子,让他一进门就是一张休书!”
确实不是个东西!
众人议论纷纷。
卢母一听觉得不对,立刻道:“我儿子很乖的,要不是这个狐狸精,他不会做这些事。”
都说这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尤其花情还是个花娘。众所周知,花娘最是薄情,有银子她就跟你谈情,没银子就是陌生人。
就算花情给卢盼裕生孩子算情深意重,但最开始两人相识,肯定是在花楼中。一个瞒着家人逛花楼的男人,说他是老实人,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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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站在人群中,此时出声:“卢盼裕去花楼又不是第一回就遇上了花情?你怪她是狐狸精,有些牵强了。”
花情深以为然。
待看清楚说话的人时,很意外她会帮自己说话。
正想出声感谢,就听那女人继续道:“是他卢盼裕管不住自己,关别人什么事?没有花情,也有草情树情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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