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
虽然不抱希望, 楚云梨还是问,“妾室?”
“不是妾室, ”林氏别开眼, “是丫头。”
楚云梨一时无言,忍不住问, “这么多年,你对我有一分真心吗?”
“那不是没办法嘛。”林氏眼圈都红了, “你以为我乐意让你去做妾,不说别的, 要是让人知道彦铭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给一个混混做了丫头, 难道我们脸上有光吗?”
这倒是。
不过这重点……难道不是先可怜自己从小养大的姑娘给人做通房?
林氏见她没说话, 正色道,“所以,嫣兰, 往后, 别见我们了。算是我们郑家对不起你。”
额,所以其实上辈子孙嫣兰能够留在郑家,其实运气是不错的,看看如今她把郑家搅和成这样, 最先倒霉的还是孙嫣兰。
“我不去。”楚云梨随口道, 但却无比认真。
林氏起身, “不去也不成,你匣子中的银子我拿走了,两个丫鬟我也让婆子抓起来了, 从晚上开始就不会有人再伺候你。你要是经得住饿,就不去吧。”
楚云梨这才发现,紫幽姐妹已经不在,没想到林氏对着她真这么狠,这是让她不嫁就去死。
当然了,如果真没有银子的话,似乎也只能就范。
林氏出门,郑彦铭又进来了,想要抱她被楚云梨躲开后,他叹息一声,认真道,“表妹,算是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还给你。”
你就是想还,孙嫣兰也不要。
等郑彦铭走了,门被人从外头关上,而且听得到外头婆子的说话声,不止一个人看着她。
楚云梨撑着下巴沉思,她想要出这郑家随时都可以,不过今天太晚了,进不了城,明日再说。
于是,她去床上睡觉了。
两个婆子看到屋中烛火熄灭,低声道,“不会是在哭吧?”
另一个婆子赶紧道,“你敢可怜她?不想活了?严婆子那是你听说没?”
外头的声音压的就更低了,楚云梨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翌日早上,她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感觉特别冷,起身想要推开窗户看看,却发现连窗户都推不开,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在软禁中。
楚云梨伸展了下手脚,盘算着两个丫头应该是关在前院的柴房,走到门口正要伸脚踹开门,就看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居然是冬菇,她端着一碗肉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左右看过后才踏进门,又飞快转身关上,“表姑娘,饿了吧?”
楚云梨扬眉,这又是唱的哪出?
冬菇把粥端起递到她手上,“赶紧把这粥喝了。”
“你偷偷来的?”
冬菇压低声音,“奴婢听夫人嘱咐不给表姑娘送饭,忍不住就……”说话间,把粥直接递到了楚云梨的手上。
楚云梨接过粥,鼻尖嗅到一股隐隐的药味,又拿近了些,确定里头加了料,顿时无语,想了想又问,“你到我这里来,表哥知道吗?”
冬菇垂下头,有些失落,“就是主子吩咐奴婢来的。”
楚云梨抬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滚烫的粥灌入她口中。
冬菇挣扎不得,捏住嘴的纤细手指如铁钳一般掰不开,口中还有源源不断的粥倒入,她喊也喊不出,眼神惊恐的看着楚云梨,见她面色平静,心下大骇,喉咙已经控制不住的一口口咽下了滚烫的粥。
一碗粥喝完,楚云梨拿过边上针线篓中的布料,团了团塞入她口中,还拿了一条布料把她手脚绑住。
动作干脆利落,不过几息之间,冬菇已经动弹不得,药效发作,渐渐地她站立不住,软倒在地上。
楚云梨扶着她丢到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把她惊恐的脸也一起盖了进去。然后转身就走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冬菇送药这个事,该是林氏也知道的。
两个婆子守在院子门口,楚云梨大大方方走过去,婆子见了,忙上前,“表姑娘,夫人的吩咐,您不能出去。”
楚云梨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这个是昨天邵安给她的,一把抓过一个婆子在她喉间比划,“你说我要不要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