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不禁有些诧异,她知道连姬少殷都不相信她有一丝一毫机会通过入门试炼,赠剑只因为他人好,自觉耽搁了她几时间,想要弥补。反倒这不谙世世家千金,相信她有一线希望。
冯真真仿佛看出她困惑,拍拍她胳膊道:“本来我不会多管闲来帮,昨日听小师兄说,他提出让留在凌虚派,放着捷径不走,坚持选一条难登路,我才愿意帮,若选择进凌虚派,我只会看不起。”
她顿了顿道:“师尊常教导我们,‘自立者人恒立,自助者助’,我就喜欢自立自强人,很我脾胃。即便出身凡界,单这一点便胜过许多名门后了。”
冷嫣目光动了动:“多谢。”
冯真真道:“我不能提前向透露入门试炼考题,不过我可以告诉,我们玄选人看不原有修为和剑法好坏。”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冷嫣在甲板上转悠,找了块开阔空旷地方让她坐下,仔细教她将手脚摆好,郑道:“别小看坐姿,刚进玄时师尊便教导我们,人居地间,行止坐立都要端正,体正心正,才能沟通地,让浩然正气流布运行起筋八脉间。”
冷嫣不禁想起自刚入玄时,谢爻教她第一课引气入体,他说辞与冯真真如出一辙,但随后他便教了她动过手脚心法,他不愧个修道奇才,只稍作改动,便能让浩然正气逆行,令她经脉阻滞,十年间每次运功行气都苦不堪言。
这些冠冕堂皇话,他否曾和冯真真、姬少殷一样深信不疑?他又什时候不再相信?
冷嫣陷入了沉思,即便时隔三百多年,一想起谢爻,她心头依旧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阴云。
但她必须去思考,去剖析,谢爻她仇人,更可怕手,她必须知知彼,不能放过一点一滴了解他机会,更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
冯真真滔滔不绝、旁征博引地将引气入体法门讲了一遍,见她若有所思,问道:“听懂了?”
她自赋强,性子又跳脱,讲起课来又快又飘忽,离题万里又扯回来,若冷嫣个货真价实凡人,便听十遍未必能理解。
但冷嫣身为一个“灵根不佳、经脉贫弱”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