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骂他啊,你是怎么骂他的,要太难听我揍你一顿。”
“……闻岁你是人吗?我是站你这边的行不行?亏我还担心你想不开。”
闻岁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诚心道歉:“对不起,怪我,是我的题。反现在搞清楚了,你也别再叫他渣男,下次再听到我真揍你。”
“算了,我就嘛,你哥明明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季小屿摇了摇头,有一搭一搭按着手上的话筒,表示不太想参你小情侣的事,随口,“你高的心情这么迫切?在ktv还喝『奶』?”
“这是我哥我的『奶』,他怕我喝多了头疼,羡慕吗?你有。”闻岁晃了晃手的牛『奶』罐,懒洋洋炫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手上话筒的开关,这句话透过音响相当清晰地传遍整个包房的每一个角落。
江暗刚推门进来,好听到这句话,嘴角很轻...
地弯了一下。
包房里爆发一阵大笑,个个前仰后合,乐成一团,开始灵感爆棚的延展造句。
“这是我妈我的五块钱,她怕我穷疯了吃苦,羡慕吗?你有。”
“这是我爹揍我的巴掌印,他怕我不小心走上歧途,羡慕吗?你有。”
“这是不知道哪个傻『逼』我倒的酒,他怕我喝得不够嗨,羡慕吗?你有。”
“这是刚某个女鬼我蹭的血,她怕我今晚做噩梦素材不够,羡慕吗?你有。”
……..
闻岁涨红了脸,转头冲着季小屿泄愤:“你坑爹水平真是一流,又唱歌,莫名其妙开什么话筒?”
“我也是不小心。”季小屿憋着笑,把话筒关上,幽幽开口,“这是简映递我的话筒,他怕我唱不尽兴,羡慕吗?你要我你。”
“滚。”闻岁绷着下颌角,言简意赅地踩着对方痛点,“你再挑衅我,我拿着话筒把你男扮女装的事情告诉简映。”
季小屿脸『色』大变,一秒语气变得严肃:“你还是慢慢喝『奶』吧,不羡慕,也不跟你抢。”
江暗笑着过来拍了拍季小屿的肩膀,示意他让一下座位:“别逗他了。”
“来来来,让你哥再你送两罐牛『奶』。”季小屿笑嘻嘻地起身让位,冲着自己的嘴角点了点,冲闻岁无端地做鬼脸。
闻岁抬手挡住脸,闷声开口:“好丢人,我撤吧。”
“有什么丢人的,人家想要还有。”江暗眼里带着笑意,把他胳膊拉下来,“你要是喜欢,我你送牛『奶』献殷勤。”
闻岁闷着脑袋,把牛『奶』罐塞回他手里:“你不是也喝了酒,你也喝点。”
“喝,反和闻岁岁在一起,干什么都不丢人。”江暗抬手捏着那个罐子,就着开口仰头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闻岁彻底觉得腿软,直到大家散场的时候,还有些走不动道。
闹到半夜,一群人打车回了学校,沿着林荫道朝着各自的宿舍方走。
闻岁感觉有些迟来的酒精上头,越走越慢,远远地甩在了人群后面。
他感觉手被很轻地拉住了,侧头看了江暗一眼,又有些惊慌地看前面三三两两的学:“还在学校,你胆子这么大。”
“你喝多了,我只是扶你,尽一下哥哥的义务。”江暗一本经地解释,用了点力道,把人朝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手臂勾住他的肩膀。
两人的肩膀若有似无地贴着,走过树荫斑驳的林荫道,闻岁觉得今的心脏有点负荷过重了,一声比一声跳得强烈。
他眨了眨被酒精熏得有些雾气朦胧的眼睛,侧过头借着月『色』打量江暗。
就算是这么闹了一晚上,他哥看上去仍然是那副相当得体的样子,领口扣到了顶上的那一颗,只『露』一点微微凸起的喉结,月光在他的脸上打下阴影,勾勒相当利落的线条。
左看右看,确实很是养眼。
这么一大帅哥,竟然会喜欢上自己,太邪门了。
闻岁脑子晕乎乎的想,虽然是他哥告了白,要真在一起,可能赚翻了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他把江暗放在了心里很珍重的位置,所以不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这份感情糊弄了过去。
想到这里,闻岁又点了点脑袋,酒醒了,再好好想想。
实在不行,拿个铁锹自己做个开颅手术拉倒。
大家在宿舍楼下道别,闻岁任凭人搂着回了宿舍,往床上一躺,不想再动。
他懒散地伸着两条腿悬空在床边上,慢吞吞:“不洗澡了行不行,好累。”
“行,我不嫌你。”江暗快速进浴室拿『毛...
』巾浸了下热水来,站在床边上帮他擦脸,慢悠悠,“不过,你好像睡错床了。”
闻岁侧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枕头,有一瞬的茫然:“睡错吧,是我的床。”
“之前都肯一起睡,现在不肯了?”
“……..”
闻岁挣扎了半秒,摇摇晃晃起身,张开手臂小声耍着无赖:“那你帮我换个睡衣,力气了。”
“你还挺会使唤人。”江暗随手拿了套自己的睡衣过去,帮忙脱他的外套。
经被脱了个干净,闻岁穿着宽松的上衣,下面『露』一双笔直修的腿,白得晃眼。
江暗瞥了一眼,扣纽扣的动作慢了些,声线很低:“闻娇娇,你在一个跟你告过白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闻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催促,“快,裤子,我想睡觉。”
江暗捏着睡裤动,视线落在他身上又克制移开,声音更沉了些:“突然不是很想让你穿。”
闻岁半醉半醒,却清晰地感知到了他眼里和往不的情绪,像是某种欲望。
他干涩地『舔』了一下唇,喃喃自语:“会、会感冒。”
江暗笑了一声,扶着他的胳膊帮忙穿上裤,莫名落了一句:“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闻岁昏昏沉沉穿好睡衣,掀开那床大红被子躺进去,才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好,下次我自己脱。”
无形撩人,为致命。
“你还是睡觉吧。”江暗绷紧下颌角又松开,快速去了浴室,大概又得冲个凉。
到彻底把燥火压下去来,躺回那张床上的时候,闻岁经睡熟了。
他侧身把被子掖好,被窝里很快就起了热度,闻岁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从旁边传过来。
江暗闭上眼又睁开,很轻地在腰上拍了拍,才低声:“晚安岁岁,喜欢你。”
大概是喝多了酒,闻岁感觉睡多久就醒了,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他缓慢地睁开了眼,和对面的人视线碰上,他有一秒钟的愣神:“你不会….一晚上睡吧?”
话间,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江暗眼底惺忪,跟他挨得很近,一靠近就能亲上的距离。
见人醒了,才换了个枕头的姿势,懒散开口:“睡了一小会儿,又醒了,想看看你。”
“看我十几年了,有什么可看的。”闻岁嘟囔了一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晕得厉害。
江暗靠得更近了些,鼻尖碰上鼻尖:“昨晚上的话,全忘了?”
闻岁放下手,有些茫然地愣了一瞬,顺着他的话:“好像忘了。”
话间,碎片一样的记忆飞快地回笼,那些对话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后的场景停在他那个热烈的吻上。
嗓子感觉更干了,很想喝水。
江暗扣着他的肩膀欺身过去,整个人虚拢着压住他,另一只手指碰上他的腰,报复似的捏了一下:“真忘了?”
闻岁被闹得有些喘不上气,笑着逗他:“真喝多了,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办,什么都想不起来。”
“关系,忘了就忘了。”手指穿过睡衣,一寸一寸,缓慢划过腰身。
闻岁被碰得全身发麻,偏着头:“嘴上得大气,报复心好重。”
江暗垂眸看着他,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定格住,慢条斯理:“反我有办法能让你想起来。”
闻岁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越靠越近,整个人的重量都像是压在了自己身上,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甚至能感觉到手指在若有似无摩挲着自己的腰,很痒,很麻。
他后背起了一层颤栗,『舔』了『舔』下唇,慌张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真的,全想起...
来了,你起来。”
“但我不是很想起。”江暗脑袋垂在他的脖颈一边,呼的热气打在脖颈上,晕染一片暧昧的痕迹。
闻岁浑身都像是僵住了,头一晚上接吻的缺氧感再度席卷而来,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朝着下涌,控制不住起了反应。
他曲着腿想躲,膝盖不小心撞在了他哥的腰上,小腿很轻地擦过腰际,更像是某种蓄意勾引。
江暗感受到了,埋在他的脖颈里低闷笑声。
然后侧过头,把红透的耳垂含着,很轻地咬了一下:“要不要,哥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