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云楚忱就和侍女们在寻找着饰品的碎片,并没有回应云挽心的指控。
云泓远对云楚忱这个女儿,不能算亲厚。
二人之间,本就只有族人那点微薄的血缘,她又是自己最不喜的衡阳郡主名下的,他实在没什么心思、也不想去理会。
不过这个女儿为人懂事孝顺,逢年过节加上生辰都会尽心为他准备操持;不仅从未让他丢过一丝颜面,每次外人提到他这个女儿都是大加称赞,让他颜面有光。
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儿,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实在让他讨厌不起来。
这么想着,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忱儿,你来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弯腰找东西的云楚忱被点名,并没有慌乱,而是恭敬得走到近前,行了礼,随后摇了摇头:“回父亲的话,其实女儿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二妹妹为何要这般……闹腾……”
云挽心听了几乎要窜起来去挠她,幸好连姨娘一把拽住。
云楚忱看向云挽心,那目光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是一朵无辜可怜的小白花,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只知道花露帮二妹妹捡风筝的时候,掉进了小池塘。本以为二妹妹来找我,是要致谢亦或是心怀愧疚,没想到她在我屋子里发了好一通脾气,摔砸打翻了水盆就冲了出去……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楚忱所言避重就轻,分明说的都是真的,但又都是假的,春秋笔法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她欲言又止,停了停才又道:“父亲,二妹妹不会是中邪了吧……听说水属阴,阴气重,二妹妹今日在南苑小池塘,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