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菅原知留达成了一致。

留五个。

夏油杰几乎在用可怜巴巴的语气拜托Caster了：“再加两个, 加两个好不好？”

菅原知留铁石心肠：“不行。”

「给他加——让他加————」

五条觉：【……】从杰一出现开始，三代就不太正常了呢。

‘杰留下的肯定是强力的咒灵，从咒力量来看, 放走的数百只小咒灵都比不上那几只特级，他的身体受不住的。’

「那就物理留下啊！把咒灵打一顿让它们乖乖跟着杰、听杰的话, 菅原知留你不会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吧！！」

「哈！屏蔽我？丫的换号、切号！让我来！」

菅原知留把试图顶号的人一巴掌按下去，切了一声。

‘把相当于使魔的咒灵大摇大摆的留在这里, 你是生怕那些魔术师找不到我们是吗？’

不管是以咒灵的状态留下, 还是以被降伏的状态（咒灵球）留下，残秽都会被魔术师们检验到的啊。

「……」

如果五条悟是意气风发的16岁, 他会直接脱口而出：「那有什么, 反正我们最强啦~」

如果是生前的25岁，他就会讲得简洁一点：「我是最强。」

但现在, 是他死后的第……英灵座没什么时间流动的概念, 总之, 他一个咒术界最强的身份是远远不够的，还要与不同地域的神话界、史诗界、现实界的英灵交战。

他的无下限术式也不是万能的，有些英灵的宝具拥有「必中」效果, 就像一些咒术师开了领域一样。在咒术界, 拥有自己领域的咒术师可谓是屈指可数，哪像英灵们个个都有宝具？

还有，一些英灵的宝具以奇特和出其不意而著名。比如解除一切强化的宝具，直接越过防御作用于肉.身的宝具, 拿到英灵的某件贴身物品就可以作用于灵魂的宝具……

所以在圣杯战争中, 五条悟还不能说出来一句我最强我无敌。

杰很可爱, 能见到杰也幸运……可五条悟无比清楚, 他的杰已经死在了16岁的夏天。

即便得到圣杯……圣杯也做不到让此世界的时间倒退——不然圣杯战争的胜利这件事就会被时间抹消, 会和他的愿望产生悖论。

杰的复活，只能出现在另一条世界线上。

而眼前出现的这个杰，不能算是他的杰……

「啊！可是看到初代那得意的模样还是好气啊，初代不是有自己的杰吗，怎么还对着这个杰腻歪呀，是吧，二代？」

二代：别cue。

一腔热血洒出，五条悟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闹腾了。

灵基里的尖叫鸡安静了，菅原知留满意了，他摇了摇食指：“不行，就5个。”

夏油杰的每一个咒灵都是自己的心血，男孩掰着短短的手，数着自己的强力咒灵。

伊吹小姐、阿玉小姐、开膛手杰克、苍白骑士、虹龙、裂口女……还有可以乘载飞行的蝠鲼……

是七个啊，不能再少了。

等等，苍白骑士是被开膛手杰克同化的一个咒灵，不算他的咒灵啊！只要留下了开膛手杰克，苍白骑士也会一同留下。

夏油杰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要祈求着以前带过的小孩让他放过自己的宝可梦！

男孩对着自己训诫道：夏油杰你崩人设了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对着知留——

“知留，求你了……再加一个吧，6个，就6个。”

呵，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宝可梦，这点耻.辱算什么！

“…………”

菅原知留作为老祖宗，资历老套，又是三位六眼中唯一有着恋爱经验的人士——事业、地位、财富、爱情，所有的项目都大丰收。

区区一个小孩的撒娇——

‘我的天！杰撒娇起来也太可爱了吧！看到了吧，二代三代！杰在向我撒娇欸！！’

五条觉：【……】三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初代你又不正常了吗。

夏油杰还能扯出理由来：“要是全部放出来的话，有咒灵逃掉怎么办，解除契约的咒灵是会伤害普通人的……”

菅原知留笑意不减：“放心，在杰放出咒灵的一瞬间，我就把它们‘轰——’的一下收拾掉了。”

夏油杰：“………！！”连重新降伏吸收的可能都不给吗！

“杰，我的六眼看过了，你的体内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咒力波动，说明你的肉.体年龄就是这样，不会长大了——当然，明年这个时候你还在这个世界的话，还是会长大一岁的。”

还在这个世界……

知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他是知道了什么。

“……知留没有话想问我的吗？”比如他为何出现在平安时代，现在又为何是这个模样。

“我尊重杰的选择哦，杰想告诉的时候再说吧，我会一直等着的。”菅原知留重新帮夏油杰理好了衣服，道：“好了，6个就6个吧，如果杰的身体还是撑不住的话，就要继续放。”

“……好。”

如孵化完毕的孑孓，一群黑压压的咒灵显现在未远川的河面，夏油杰一口气放出了数百只咒灵，在死寂的月光下肆意扭曲着各自奇特的身形。

以夏油杰现在的水平，把它们放出来已经是极限。

男孩感受着体内的咒力被迅速消耗，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