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自律,完全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景文帝看着看着就知道这套拳正是大皇子练的那个,本以为之前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没成想效果居然还不错。
就是苦了几个皇孙了。
等到叶焱们下午放学,累的跟死狗一样还要来秋吾宫里给小姑姑做陪练。
而九皇叔,明明都不怎么上学,却连到上书房找找们都不愿意!
叶寻一开始还有些抹不开面子,时间长了渐渐也就融入了进来,毕竟是先来的,凭么要让着叶焱们几个!
这么一想,叶寻顿时就理直气壮多了。
一群小孩互相之间有了竞争,那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练的还要认真,尖尖自觉自己作为们的姑姑,总不好落下吧?
在女儿和孙子的包围之下,景文帝作为一个好面子又十闷『骚』的皇帝,怎么能忍得住不在孩子面前『露』两手呢?
最初大皇子练功夫的时候,可...
都是手把手教的。
景文帝一套拳打出来那是有鼻子有眼的,一下子就赚足了一群小鬼的崇拜。
“父皇父皇你好厉害啊!”尖尖小公主跟自己哥哥学的,有么说么,而叶焱叶寻们虽然没有这么『露』骨,却也是满眼的星星眼。
景文帝的嘴角顿时就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景文帝清咳一,开始习惯『性』的训话:“你们好好练习,日后也都能够做的到。”
余光中瞥见自己儿子还在那里慢吞吞的扎马步,景文帝又道:“千万不能像你哥哥,你们皇叔那样,记住了吗?”
“记住了!”
叶朔:“……”
怎么这儿都能扯到身上?
叶朔被『逼』无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很快叶朔不由得一怔。
尖尖们年纪还小,们没有注意,叶朔却是注意到了,今的便宜爹一套拳打下来已经有了微微的气喘。
叶朔还记得三四年前,自己咬便宜爹耳朵那回还没有此表现。
一旦过了四十岁,身体各项机能就会呈现断崖式的下滑,而今年已经四十七岁,马上奔五的便宜爹实在是不算年轻了。
而诸位皇子,却都已经逐渐长大了。
飞快的将这个念抛到脑后,随后叶朔翻出了一个沙包,放在手里掂了掂。
“来吧,一起玩儿沙包吧,这么多正好,玩儿起来也热闹。”
哈,谁要跟一起玩儿?!
叶寻和叶焱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心里的嫌弃都快满溢出来了。
然而沙包这个东西吧,真玩儿起来就收不住了。
叶朔才不会为们是小孩子才让着们呢。
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白石灰的印子,叶寻的手都在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都忘了景文帝也在了:“九皇叔!你给我等着!”
叶寻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叶朔手脚那么灵活,哪儿会轻易就被给砸中了。
很快一旁的叶焱们就倒霉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就打成了一团,沙包哐哐哐,扔出了石的觉。
年仅四岁的尖尖思考了一下,果断退出了战场。
景文帝和容贵妃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不由得失笑。
等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一群才不情不愿的散,各自身上搞的一片狼藉,简直都没看。
等叶焱兄弟四个回的时候,看到们这副鬼样子,大皇子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你们这是干么了???”
叶焱这才知道害怕,扯了扯嘴角,硬着皮把玩沙包的儿给交代了。
大皇子咂了咂嘴,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赢了还是输了?”
“当然是赢了!”这还用问?叶寻只有一个,们可是有四个!
叶焱不由得挺起胸膛。
大皇子当即就满意了。
对比起们,叶寻就不好过了,毕竟只有一个。
心惊胆战的回到东宫里,叶寻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溜回房间换身衣服再出来的,结果没成想,却好巧不巧,正好撞上父亲。
叶寻被站在暗处的身影给吓了一跳,等对方缓步走到光影里,发现不是别,正是自己亲爹之后,叶寻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完了,都怪九皇叔!
玩儿沙包就玩儿沙包,干嘛还要蘸白石灰!
看着破衣烂衫的儿子,子的眉不由得轻轻蹙起:“怎么回?跟打架了?”
叶寻忙不迭的摇,战战兢兢的将自己还有叶焱们砸沙包的情说了出来。
叶寻本以为父亲会生气,却没想到子听完之后,么都没说,冲挥挥手,就放洗澡换衣服了。
“速度快些,马上要用晚膳了,你母妃还在等着呢。”
咦?竟然没挨骂……
叶寻身为子嫡子,自然是知道最近东宫的状况的,于是叶寻下意识的觉得父亲会不高兴自己跟大伯的儿子一起玩耍。
但似乎,并没有很在乎。
叶寻忍不住又回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么,总觉得父亲站在庭院里的身影似是有些单薄。
但父亲可是...
子,又怎么会单薄?
叶寻甩甩,很快将这个念抛到了脑后。
一眨眼,又是五六天过。
怕有会说闲话,贵妃硬是又等了这么几天,才召相府少夫来宫里叙话。
六小姐乃是少夫的女儿,也就是相的亲孙女,贵妃交代了,让少夫将六小姐也给带上,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了。
贵妃此次行动静不大,也就那么几个知道罢了。
叶朔今才十一岁,虽说七岁男女不同席,但也不到要避讳的步,就这样,等相府少夫进门的时候,叶朔一眼就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姑娘。
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叶朔愣了一下。
六小姐乍然来到宫中,今日本身不欲多话的,加上她本身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性』子,结果……
六小姐记『性』不错,尽管已经好多年没见,但她依稀还能认得出来叶朔。
大约是过惊讶,六小姐几乎是脱口而出:“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