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乌是年纪小, 不是傻,她不可能看不出周遭人她看似尊敬,实则怠慢和不屑一顾。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 邹乌不知道如何处理情况下会选择睁一只闭一只。
但如今自己已得到了方法,并且估计确实可行,不论如何邹乌都是要试一试。
那边知府还在继续:“将原本堤坝墩子分三份谈何容易, 若是这样,那之前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头一回听说把原本一个豁口砸三个,也头一回听说豁口越堵越多。
原本只是堵一个,现在将堤坝墩子分三份,不就是需要堵三个了吗?
知府可不是会觉得前少女是在瞎胡搞吗?
但其实五十米宽河道, 寻常木石根本就无能力,分三份, 每一份看做一个整体来治理, 就相当于将水流量节分了三份。
只一份话水流量太大堵不上,三分之一难道还能堵不上吗?
冒险是必然, 可如这下去, 堤坝彻底垮塌也只不是时间问题罢了。
思路被打开之后, 邹乌头脑越来越清晰,忍不住同知府据理力争了起来。
但无奈, 之前从来有人这个干, 知府依赖往验,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
见时间越拖越久,本就豁开了口子堤坝越发摇摇欲坠, 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崩塌,邹乌急了。
人大多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宁愿自欺欺人就让它这烂着, 也不肯以一种自残方式去清除顽疾。
这堤坝下虽然烂,但好歹有彻底失去效,万一打开另外两道豁口后,彻底完蛋了怎办?
邹乌最后被『逼』无奈,只能越知府,直接飞鸽传书给钦差大臣。
如今钦差乃景文帝耳目,跟景文帝一样都是雷厉风行似人物,加上洪灾之刻不容缓,等细细琢磨之后,确定按照传统方法,肯定是堵不上了,故他当机立断,决定冒险一试。
回信传来之后,若是自己再阻止,出了什就得自己担着。但若是钦差首肯,再有什问题那就是钦差在自己上头顶着了。
知府见到回信之后自知乌纱帽算是保住了,也就有再继续难邹乌。
邹乌一声令下,其余人这才纷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