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的。
穿不了小裙子。
他顿时崩溃的把脸捂在顾峪昔的手臂上:“不要啊呜呜呜呜……我的小公主没有了。”
“我当时就在想男孩也挺好的,如果能像你一样的话那就更好了。”顾峪昔摸了摸贴在自己手臂上撒娇的骆盼之:“像他大爸爸一样温柔体贴,我就很喜欢。”
“那不行!”骆盼之猛地抬起头,他严肃看着顾峪昔:“在你心里只能最爱我,我得是第一位的!”
顾峪昔唇角微陷:“你本来就是第一位啊。”
骆盼之秒被哄好,他把脑袋凑过去跟顾峪昔枕在一个枕头上:“孩子被送进保温箱了,我还没看过他,都不知道他长什么呢。”
顾峪昔无奈:“骆盼之,你好歹看他一眼啊,我看了,长得比较像你。”
“我哪里有心情去看他。”骆盼之知道顾峪昔现在只能平躺不能动,也没敢随便乱动,顶多就是亲亲他:“就想着等你醒来,其他什么都没有想。”
“我这不就醒来了吗。”顾峪昔笑了笑,眸底荡开湿润的涟漪,他继续说:“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回去孤儿院,还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叫我回家。”
骆盼之看见顾峪昔眼角滑落的眼泪,他凑前,吻去微凉:“幸好你梦到我了。”
顾峪昔感受到眼角印上的温热,是那么的温柔,他转过头,正好吻上骆盼之的唇,落下晴天点水的一吻,然后注视着他:“幸好你叫我回家。”
“幸好你回来了。”骆盼之捧着顾峪昔的脸,心疼的亲了亲他,无比感慨道:“生孩子太可怕,这样的罪我可不许你再受,差点连我的命都拿走。”
“我也觉得很可怕,虽然我是打了麻醉,可是我能感受到医生的手拨开我的五脏六腑,把孩子抱出来。”
“疼不疼?”
“疼,但我一想到你还在外边就忍住了。”
骆盼之轻轻抱上顾峪昔的脑袋,把脸贴了上去:“宝宝辛苦了。”
“那你高兴吗?是个男孩。”
“当然高兴。”
“那一柜子的小裙子怎么办?”
“小的时候还是可以穿的嘛,不要紧。”
“绒绒作为男孩的小名会不会有点太像女孩子了?”
“爸爸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叫颂燃。”
“颂燃?”
“嗯,歌颂的颂,燃烧的燃,带着祝福的火光的意思。”
顾峪昔想到孩子出生时的那声哭啼,笑着点了点头:“很适合他,哭得那么响亮,肯定会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
这个孩子本就是带着祝福出生的。
他没有父母,他一定要成为自己孩子最好的父母。
骆盼之躺在顾峪昔身旁开始铺设未来:“我都想好了,咱们这样养,我哥不是练小提琴的嘛,就时不时把绒绒送到我哥那,给他来点古典艺术的熏陶。袁奈他是学园林设计的,插花和画画都非常厉害,也送去让他学。燕律是游泳队的,他们有花样游泳,就让绒绒去学,在水里跳舞多美啊。”
顾峪昔听着好像还漏了个一个人:“小予呢?”
骆盼之表情微妙:“她就算了,玩的都太危险,我可不能让我宝贝去玩这些。”
“玩的什么?”
“重型摩托车。”
“挺酷的。”
“等你儿子摔了你就知道心疼,当年小予她参加比赛摔断腿不知道被大爸骂了多少回,这个绝对不许他玩,敢玩我打断他的腿。”
“好吧,那听大爸的吧。”
“突然这么乖?”
“嗯,因为有点困了。”
“那睡吧。”
“你抱着我睡。”
“好。”?
当晚,顾峪昔突然发起了高烧,到了后半夜直接烧到40度。
因为他的生歹直腔再次出血。
被推进手术室前就已经出现失血性休克,完全失去意识。
骆盼之看见张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他说了一句话:“小骆总,在已经介入生歹直腔动脉栓塞手术后还出现了继续出血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律师的生歹直腔必须要切除,如果不摘除的话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生歹直腔切除,就代表着你们之间的彻底标记将会消失。”
这一次,递给他的是一份生歹直腔切除知情书,是他强忍着手别抖,签下他这辈子写过最难看的名字。
这一天,骆盼之记得非常清楚。
2334年11月20号,他的儿子骆颂燃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晚,他差点失去挚爱。
后来,家里人都不会在这一天给燃燃过生日,因为这个日子对于骆盼之而言,是痛彻心扉的一天,是完全不能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