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43
“退烧之后顾律师需要做一次信息素浓度检测, 浓度降回alpha正常数值再出院。然后这半个月你们人保持息正常,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再回来医院做一次信息素契合度检测, 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护士没有拖泥带水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顾峪昔真切体会到进退难。前面是骆盼之家人, 后面就是骆盼之。
不过他再离开可也没法一个人离开,一站起来肚子就疼,祁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还真是好兄弟。
加上抱着腰不撒骆·哈士奇·盼之, 是真哭得眼睛都肿了, 加上右脸那个巴掌印, 不知道人还以他是家暴了小骆总还要跟人分渣男。
骆盼之悄咪咪抬头看了眼顾峪昔, 见人沉默样子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真要跟他分吧, 顿时间躁郁闷堵心口, 他放开顾峪昔腰,看向自己浩浩『荡』『荡』一家人, 担心家里人给顾峪昔压力, 不温不热说道:
“你们先出去, 这是我跟他事情你们不要掺。”说完看了眼他哥楚顾之。
然后就看到燕律挡在他哥身前,完挡住了他视线,他默默移开视线, 收起情绪, 还是不过世界冠军, 这事他也不怪其他人。
怪只怪他自己爬不出集团找一个角落藏起来。
楚熠桥刚才就见识过他儿子一哭二闹段,也知道他儿子是真喜欢顾峪昔。但是他看着顾峪昔并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右盼,怎么看都像是他儿子单相思样子, 怪可怜。
原以还来当个说客,但现在看来他们掺感情也不太合适。
“峪昔,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先在这里休息吧,直到你身体恢复止,我已经安排了阿姨过来照顾你。”楚熠桥说。
顾峪昔欲言又止:“其实我没——”
“不用阿姨,有我就够了,我照顾好他。”骆盼之站起身走到他爸楚熠桥旁边,抬搂上他爸肩膀把人带出去,而后压低声:“求你们了,现在别来捣『乱』,今年拍家福我真不再一个人,快走吧快走吧。”
骆清野半眯双眸:“说就说,搂什么呢。”
骆盼之顿时无奈,他放开搂着爸爸,改成搂他大爸肩膀:“这样行了吧,走了吧。”
他都这么惨了还要刺激他一下。
“你好好跟人说,峪昔是我跟你爸学生,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要是你真欺负了人家我跟你爸铁定不会放过你。”骆清野说完这句官方,又压低声对着儿子说道:“峪昔吃软不吃硬,你哭多几次有用,加油。”
骆盼之赶紧把他碍事家人送走,眼暗示简闻星‘你负责’,然后关上病房门。
顾峪昔:“……”压根就没有他说机会。
走廊上,简闻星面对家人们看过来视线只够无奈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他们在一起,具体我真不清楚,右盼他秘秘。”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辈就剩下你没脱单了。”骆予楚搂着老婆袁奈肩膀,她笑得恶劣:“简闻星,我二哥都脱单了,你怎么回事呢。”
就在简闻星反驳时,一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他眸底染上饶有趣味之意:“很快了。”
祁蔺里拎着给顾峪昔换洗衣物,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不是很看到人,他表情有些微妙。
“祁律师,来找顾律师吗?”简闻星走到祁蔺跟前,他朝着祁蔺伸出势要接过:“我拿进去吧,顾律师正跟我哥在一起呢,你现在进去不太合适,毕竟你已经跟顾律师‘分’了不是吗?”
祁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扯了扯嘴角:“嗯,劳烦。”
“我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简闻星朝他挑了挑眉。
祁蔺:“……”他们有什么关系。
没有那次斩钉截铁跟简闻星说他会跟顾峪昔永远幸福在一起,他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没到在这里都碰上简闻星,找个洞给他钻下去吧。
病房里——
“我真知道错了。”骆盼之走回顾峪昔身旁抱着他,没了家人碍事,他可以没皮没脸抱着:“但是你别拿分来吓我,我知道我应该还没混蛋到这个步。”
顾峪昔感受到环着他肩膀臂弯力度,本着推开,但又到以他现在状态肯定是徒劳,只放弃挣扎。他终究是吃了被标记亏,而这个亏还是他心软送上。
“宝宝,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都依着你好不好?”骆盼之盯着怀中人,轻声哄道。
耳朵忽然贴上唇瓣温热,兴许是哭过,喑哑求饶嗓音在耳畔响起,酥麻着耳膜,在心头『荡』开异样涟漪。
顾峪昔偏了偏头,躲开这贴着耳朵唇,却引得喉结滚。
骆盼之将顾峪昔所有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伸握住他,顺着背,将指伸入他指缝,变成了十指紧扣姿势:“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着,把交握放在了顾峪昔心口,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又稍稍抬至肩头位置,他低下头。
在他们交握上落下一吻。
“是我错,是我没有足够尊重你在乎你,现在我懂了,你不希望我把你当成完需要保护对象,你希望我们对彼此在乎保护欲都是相互。”
顾峪昔眸光微闪,他目光落在他们交握、被亲吻过指节上,耳旁是骆盼之带着无尽温柔妥协嗓音,说得他都要心软了。
可是那个瞬间骆盼之让他走,回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知道骆盼之不是故意,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是不理他,忽然到小时候他经常听到大爸这么喊爸爸,每次喊完爸爸就会不生气了。
“哥哥。”
顾峪昔身体一怔,这个字像是微弱电流细无声钻入他耳膜,酥麻了他半边身。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撞入骆盼之直勾勾目光中。
“毕竟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什么做不好方,哥哥就慢慢教我,好不好啊。”
顾峪昔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摁耐住心猿意马心跳加速,就像是抓蛇七寸,这声称呼完拿捏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本来就招架不住骆盼之处心积虑贴近,最后什么会沦陷也是骆盼之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也不心软,可是盼盼喊他哥哥。
就这样轻易原谅骆盼之了吗?
“松。”顾峪昔把抽走,自己理智做着最后垂死挣扎。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耳根泛红,听着跟刚才冷冰冰‘松开’,这声‘松开’没有一杀伤力,他强忍着唇角上扬弧度,慢悠悠松开:
“好,哥哥。”
又一声‘哥哥’,顾峪昔感觉自己腰一阵发软,随即生歹直腔位置伴随着若有若无酸胀,到罪魁祸首,他幽幽看了骆盼之一眼:“别以喊我哥哥我就会原谅你,我很记仇。”
那不明所以三天他是怎么过,什么坏结都了,做噩梦都梦到骆盼之歇斯底里喊他滚。
最后知道这家伙易感期他还是忍着难受帮人度过了,那这三天委屈他怎么也得还回去,不心跟身都受了,毕竟他记仇。
“那我重新追你。”骆盼之见人似乎有些直不起腰模样,也知道自己易感期没轻没重,放到他后腰帮他『揉』着腰。
顾峪昔被他『揉』得舒服,表情故冷漠:“那你追不到我了。”
这次怎么都不那么轻易被拿捏,滚这个字在他这里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