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锋利的齿尖如野兽的牙刀, 锁在横骨上, 让他除了含糊的泣音,再吐不出半完整的句话。
堆在旁边的斗篷被直接推到边沿。
叮叮当当。满缀的青铜、黄金、白银图腾撞在一起, 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拖垂着, 掉到地面,震起一片烟尘。
火焰被气流狂卷腾上半空。
热浪将色彩扭曲成一幅抽象的原始壁画……黛青近黑的光滑祭台在暗红的火光中矗立,浓碧的绿松石、血红的玛瑙石撞到石面,黑发在素净的白玉上垂散,如雪地里一湾流动变幻的河水……
火浪模糊了图勒巫师的眉眼。
巫师贴着阿尔兰的耳侧,一下一下重重亲吻。
如果他真是怪物,那也绝对是怪物里的异类。
——那种极端扭曲的怪物。
假若真有什么妖魔在它的阿尔兰脏器里孕育,它绝对嫉妒得非以最脏污的手段,将那妖魔彻底毁掉不可——它的贪婪永无止境,占有欲也扭曲得早已畸形:温暖的、柔软的阿尔兰,只能是它一个的血肉巢穴。
容不得其他妖魔侵染。
晃动的暗红火光中,一只秾白的手自昏暗中艰难伸出,抠住祭坛的石头缝隙,指尖泅白,掌骨丘却透出一层烟红……像是想要逃开——天真的祭品总算是意识到招惹怪物到底是有多危险。
可已经晚了,晚得不能再晚。
另一只手覆了过来,一根一根分开少年抓住石缝的手指,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