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舌?”胡狼听到观星的话脸色一僵,随后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逆贼观星,都已经到了如此还执迷不悟!”
观星看着下方的胡狼:“执迷不悟?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呵。”胡狼冷笑一声:“按帝国律,先皇晏驾之时,将由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可太子殿下英年早逝,依法将由二皇子继承大统。”
胡狼再次抬起长剑指向观星:“谁知你这逆贼竟不念先皇旧恩,伙同宰相丽塔谋权篡位,于山崩之时篡改先皇遗诏,据皇位于己身,置天下于怀中!”
“你自幼饱读诗书,深黯兵法国政,理当匡君辅国,何期竟行此有违天理人伦之事?如此禽兽之举?实乃天理不容!”
“哼!”胡狼冷哼一声,倒握剑柄,向着天边拱手说道:“幸得二皇子殿下贤明,识破汝等奸计!于大厦将倾之时兴兵讨贼,除害安邦,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胡狼再次抬起手中长剑直指观星:“观星,你如若尚存一点良知,便应弃甲归降,昭罪于天下,归命于二皇子殿下!”
“呵…”观星冷笑一声:“胡狼太傅,你该不会是哪家茶馆的书听多了听傻了吧?”
“孤原以为,你身为太傅,虽无经天纬地之才,但在自家这十数万兵士之前,也应该有所高论,哪知道…”
观星遗憾的摇了摇头:“竟说出此等无稽之谈。”
“如若孤真的暗改爷爷的遗诏,谋权篡位,此刻又怎敢私自离开都城,置自己于危难之中呢?”gōΠb.ōγg
“这…”胡狼看着观星一时语塞,眼睛乱转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回怼过去。
“可笑可叹。”观星露出悯色:“自阎罗降世以来,孤便日夜潜心钻研封印异兽之法,耐心学习国政领兵之要,宰相丽塔更是为国事鞠躬尽瘁,此事昭昭,宫内外人尽皆知。”
“异兽祸斗脱封在即,太行再临战事,数十万将士严阵以待,而于此国难当头之际,你与二皇子有何作为?”
“我…我…”胡狼嘴角颤抖。
观星眼神冷冽:“数年前,西域作乱,煌帝国铁蹄所致,平乱拨正,爷爷于荒城之中将你救起,因你才华过人不出数月,便得少傅一职,如今更是高居太傅之位,居位食禄,直至今日。”
观星白嫩小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羽扇,指着胡狼说道:“而今国难之时,你应念爷爷圣恩,以国为重,以民为本,怎敢伪造诳语一篇,借假借讨贼之名而兴谋乱之事?致孤的皇叔于不忠不义之地!”
“观星…你!”胡狼手中长剑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韩枫看到这里乐出声来:“哈哈,这人看样子气的不轻啊。”
韩枫的声音没有掩饰,顿时一大堆人的视线挪到了这个阵前欢笑的人身上。
“呃…”韩枫的笑声一顿,随后轻咳一声:“咳,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
韩枫的这一声笑,让胡狼更加生气,身子都在颤抖:“仙人!!!”
“住口!”观星神色一怒:“你这无耻之徒!”
“不忠不义,馋言祸国,食君之禄,却不为君主排忧解难,身居高位,却不知安民兴邦。
却是呈口舌之巧语,蛊惑孤之皇叔,兴谋权篡位之举,罪恶深重,天理不容!”
“你…你…”胡狼娇躯乱颤,手中长剑都拿不稳了。
“闭嘴!”观星用稚嫩的嗓音呵道:“岂不知天下之人,皆视你如弃履,安敢在此饶舌!”
“我…我…”胡狼身形晃动,连忙扶住了身边的围栏。
谷<span>“胡狼先生,暂且尊你一声先生,不知先生百年之后,驾鹤西去之时,可有颜面于九泉之下面见先皇?”
“观星!你这家伙!”胡狼咬牙切齿的看着光影。
“住口!”观星神色一戾,手中羽扇直指胡狼:“乱臣贼子,你妄居高位多年,一生寸功未立,只会摇唇鼓舌!
你这断脊之犬,怎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我…”胡狼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断的留下。
“哇!”韩枫惊讶的看着观星:“骂的好狠啊。”
不只是韩枫,丽塔、幽兰黛尔、芽衣都惊讶的看着观星,想必她们也没有见过观星的这一面。
听到韩枫的话,观星连忙用羽扇遮住面庞,但韩枫还是清楚的看到,观星的耳朵都红了。
“噗呲!”下方,胡狼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淋在战车之上。
“观星小儿!竟敢如此辱我!”胡狼低吼道:“好啊,好啊,既然你有脸面去见先皇,那我现在就送你去给那老家伙陪葬!”
“你爷俩就好好在地下看着我是如何接管这帝国江山吧!!!”
胡狼话音清楚的传入城墙上和众将士们的耳中,顿时,下方军阵乱糟糟的议论起来。
丽塔和幽兰黛尔皱着眉头看着胡狼,丽塔握着团扇扇柄的手用力起来,骨节都有些泛白:“果然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