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农握手成拳,血『液』从口鼻中流出。
“咳!”趴在地的他张口吐出一团黑血。同时,游戏屏他的血量飞速降低,快低到五十的线。
“哇哦,推出去一百多米,金不愧是以力量着称的族。”
“怀孕降低了它的力,而且我们用了『迷』幻喷雾。”
弥漫着白烟的方向,是之前那个动物的影子,它像是一座倒塌的山脉,山脉出现了一个十米高的影子,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三个人再次变成人形保存体力,他们观察着这个卧倒依旧庞大的巨兽。
“似乎快要生了。要不然我们切开它的肚子赌赌看,是雄『性』还是雌『性』?”
“我赌雄『性』。”
“我赌雌『性』。”
“喂,你们恶心不恶心?要切快点切,别让我看到。”
四个声音嬉嬉笑笑,似乎没有把这一次的游戏当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是队伍形式,之前就认识吗?
“别玩了,找找之前那个小虫子,死了没有?没死补一刀。”
“我们次杀了多人,回去被骂了久,这次少杀个?”
“怕什么?他们还冲出虚拟世界来骂?大不了我们不杀本国的。”之后又响起滴滴滴的声音,“咦?那个小虫子还没死?在那里。”
影子转过头,看着安以农的位置。
安以农心惊肉跳,想要启动防护服的环境『色』模拟功,但是晚了。
只是一眨眼,那个影子就出现在他前,他还带着死亡和硝烟的味道。
“哦,还有一袋量块?”他大笑,“最重要的三个携带名额,他居然带了一袋量块?当这里是小孩子玩游戏吗?真是不知死活。”
伴随着傲慢的笑声,一双选手皮靴出现在他前,并且狠狠碾压了他的保鲜袋,里的量块被碾成粉末。
安以农再次咳出一团黑『色』血块,他的血量又一次降低。
“这小子好像不了。”那个听起来柔和的笑声再一次出现,“别浪费时间,金,送他路吧,我们还得去清理下一个地方呢。”
直播间里一直看着的人紧张得不敢呼吸。
“要死了吗?”看着直播间里的安以农,一个男人发出低沉笑声。
他是哄骗‘麦’参加游戏的人之一,也是高等虫族,他一家都是。在他看来,低等贫就应该有低等贫的觉悟,占着一点恩情恬不知耻占着高等虫族伴侣的份,是没有知之明。
“运气真不好,遇到了熊屠小队。”
熊屠小队本来不是被选中的选手,但是他们在截止日期前分散入户到被选中选手的家庭,获得参加游戏的资格。
像这主动来玩游戏的小队不少,都是对己有信心,训练有素的团队,非常强大非常危险。
落单选手遇到这成熟团队的第一时间都是‘逃’。
而熊屠小队在这小团队里却是极端的一个,他们以杀戮为乐,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即便是杀『性』重的虫族都不欣赏这个人的残忍。
三年前这个人就参加了求生游戏,他们亲手杀死了数百个选手,包括已投降的和本国的。
大概是没有玩够,这人今年故技重施,又组团过来了。
知道熊屠小队又来玩游戏,多观众就慕名过来看,他们有极端喜欢熊屠小队的,也有极端讨厌熊屠小队的,直播间吵吵闹闹。
男人觉得己不必再看下去,‘麦’的结局已注定。
熊屠小队的个人都是中等虫族,但他们的虫形都是古时候最好的虫兵,配合又默契,即便高等虫族遇到他们也要避让一二。
这只小虫子死定了。
游戏中的安以农死死抓着手里小刀,他手背青筋绷起。
“喂,这个小虫子……好像正在分化期。”分化期是虫族从幼体跨越到成年体的一个分界线,它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褪『色』’。
安以农的指尖已变成了冰雪一样的白『色』,他的发尖也出现白『色』。
“分化期?”分化期也就意味着是未成年,但是……
“我怀疑这个分化期只是拿来『迷』『惑』我们的,怎么有分化期进游戏?而且我还怀疑他对我们意图不轨,且有力伤害我们,以这叫反击。”一个人说了冠冕堂皇一段,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
“惜了,果是分化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冰雪体,杀起来更漂亮。红『色』的血『液』,雪白剔透的肉/体,多有趣啊。”五人中唯一的女人边笑边走近。
“我听说,分化期果没有足够食物,一天就会饿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要试试看?”之前柔和男声说。
“还是杀了吧,省得留后患。”
死亡步步靠近,安以农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一点,但眼睛里流着血,只看到血『色』一片,他的耳边尽是哀鸣。
恍惚中一个选手的指甲化作冰冷尖锐的刀锋,他即将划开安以农的防护服。这时候,安以农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是歌声!
眼睛里的血『液』灌满了眼球,他看到一片血红,也看到植物逸散的绿『色』。
‘你是然和文明的平衡者,你的力量以平息愤怒。你是生命『吟』唱者,你的力量以治愈伤痛。你是家园的隐士,命运将给你提示。’
德鲁伊血脉。